「克裡斯夫人……」司機一直在一旁恭候著。
「隨我回去拿護照和行李吧!」
「ibis」飯店臨著湖岸,是歐洲很知名的一家連鎖飯店,這裡的每間房都可以眺望湖景,就連餐廳也是,視野相當的棒。
正在飯店餐廳享用豐富早餐的焉日焰,手機響了。
他接起手機,一點也不意外的聽著凱斯親自捎來的好消息。
看來好友已經將事情輕鬆擺平了,現在他答應替老四做的事都處理妥當,可以安然先回台灣去了,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和他的女人溫存溫存。
分隔了幾天,不知道她有沒有想念他?
和凱斯結束了通話,他馬上撥了焉日狂手機的號碼。
隻響了一聲,對方很快接起電話。
「都擺平了,至於杜樂霏的護照和行李,會在中午前送到。」
「大哥,真有你的。」彼端傳來愉悅的歡呼聲。
焉日焰閒聊般把好消息帶到,愜意的掛掉電話後,一副啥事都沒發生過的悠哉模樣,繼續享用他的早餐。
在房間內——
焉日狂正衝完澡,腰間圍著一條短浴巾,他站在房間中央接起了手機,在短暫的交談過後,他神色愉悅的掛了電話,性感的嘴唇也勾起一抹得意的笑痕。
回過頭,他含笑的深瞳對上還裹著被單、身上僅穿著他的襯衫,一雙清靈的眸子正以譴責的光芒朝他射來的杜樂霏。
「你還要賴在床上多久才肯下床嗯?」笑容俊颯迷人,他朝她緩步走去。
「把我的禮服還給我——」杜樂霏一早醒來,發現她的禮服和所有貼身衣物,全不知被焉日狂給收到哪兒去了,讓她遍找不著,所以這會兒她隻能繼續待在床上,無法離開。
在床沿坐下,焉日狂看著她用貝齒咬著粉唇,一雙素手抓著被單,一臉可愛誘人的挫敗表情。
「禮服丟了,怎麼還?」眼中露出奸佞的精芒。
雖然他愛極了看她穿著禮服,像是公主般美麗高貴的模樣,但是為了能留住她,他不惜忍痛將那套能讓她變得婀娜高雅的紫緞禮服丟掉。
「你可以叫飯店服務生幫我再買一套來啊。」她想尖叫,臉頰因他灼熱的注視而酡紅。「彆告訴我你身上沒錢。」
他不是寒酸的窮小子,從他開的名車和身上穿的衣服全是知名時尚品牌來看,她知道他雖不是什麼富可敵國的企業主,卻也小有財產,闊綽得很。
「等我們要離開這間房的時候,我自然會讓人去買。」他決定買幾套薄涼的新款春裝給她穿,好好讓她展現一下女人的嫵媚風情。
「我現在就得離開。」握著粉拳聲明。
她得回去了,失蹤了一夜,不知母親和繼父會如何猜想?
但願他們不會誤會她是和凱斯一起過夜,否則她一定會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被趕鴨子上架舉行婚禮。
一想到回去後即將麵對的犀利質問,她就很緊張,不知該如何是好。
「我好像忘了告訴你……」手指撫上她咬出齒痕的唇瓣,他不舍的用指腹柔了柔。「我絕不會再讓你有機會從我眼前消失。」語氣從低柔轉為剛硬,他的眸光也是。
這是宣告,一夜的溫柔之後,他又顯現出他霸道討人厭的本性來。
「事情不是你說了就算,我要離開就離開,你……」
杜樂霏的聲音被他突然覆上來的唇給吞沒。
她想離開?!
不,想都彆想!
這事他可是付了相當大的代價,才好不容易讓凱斯?金爵先生願意出麵擺平的,假如還讓她跑掉的話,那他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這輩子,他是打定主意要牢牢將她拴在身邊了,她彆妄想還能走得掉——這句話他等會兒會跟她嗆聲嗆個明白,至於在這之前,他想先享用他美味的早餐了……
哦,昨晚運動過度,消耗的能量太大,以致現在肚子還挺饑餓的,看來他得吃飽一點才行。
驀地,隔在兩人之間的被單被拉掉,焉日狂腰間的浴巾也隨之被扯落,至於杜樂霏身上那件襯衫嘛……不急,慢慢再來脫吧!
飛機鑽過雲層,在高空中以平穩之姿往前方飛行前進。
杜樂霏坐在頭等艙中,已經將近六個小時的飛行時間了,她卻一點倦意都沒有,姣美的臉蛋上笑靨生動迷人。
焉日狂從洗手間回來,重新落了座。
她誘人的笑顏令他心動不已,欺過俊臉,勾來她的下巴,一記熱吻落在她的甜唇上。
「你不睡一會兒嗎?」他們在飯店時,可是累壞了,運動的時間比睡覺的時間還要長,她這會兒不乘機在機上補補眠,難道不累?!
她搖頭,依然燦爛的笑著。
「告訴我,你是用什麼方法讓凱斯退婚,還連我媽和繼父都肯放我走的?」從飯店離開,她一路被帶到機場,辦妥手續後就登上了飛機。
她離開得那麼順利,而且是光明正大的……即使人已在回台北的路程中,杜樂霏還是一直不敢相信焉日狂能有如此大的能耐,讓母親和繼父還有凱斯同意放人。
「我讓人拍了一些照片拿給你母親看,她看了之後,就點頭答應放人了。」
「什麼照片?」這麼厲害。
「照片……你還是彆看的好。」他支吾著放開她,端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杜樂霏滿眸的狐疑,睨著他心虛的神色。「我偏要看!拿來——」玉掌一攤,她非看到不可。
焉日狂轉頭與她的目光相對,深眸帶著一絲掙紮。
她看了不知反應會如何……一手撫挲著光潔有型的下顎,他思忖遲疑著。
「你不給看的話,我不跟你回去。」一下飛機,她馬上離開他的身邊。
這威脅令焉日狂驚恐。「我給你看照片,但你得保證不生氣,而且不準有任何想要離開我的念頭。」
「好。」她二話不說的答應。
焉日狂不得已,從口袋掏出照片來——這是凱斯差人送護照和行李過來給他時,順便送還給他的。
杜樂霏拿過照片,當一張張曖昧的照片映入她的眼廉時,她氣爆了。
他竟然用這種「卑劣」的計策?!
「焉日狂,你、慘、了。」十足十的氣憤威脅聲在他耳畔引爆。
焉日狂苦笑。「我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他很想伸手揚滅杜樂霏頭頂冒出的火焰,可是她盛怒的樣子挺可怕的,他還是彆輕舉妄動比較安全。
不得已?!
杜樂霏怒瞪著焉日狂,可是他卻賴皮的起身,又跑去洗手間了。
在座位上,杜樂霏將照片快快收進自己的口袋,免得被彆人瞧見,然後才轉頭看著機窗外的天際,心緒頓時有點複雜起來。
其實她不該怪焉日狂這麼做,因為他如果不采取這種手段,她的母親和繼父絕不可能這樣輕易就放她自由!
她親生的母親從小到大一直是她的唯一依靠,她愛她,但是卻也怨她的獨裁和重名利,以及想利用聯姻擴大繼父事業的心態……
也許,這樣子的安排是最好的,她遠居台灣過著自由自主的日子,母親則是繼續當她的克裡斯夫人,終日追逐名利的生活。
往後她們絕對會有再相見的一天,她深信到那個時候,聰明的焉日狂會替她們母女倆安排好最恰當的見麵時機,所以她也不必再擔心什麼,從此以後,她就是個擁有一份真愛和生活自主權的人了。
杜樂霏微微露出笑靨,焉日狂也在此時正好回座。
他看見她嬌顏上的怒氣已經消失,安心地伸出手覆住她放在座椅扶手上的素白小手。
他懷著一絲小小的忐忑問「氣消了吧?」但願她不要太計較他所使的「追愛」詭計。
「還沒……不過我暫時原諒你,這筆帳等以後有機會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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