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野!
趙鐵蛋縱身上了屋頂,待範府埋伏的軍士追出時,趙鐵蛋已不見蹤影。
趙鐵蛋直奔城北去,一路竟未受阻擊。
日後趙鐵蛋細思起來隻不明白,那日怎會那般順利到得北門。
燕楚如此大意?
並非燕楚疏忽,隻因朱駿畢竟是一軍之主。誅殺朱駿,知道的人隻能是絕對親信的人,雖朱駿並無人心,但參予的人多了,難免不走露風聲,也難免不生出變故。
隻要朱駿死了,有聖旨在,大軍自不會亂,朱駿的親信也不足為慮。
燕楚絕對親信的人也是有限的。
一部分攻擊將軍府,一部分埋伏在範奔府上,一部分埋伏在北城門。
朱駿家眷還願後從北城門入城。
早晨出發時,一輛車,十七騎親兵,護衛的親將喚做石山。
石山勇武,難得的猛將。
但暗箭難防,燕楚在城門兩邊布置了四十名弓箭手。
城門兩邊有幾間房舍,是值守軍士休息和存放旌旗器械的倉庫。
最重要的是誅殺朱駿。
至於石山,城門一關無處可走,再悍勇的人也難擋亂箭,更何況車上的婦孺。
那日,北城門值守將軍正是燕楚親信。
隻是畢竟也有意外,燕楚未料到朱駿帶來的下人竟是一個高手。
粗鄙的馬夫,竟是個高手,而且這個人也從未在公開場合露過麵。
燕楚從未見過這個人。
也是天意,趙鐵蛋奔到北門,正看見石山護著車隊要入城門。
趙鐵蛋急掠過去,守城軍士猝不及防,見來人要搶出城去急拿槍來刺。
哪裡攔得住趙鐵蛋。
趙鐵蛋兩手各捉住一支槍,身形去處,把兩個軍士拖倒在地。
趙鐵蛋腳下狂奔之速不減,軍士隻得棄槍。
趙鐵蛋是個善使棍的,把那槍當做棒掄圓了,迎麵來的軍士躲閃不及的倒了四五個。
還有幾個不倒的,卻是手中槍護住身子,隻是器械相撞的那一刹那,軍士手中槍便沒了方向,甚至脫手而出。
這來人是何等力道!
守門的將領也是有些身手的,騎在馬上居高淩下拿槍直刺趙鐵蛋麵門。
趙鐵蛋手中槍擋住那將領之槍,卻是一手之力壓住那將領雙手刺來之力。另一手的槍直掃馬腿。
馬嘶鳴,倒地。
趙鐵蛋也不糾纏,一邊向門外掠去,一邊高喊:將軍被燕楚殺了,快走啊。
石山望見城門處打鬥,卻是趙鐵蛋。
石山身為朱駿親將,也多得主人指點,時常和趙鐵蛋切磋,知是朱駿親信之人。
見趙鐵蛋打鬥,又是朝中換主,朱駿失勢之際。石山已猜到城中出事,聽得趙鐵蛋喊,急命人掉轉車馬。
趙鐵蛋奔得快,傾刻間掠上馬車。
城中埋伏的軍士本待石山入城後,亂箭射死石山等人,未曾想到忽然冒出一個闖城門的人。
埋伏的軍士中自有將領,先是怕驚動石山,故不敢妄動。
待聽得那人喊叫,知事已泄,為首將領急命眾軍士出城追石山和那闖關之人。
眾人都知石山勇武,都備好弓箭隻望射殺。
這邊趙鐵蛋在車上搶過馬鞭把馬夫推下車去,狠抽那馬。
那馬卻聽趙鐵蛋的,撒開蹄子狂奔。
車內是朱駿夫人和少主還有趙鐵蛋婆娘。
朱駿夫人已聽得趙鐵蛋喊,急掀簾喝問鐵蛋:將軍怎麼了?
趙鐵蛋駕著車也不回頭,大聲道:夫人,燕楚殺了將軍。
夫人哭喊道將軍在哪兒,帶我去找他。
趙鐵蛋哪敢停下,吼道:將軍已死,讓我保護你和公子,夫人你冷靜,隻隨我走。
石山在旁邊聽了,又見後麵追兵,便知鐵蛋所言不假。便喝:你保公子,我先殺了追兵。
那石山和一眾親兵倒都是朱駿的死士,石山一聲喝,皆都掉轉馬頭向追兵衝去。
那追兵本待靠近些再放箭,不想石山忽轉身殺來,急放箭時,雖射了幾人,可石山十餘騎已然殺了過來。
兩軍相交,雖是石山悍勇,眾親兵也是軍中精銳,隻是那追兵也儘是乾煉之人。
傾刻間,追兵己被殺死十餘人,石山這邊也有幾人落馬。
石山原是令眾親兵一字排開,隻望擋住追兵,好叫趙鐵蛋護公子逃走。
可畢竟追兵人多,已有人突破石山防線,向趙鐵蛋車馬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