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今年到我家!
鄉兵門,雖然槍劍不一,但武器還算齊全,人手一件,緊緊的攥在手中。
……
“王德發!你乾什麼吃得,為什麼人家都把我們圍住了我才知道?”
鄉衙內,閆鄉令對著王師爺破口大罵,完全沒了之前對小舅子的那種和顏悅色。
也是,在這亂世中,女人就像是衣服,隨手可棄,而衣服上的一個扣字,又怎會放在心上?
“早就告訴你要防著起義軍,你就是不聽,這下怪我,我們給你生出兵來嗎?”
王師爺在心中暗罵,卻不敢說一言一語。
“怎麼?啞巴啦?平時你不是挺能叭叭的嗎?你告訴現在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
“砰砰砰!”
閆鄉令將桌子拍的震天響,但王師爺就是一言不發,似乎已經認命了似的。
“說話呀?說呀!還有你們,平時管那些刁民的手段哪去了,現在給我拿出來一點啊,你們要不想辦法,我們就隻能一起玩完。”
閆鄉令此刻的神情像極了一條惡犬,真是逮著誰咬誰。
“張二狗,彆忘了你的老婆是怎麼來的,要不要我幫你跟大家說一下?”
“陳三胖,你現在住的宅子是怎麼來的我就不用說了吧?人家老爹屍骨未寒,你就把人家兒子給趕了出去!”
“都不說話是吧?好,反正也活不成了,那你們就先給我去死吧!”
閆鄉令雙瞳突然爆發出凶光,“噌”地拔出旁邊的長劍,一劍就將段四虎的腦袋砍的飛了出去。
房間內的幾人,頓時麵露驚色,他們平時都是隻要有什麼答不上來的就默不作聲,慢慢的閆鄉令也就讓它過去了。
這次,竟然真的動手了,還一擊致命,毫不留平時的情麵。
閆鄉令也嚇得鬆了手,“咣當”一聲,長劍落地。
他自己就是做夢都沒想到,他竟然殺了人,他僅僅是想拔劍表達下自己的憤怒以及嚇唬手下趕緊給他出主意。
隻是,當劍鳴那一刻,心中仿佛有一隻沉睡多年的惡魔蘇醒了……
那一瞬間,看著段四虎極其極其的不順眼,以往段四虎讓自己不如意的事統統浮上心頭,戾氣加劇,恨意增生,劍仿佛有了生命似的,帶著他的手,劃過了四虎的脖頸……
閆鄉令渾身都是血,流淌著,一遍遍的提醒著他殺了人。
“我,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信嗎?”
閆鄉令說了一句讓他自己都想拍死自己的話。
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你丫手起刀落人抬走,那麼乾脆利索,那麼冷麵殘酷,那麼……陌生……
沒人說話。
隻是,在閆鄉令看不到的角度,幾人已經將意思傳達給彼此了。
走的高了,跟你一起的人,也就少了。
不僅僅是皇帝,一郡之長,一縣之長,甚至村長……
很多時候,作為主官,不會親自去做繁瑣的事情,就要交給下屬去做。
時間一長,下屬門自然會成為一個個小團體,而領頭的鄉令什麼的,就會被孤立。
閆鄉令沒有去撿地上的劍,而是坐回了方椅。
下一刻,那古今通用之人肉壓頂之法乍現,閆鄉令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就被捆綁了起來。
也是,閆鄉令隻是普通的漢子,兩個人的重量就能讓他喪失行動力,何況三四個人呢。
閆鄉令現在不管自己是不是被三四個男人壓著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他就想知道,那根繩子特喵的哪裡來的……
這繩子哪來的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閆鄉令的大好前程!
“小王,小王你這是乾什麼?我是你姐夫啊!快放開我,我們一起突圍。”
閆鄉令神色驚恐,他雖然失手殺了人,但沒想到會有這樣的後果。
所謂逼上梁山,或許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吧。
“閉嘴!姐夫?你這畜生也好意思講姐夫二字,當年你做下的肮臟事情,我恨不得活剮了你,你就慶幸我們需要你來活命吧!”
王師爺臉上滿是駭人之色。
“你……你……你說什麼?小,小王,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不是真的!”
閆鄉令自欺欺人似的搖著頭,嘴裡不停的嘟囔著。
“哼!把他壓上,我們走!”
王師爺冷著臉,一揮手,當先向前麵走去。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回過身往門外走的一瞬間,剩下的三人暴起,將王師爺壓在了身下。
神出鬼沒的繩子,再一次出現。
“四……四虎?”
王師爺懵嗶了。
說好的一生一世一起走呐?
說好的將閆鄉令綁了換取求生的機會呢?
說好的同仇敵愾呢?
段四虎冷笑一聲,“呦,王師爺,您還不明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