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照我堂!
遼陽王張府府邸
張來瞻發現太子殿下一行人已悄然離開張府,頓感有負皇恩。
自己硬生生的拆散女兒與太子的情分不說,且太子現在的身體未完全恢複,就這樣急匆匆地趕路,實屬自己與他的那番交談。
張來春發現明玉房中的湯藥太子並沒有服用,焦急萬分。
急匆匆地跑去正廳。
“大哥,趕緊派人馬去追太子,他並未服藥,且身上的餘毒並未徹底清儘。這可如何是好啊!”張來春捉急道。
“是我言重了,沒想到太子殿下不顧個人傷病,卻顧及到了我遼陽府的安危。”張來瞻悔意頗濃。
“那還不快去把玉兒放出來,讓她帶著春兒去追太子,彆耽擱了時辰。”張夫人也著急了,心疼太子病弱的身體。
禁室中的明玉,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明城竟然給她解了鎖。
還沒等明城對她說明緣由,她迫不及待地奔回了自己房中。
屋中空蕩蕩的,沒有了佑堂。
她發現案桌上沒有動過的湯藥,
還有一副畫像。
是自己,佑堂畫了她。畫上的自己如此眉眼清晰、楚楚動人,好像是真的自己站在自己的麵前。
那幅畫框像極了一麵鏡子,她仿佛看到了佑堂拖著傷痛的身子蘸墨提筆一筆一劃的在描摹她,他是那麼地認真和忘我,身旁放著的湯藥的熱氣在一點點地消失……
淚水在眼眶裡流出,輕輕地滑落在嘴邊,她沒有擦,澀澀的~~~
明玉乾脆地拿起她的佩刀,出門躍上馬背,衝了出去,直奔京城官道。
明城帶著張來春,李東陽帶著一隊人馬相繼跟了上去。
朝堂上
萬貴妃“昨日夜裡,陛下片刻清醒,聽聞噩耗悲痛欲絕,
但轉念又言,我大明豈能一日無主,為國為民應速立儲君。
陛下下詔,皇次子歧惠王朱佑俞,含仁懷義,襲生生德,冊立為皇太子,擔任監國。”
於肅忠上前行禮道“臣敢問貴妃娘娘,冊立一事可有詔書為證。”
萬貴妃惺惺作態“陛下昨日實在悲痛,剛剛下詔就再度昏迷,還來不及下詔書。
但此事,汪總管一直在陛下身側,應該可以作證。”
汪直“是,正如貴妃娘娘所言,確有此事。”
於肅忠怒斥道“哼,新立太子是何等大事,沒有詔書,何以服天下民心。
此事萬萬急不得。還是等陛下清醒後再議。
況且,殿下的生死,單憑錦衣衛一封密函就下定論,似乎太過草率。
若太子尚在,何以另立。”
萬貴妃眼神裡閃著一股無法遏製的怒火,說道“於大人,這可是陛下的旨意,你是在抗旨不遵嗎?”
於肅忠“臣隻知道陛下在昏迷前,隻下過一封詔書,令太子監國。
況且,太子殿下,已從瓦剌傳回消息,不出幾日便可返回大明。”
萬安上前“貴妃娘娘不是說了嗎?陛下之後,方知太子遇難,故此改立歧惠王為太子監國,有什麼說不通的嗎?
難道於大人質疑貴妃娘娘嗎?”
萬貴妃“罷了罷了,不要再爭了,本宮現在隻盼著陛下能夠早日康複,即刻轉醒,以證本宮的清白。
在這朝堂之上,本宮真是百口莫辯。”
萬安“貴妃娘娘賢德之名聞於天下,陛下更是敬重娘娘,臣不知於大人出於何意,竟如此汙蔑娘娘。
既然陛下已經下詔,目前國無主政之人,局麵動蕩,應即刻按陛下旨意,冊立新太子。”
於肅忠“臣並無對貴妃不敬之意,隻是錦衣衛的密函,與東廠所收到的消息,有諸多矛盾之處。
現今陛下病重,不知所言,此等大事,就應等陛下清醒之時再議,方為謹慎。
況且我大明並非沒有主理朝政之人,皇上清醒之後亦可處理朝廷政務。”
萬貴妃“皇上龍體欠安,若因處理朝廷政務再度病倒,這個責任誰能擔當,誰敢擔當。
於大人,你口口聲聲說,太子即刻轉往京城,那我倒是要問問你,
太子現在身在何處?
何時抵達京城?”
汪直“回娘娘,老奴倒是聽懷恩提起過,說太子殿下,已經快到居庸關了。
最遲五日之內,必可返回京城哪。”
懷恩上前辯解道“汪公公,我何時說過太子殿下快到居庸關?
但老奴敢保證太子殿下定沒有遇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