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那你真心地希望她好,你就應該接受她,而不是讓她心灰意冷、傷心難過。”
佑堂“接受她固然簡單,可我不想和女人過於親近,因為有了感情,就有了牽絆,也有了軟肋。
再者,我是父皇的長子,是當今的太子,我的婚事,不是我自己的事,而是皇家的政事,怎可隨性而為。
玉兒是一個自在爛漫的人,為何非要把她拉進我那機關算儘,步步為營的皇宮裡。
佑元也添油加醋“皇兄,她一個女兒家,為了你,冒著生命危險不畏艱難地去了大漠。
現在又為了皇兄和父親鬨翻,看來皇兄對她真的很重要,她這種執著勇敢的心性,我真的很敬佩。皇兄不要再辜負她了。”
佑堂“更因為這樣,我就遠遠得看著她就好了。”
明城“你也知道,我姐不是那種貪生怕死吃不了苦的人,她隻要你一個承諾,一個承諾而已。
很簡單,難道皇室之中就不能談感情嗎?”
佑堂“當然可以,但是如果你眼中看到的是一個北虜南寇的明朝,是一個奸佞當道的朝廷,你忍心你的愛人生活在這樣的家園嗎?
我不能。
我希望你姐姐,還有你,元兒,前輩,還有大明的百姓,能夠在一個安寧的天地裡生活著。
那這樣的話,我必須為之要付出努力,唇亡齒寒,我並不是說愛情是小事情,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在大是大非麵前,我們知道,什麼事情應該更迫切,更需要我們去做,對嗎?
門外窗下,他們的對話被外麵的張來瞻和張夫人都聽到了。
張夫人“我早就說過,這太子殿下絕非一般人。
胸懷天下,不拘一格,玉兒沒有看錯人”
張來瞻“夫人說的是,老夫關心則亂啊!”
姑姑和明城離開房間。
佑元正要給佑堂喂藥,佑堂卻放下藥,讓他拿來筆墨。
佑堂提起飽蘸墨的筆在紙上不急不慢地畫著,時間一點點過去,一個亭亭玉立、栩栩如生的明玉慢慢地在紙上呈現出來~~~
房中寂靜的出奇,不時還夾雜著佑堂的咳嗽聲,這幅傑作的天成讓佑堂的心意也變得分外澄明???
“把這幅畫贈與她,留個紀念吧。”佑堂起身,“我們馬上動身,不要耽擱。”
佑元“皇兄,你的繡金刀放在明玉那了,是否要回?”
佑堂“不用了,一並贈與她,當個念想吧。”
一時著急的幾個人竟然忘了喝藥。
謝遷牽過馬來,佑堂飛躍上馬,天地昏眩,身軀似是不屬自身,斜斜的向旁倒去。
“殿下”,驚呼的同時,一雙胳膊適時將他托起,他瞬時清醒過來,重新屹立馬上。
麵前的謝遷焦急中帶著懇切“殿下,您需要休息,我們能不能先不走!”
佑堂“我們不能連累遼陽王。”
從宣府到遼陽不眠不休的十幾天趕路,縱是鐵打的身軀也受不了,更何況,他還深受重傷和毒傷。
大隊人馬出了遼陽府,直奔京城驛道。
京城中,憲宗和懷恩在皇宮寢殿裡
憲宗“貴妃說俞兒今日表現突出,總勸說讓我立俞兒為天下兵馬大元帥。
堂兒還下落不明,我豈能這樣辦。”
懷恩“貴妃想讓歧惠王掌握兵馬實權,實非一朝一夕可成之事。
太子多年來身為嫡皇子,早有威望立於群臣之中,於肅忠、劉健等人均是赤膽忠心之人,和太子殿下都有一同共事和浴血殺敵的情誼,必然會擁護太子殿下。
反之,太子若有不測,換作其他皇子做這天下兵馬大元帥,卻是甚難———
興獻王佑元過於爽直,歧惠王佑俞偏重聲色,其他諸子更不可造就。”
萬貴妃匆忙進殿
萬貴妃“陛下,剛剛收到前往瓦剌尋找太子的錦衣衛指揮使徐亨傳來的消息,太子在瓦剌內亂中,被牽連落難,日前,已經身隕。”
憲宗一聽,立馬昏厥過去。
萬貴妃、懷恩齊聲喊道“陛下!陛下!”
懷恩“貴妃娘娘,此消息恐怕有誤,不可輕信。
據臣所知,太子殿下安然無恙,且正在返回大明途中,幾日便可抵達京城。”
萬貴妃“懷公公,我這裡有錦衣衛傳來的密函,上麵有錦衣衛的專印,裡麵詳細記述了,太子在瓦剌遇難的經過,密函在此,懷公公要過目嗎?”
懷恩“不必。”
懷恩憤憤離開。
憲宗傷心過度,一直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