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鈴緣!
金軒一襲黑衣,手提著劍。深黑色的瞳仁散出冷冽煞人的目光,眉宇之間透著一股子寒氣。
他信心滿滿,自己從小便開始練習劍法,風雨無阻。不說出神入化,但也算得上是爐火純青。敢在他眼皮底下劫貨,真算是這幫山匪活得有些膩歪了。
“少爺,這幫山匪賊的很,小心這山林之間有埋伏!”
身後一個年齡稍大有身份的老護衛提醒著金軒,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並用手中的劍鞘扒著林間埋過腿的雜草,仔細查看勘探。
“嗯。”
金軒嘴上答應著,可心裡卻不這麼想。小小的山匪,能有什麼招數,無非就是些撐不起台麵的小伎倆罷了。
想當年自己帶著人在海上同海盜大戰,不都是全勝而歸?海上是在飄忽不定的船上行動,而這是穩踩住的陸地,還還有何難?
山匪寨還沒到,一行人走的有些疲乏無力,畢竟這熱天氣再加上沒有風,在林子裡爬坡就感覺有些壓抑缺氧,悶熱烤人。
金軒下令,在原地休整半個時辰。
忽然,林子周圍漫過來一陣白煙,
“什麼味道啊,這麼香?”
“是花香吧,是花香!”
“確實挺香的……”
護衛們都紛紛議論起來,這又乏又累的,能聞到花香也算是一種放鬆吧。白煙愈來愈濃,帶著一股濃鬱強烈的花香,但說不上來是什麼花的香味。
這味道,香的有些刺鼻。
金軒感覺有些許的不對勁,這一路沿著山路走過來,除了遍地可見的雜草,沒看見有什麼花,彆說這種散發濃鬱芳香的花,就連一株不起眼的小野花都沒有。
怎麼會連一朵花都不長,難不成,這白煙有毒!?
金軒下意識地趕緊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大聲向護衛們喊到,
“這白煙有毒,捂住口鼻!”
可為時已晚,護衛們由於都吸入了大量的白煙,開始不聽命令,腦子裡產生了幻覺,更詭異的是,竟然都拔出了劍,互相殘殺起來。
金軒不明情況,趕緊利落地蹬腳向一旁的大樹枝乾上飛去,他想站的高一些,好摸清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得趕緊找出解決辦法。
可還沒來得及站穩,就大腦一陣空白,感覺身體也變得不受控製,直直的從樹枝上翻了下去。
再次睜眼時,金軒發現自己是被關在了一個柴房裡。可能是因為中毒的原因,四肢有些無力,他費力的想從地上站起來,卻感覺隨即而來的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什麼原因?
他忍住疼痛費力瞥向自己的手腕,雙手的手腕都已經是鮮血淋淋,手筋竟已經被挑斷,連手都提不起來,更彆說提劍了。
金軒暈疼的視線模糊,隱約透過門縫,看見一群身材魁梧的壯漢,在長條木桌上正儘興大碗喝著酒,坐在首位留著一圈大胡子的,可想而知,就是這裡的山寨王。
“今天能這麼順利的擒獲他金軒,全都靠大哥你的主意,這下子,咱山上這幫兄弟這一輩子都不用愁吃穿了!”
“哈哈哈,我的主意還得靠你們配合不是,大家都有功勞!快,喝酒!!!”
“這小子武功儘失,現在就是一個廢人!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了?”
“來,喝喝喝……”
那一幫山匪殷勤地互誇著,臉上重重浮現著肮臟無比的嘴臉,其中當屬山寨王黑秉最得意稱心把這金府最器重的大公子金軒握在手中當籌碼,去威脅那金傲天,到時候想要什麼沒有啊,這可是天大的美事。
金軒見不得這幫小人,竟然趁他意識不清時對他使出這種下作的手段。還好腳筋沒有被挑,全然不顧疼痛奮力站起身,怒氣衝天般抬腳踹開了柴房的木門。
“哼!鼠蟻之輩,豈可與我比擬!”
強大的氣場,掀起柴房門前土地表麵的一層厚土,當真是煞破旁人,山匪們不由得一驚。
“喲,還真不愧是金公子啊,這曼陀羅種子的毒都不礙事?在下佩服,佩服啊!”
黑秉端著酒壺從座位上站起,一臉詭異笑著走近金軒身旁,上下打量著金軒。
“這手筋都被挑了,還能拿的起來劍嗎?”
說到手筋,金軒還是能感覺到手腕處的呲呀陣痛,剛才扶地站起時用力過猛,手腕處的鮮血又湧了出來,強烈的血腥氣蔓延在空氣中,一滴一滴直直打在地麵。
金軒額頭上青筋暴起,眼裡閃起煞人冷冽的目光,映襯著青白顯得發紫沒了血氣的臉,心裡隻有一個念頭奮力一搏,我不能敗!
他拚儘全力用手提起劍,刺向黑秉,瘋了般刺向其他人,可拚到最後的現實是,他的手根本控製不好那把劍,沒傷到彆人一根汗毛,反而自己傷的更嚴重,劍重重地落在地上,激起一層塵土。
這行為,可算是惹怒了黑秉,
“武功都給你廢了,還這麼不老實,兄弟們上!”
“給你點教訓!!好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厲害!”
山匪們個個拿起彆在腰間的大刀,把跪倒在地的金軒團團圍住,一人砍上一刀,視為解氣,在金軒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了深深的刀痕。
身中數刀,鮮血橫流,染紅了一片白衣,性命垂危之際,雙眼迷離之時,倒在地上的金軒,透過血眼朦朧的視線,似乎看見了柳如葉的身影,在向自己奔來。
實際上是金傲天另帶了一批人馬跟上了山,在林間發現了打鬥的痕跡,怕金軒遭遇不測才加緊攻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