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照我堂!
佑堂住所
伯顏“今日還未與朱兄暢談,被妹妹給攪了局。”
佑堂“請”
兩人進屋,麵對麵地坐在榻上。
伯顏“今日小妹唐突了,讓朱兄見笑了。”
佑堂“沒什麼”
伯顏“既然小妹如此傾慕朱兄,朱兄也可以納她入宮,可以做你的側妃。”
佑堂“我不想和女人過於親近,因為有了感情,就有了牽絆,影響判斷。”
伯顏“那你的這位太子妃張明玉呢?”
佑堂“伯顏兄,誤會了。我隻是幫她解圍。她並不是我的太子妃。”
伯顏“我看這個張姑娘可是對朱兄很是有心啊。”
佑堂“怎麼會?我和她隻是一起浴血殺過敵,她隻是重情義而已。”
伯顏“那朱兄貴為太子,又這樣卓越不凡,就沒有意中人、心上人?”
佑堂“正因為我是皇子,所以才更不能走錯一步,身在權利旋渦的中央,你知道有多少人在盯著我看嗎?稍有不慎,便萬劫不複。何談感情,感情這東西對我來說最是奢侈。”
伯顏“是啊,身處皇室,一世榮華富貴,一世提心吊膽,一世不敢放縱感情。”
兩個人徹夜長談,把酒言歡,不知不覺通宵達旦,伯顏更是睡在佑堂的房間裡。
第二天一早,佑堂醒來,見伯顏就在他的身邊望著他。
問道“伯顏兄,昨夜睡得可好?”
伯顏把手肘抬起來,靠在佑堂的肩上,眉毛揚起,失落地說“朱兄,昨天夜裡睡覺,你的手壓在我胸口上,我怕驚醒你都沒敢翻身,你說我睡得可好?”
佑堂招牌式的單括弧一笑“漢時光武帝和嚴子陵同宿,光武帝把腳壓在嚴子陵肚皮上,嚴子陵也隻耐心地等他自己翻身抬下去,你倒和他一般。”
伯顏沒有聽過這典故,聽佑堂這麼一解說,趕緊挺直了胸膛,畢恭畢敬地聽著。伯顏雖然身材高大,可長得眉清目秀,不像蒙古大汗,笑起來特彆溫柔,讓人情不自禁心生好感。
更覺得自己結交了這個知己兄弟,真是三生有幸。
伯顏已換好衣服,太子正在更衣,還未係好裡衣繩帶,
明玉卻衝了進來,佑堂抬眼一看,忙把衣服裹好,不禁皺眉說道“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啊”
明玉見狀臉也霎時緋紅,忙雙手捂著眼睛說道“哦,對不起,我性子急了,忘記敲門了。”
轉身一定,又疑問起來“哎,王子怎麼在殿下房中?”
伯顏“我崇敬殿下,昨夜促膝長談,願與殿下成為袍澤兄弟,甘願鞍前馬後。”
明玉“哎呦喂——你們兄妹二人莫不是都看上我們殿下了。”
伯顏尷尬笑道“姑娘真會說笑,我和妹妹對殿下怎麼能是一種感情。”
佑堂迅速把衣服穿好,說道“張將軍,是又忘了我昨日之教誨了。”
明玉“不開玩笑,不開玩笑。末將不敢了,末將不敢了。”
伯顏“我今日要出遠門處理事務,明日才趕回。今日不能陪朱兄了,朱兄可以隨意逛逛。”
佑堂“好。”
沒想到啊&&&&&
在那個被仇恨、偏見和戰爭糾纏不清的歲月,朱佑堂與伯顏帖木兒兩個未來繼承大統的儲君少年在短短數日卻結交了真摯無私的友情。
佑堂獨自在草原上散步,欣賞草原的遼闊和靜謐。
明玉趕來找佑堂。
遠遠的看著佑堂的身影,勉強按捺住蕩漾的心情,明玉總算記起自己是為什麼來找佑堂的了,趕緊把事情原委說了出來“殿下,我剛剛路過脫脫不花的營帳,恰巧聽到他要暗殺伯顏的秘密。他們不是親兄弟嗎?怎麼會這樣?”
佑堂靜靜地聽著,等她說完,才道“這件事有點複雜。可有人發現你在偷聽?”
“不清楚,我隻著急來找你了。那我們現在會有危險嗎?”明玉有點蒙。
“會。”簡潔有力的答案,然後佑堂輕描淡寫地說。
落日半躲在雲朵之後,絢爛的霞光四射,映射得佇立峰頂的紅衣女俠越發燦爛豔麗,而白衣少年越發孤傲出塵。
兩個人趕緊趕回去通知伯顏。
果然不出佑堂所料,脫脫不花的人真的發現明玉偷聽到了秘密。派了殺手來殺他們二人。
急促的馬蹄聲。
透過密林繁茂的枝椏影影綽綽地看見約七八個人影騎著馬,急奔而來。
踏踏踏的馬蹄聲交疊激昂的鼓點,那鼓點聲越顯越大。
十幾黑衣人已從周圍樹叢竄出,圍攻佑堂,佑堂滿身冷意和怒意,明玉劍招淩厲,從外側殺入,相護佑堂,但黑衣人人多,已將佑堂和明玉圍住,佑堂和明玉背靠背持劍而立,形勢緊迫。
圍住他們的黑衣人齊齊揮刀而上,佑堂一手殺敵,一手順勢從袖中滑出他的繡金刀,一刀飛出,一黑衣人中刀身亡。
佑堂目中寒光一閃“我給你的火銃呢”
明玉恍然大悟,掏出火銃,一陣亂打,一個都沒打中。
佑堂隨即轉身環住明玉,抓起她拿火銃的手,舉起她的臂腕,手指緊緊環住她的手指,臉頰貼在她的鬢發,兩個人頓時合為了一個人,扣動扳機,發發全中致命,尖銳火銃聲穿透山林。
明玉被佑堂的這一舉動震到了,她的小心臟砰砰亂跳,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隻聽佑堂喊道“走”
是火銃的鋼彈都用完了。兩人隻好突出重圍,向外奔去。
刺客們也不罷休,繼續追趕。
最後竟然跑到一個斷崖邊。
兩個人走投無路了,佑堂沉著的往崖邊崖底探看,下麵是一汪深水淵。
刺客還在往前逼近,帶頭的目光狠戾,口中念念有詞“多好的一對小情人,卻知道了不該知道的秘密,受死吧。”
明玉“慢著,你們可知道我們是誰?膽大包天,敢對當今太子下死手。”
帶頭者“現在在這大漠,誰人不知你們兩個是誰,就是送你們到閻王那裡做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