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藥妃天下!
“哦,還有一件事,窈窕淑女是君子好逑,但是吧,我雖然讀書少也知道,有些窈窕淑女,是想都不能想的,更不能強求的!”
季無羨這話,是既解釋了自己和蘇梁淺間的關係清清白白,又譏諷了太子,就差沒說太子好色的沒有三綱五常,自己的弟妹也不放過。
季無羨說這話,並沒有刻意放低聲音,在場的人基本都可以聽到。
蘇傾楣看著那些再次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咬著嘴唇,低垂著眼瞼,內心生出的屈辱感,讓她幾乎將嘴皮都要咬破了。
該死的季無羨,每次都幫著蘇梁淺,還有季家的其他人,總有一天,她要讓季家的所有人都好看。
之前嗬斥太子的皇後聽了這話不樂意了,鳳威十足,逼死季無羨,“小公爺!”
“臭小子,我就走了個神,你怎麼就闖禍了?說,你又闖什麼禍了!”
季夫人在皇後嗬斥後的第一時間衝了上來,手在季無羨的背後連著拍了下。
季無羨以前小的時候就經常和王承輝乾架,這剛回來沒多久,兩人就已經交了好幾次手了,每次王承輝都是他的手下敗將,被打的鼻青臉腫的,王夫人心疼兒子,看不下去,為此上了好幾次季家的門。
王家和季家的關係,在外人看來,實在算不得好。
王承輝和季無羨這兩大魔王,要說就是冤家。
皇後當然知道,同時也見識過,季夫人的護短。
蘇梁淺抿著嘴唇在那看熱鬨,她自然是不相信,季夫人走神能走走這麼久,這不過就是托詞,她問季無羨闖了什麼禍,其實就是覺得她兒子沒做錯在那包庇呢。
季無羨護未來的少夫人,季夫人可不覺得自己兒子沒錯咋的?
皇後在氣頭上,倒是沒領悟到這一點,隻隱著氣,沉著臉警告提醒道“這不是在外麵,小公爺謹言慎行。”
季夫人沒再追問什麼事,而是道是,然後反問季無羨道“聽到皇後娘娘說的了沒有,謹言慎行!”
季夫人這方訓斥完季無羨,又麵對著皇後娘娘道“娘娘,我家羨兒呢這些年一直都在外麵,所以呢,對京城還有皇宮的規矩都不是很懂,我們季家吧又是幾代單傳,我家老爺子,就這麼一個孫子,心疼的緊,慣的厲害,誰說一句,他都不樂意,說了他就罵我們,所以他要有什麼做錯的說錯的,還請皇後娘娘多擔待著呢,彆和他一個小孩子計較,我家老爺子年紀大了,經不住刺激啊。”
季夫人這話,就和說錯了就錯了,他惹你不樂意,你也得給我受著沒什麼區彆。
皇後聽了,真的是有吐血的衝動。
當然,這話,估計全京城,也就季夫人敢說。
除了季家的實力,和季夫人的性子也有關係,季夫人本身就是個很敢說的人。
當然,她在季家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地位,更是讓其他夫人羨慕的眼紅,再加上季家的一夫一妻製,京城的夫人,是鉚足了勁的想要將自己的愛女嫁進去。
“季家是北齊的功臣,季家唯一的血脈,我們皇室自然會善待的,而且季小公爺也沒做錯什麼,哀家許久未見季老公爺了,老公爺近來可好?”
“一切都好,就是羨兒最近太忙,公爹總念叨,以前不在京城便就算了,現在回來了,成天也見不到人。”
太後和季夫人寒暄了幾句,季夫人拖拽著季無羨要走,季無羨掙紮著道“母親,我還有話沒對郡主說呢,你不讓我說,我會憋出病來的,我要病了,皇上交給我的重任,我就不能完成了,還有祖父,他肯定也會著急擔心壞了。”
季無羨解釋了一大堆,季夫人一聽他有話要對葉安陽說,就沒準備拘著,隻是季無羨後麵說的這老長一串,讓她能有很好的借口鬆開,但還是裝模作樣的警告道“不許亂說知道嗎?不然回去,我然你父親抽你。”
被季夫人鬆開了手的季無羨走到了長公主和葉安陽身前,安陽郡主看著對她鞠了一躬的季無羨,一頭霧水,長公主心裡頭卻生出了極其不好的預感。
“若非郡主,我們今日也不能看到如此精彩的表演,郡主犧牲一人,成全了大家,實乃大義,在下佩服佩服。”
葉安陽坐直了身子,簡直想將口中混著血水的口水,吐到季無羨臉上。
長公主的腳蠢蠢欲動,眼前的這要不是季無羨,而是其他人,她真的,她真的一腳踹過去。
要說葉安陽今日最後悔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非得和蘇梁淺同台,結果自己出了大洋相,像個小醜似的,成為了蘇梁淺的陪襯,麵子裡麵全部都丟儘了。
不,豈止是今天,這簡直是她這輩子做的最後悔的決定。
這已經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而是搬起大石頭,把自己的腳砸爛了,腿都要斷了折了的那種。
季無羨這話,那就是在葉安陽鮮血淋漓的傷口撒鹽巴。
季夫人在旁等了會,見季夫人這話後就沒說辭了,上前拽著他的胳膊,“你是將皇後的話當耳旁風了是不是?給我回去好好坐著!”
皇後看季無羨這無端的樣子,忍不住想到自己那同樣德行的侄子,又擔心王承輝給自己整出事來,她這心,實在經受不住任何刺激了,特著身邊的嬤嬤去叮囑了一番,嬤嬤回來了,她還是不放心,又讓嬤嬤去找王夫人,讓王夫人親自去說。
輪到王承輝的時候,王承輝正在王夫人麵前,聽她訓話。
“記住我和你說的,不許胡來。”
王承輝點頭,接過太監遞過來的三支箭,走到了背著箭簍的太監身後。
第一支箭,他給了蘇梁淺,這又是一陣轟動,皇後和王夫人的眉頭都打結了要,臉更是黑沉沉的。
第二支箭,他投給了婁嫣然,皇後的臉色稍緩。
第三支箭,他投給了葉安陽。
這次的才藝展示,葉安陽是有節目的,所以自然是有她的箭簍的,而且,因為她身份的緣故,還不止王承輝投給她的這一支。
本來,若今日蘇梁淺不來,葉安陽沒有蓄意挑釁,正常發展的話,葉安陽是很有可能成為魁首的。
皇後見王承輝將第三支箭投給葉安陽的時候,往她和長公主的方向看了眼,見兩人似乎還挺滿意的樣子,拿著帕子的手,撫著胸口,似乎是稍鬆了口氣。
“輝兒投出的這三支箭,可有緣由?”
皇後這樣問,更多的是給王承輝機會,給眾人一個將箭投給蘇梁淺的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讓那些人想歪了。
畢竟,蘇梁淺若是名義上的太子妃,王承輝按理,也該叫她一聲嫂子。
再就是,對葉安陽和長公主趁機說些好聽的話,拉攏人心,讓她們投入太子的陣營。
王承輝聞言,轉身麵對著皇後。
他一身錦衣,嘴角上揚,眉梢輕挑,有種說不出的風流邪肆。
太子長得像皇後,也因此,王承輝和他,容貌上也有幾分相似,兩人給人的感覺,更都是一樣的風流,但王承輝卻不會給人那種猥瑣下流的感覺。
“蘇大小姐和太子表兄是有婚約的,我這第一箭,是替太子表兄補上的,至於第二箭,那自然是我覺得婁小姐才情出眾,長得好漂亮,琴音也甚得我心。”
王承輝冠冕堂皇的在那信口胡謅,婁嫣然卻羞紅了臉。
風流嘴甜,家世一流,長得還好看,這樣的男子,縱是好色,那也是風流,女人總是不會嫌的。
“那第三箭呢?”
皇後見王承輝之前的回答,還算令人滿意,微笑著繼續追問。
“我覺得季小公爺之前的做法不對。”
一貫還算順風順水的長公主,今日卻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替她和葉安陽說話,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問王承輝道“哪裡不對?”
王承輝和季無羨不對付,兩人幾乎一見麵就打架的事情,這在皇室,幾乎就是個公開的秘密。
長公主正是對季無羨一肚子氣的時候呢,有人願意站出來替她出頭,她自然是要推波助瀾的。
她盯著王承輝,那躍躍欲試的眼神,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謝法不對啊!”
王承輝一個利落瀟灑的旋身,轉身麵對長公主和葉安陽,“季無羨既然要謝郡主,這個時候,自然是應該給郡主投一票,多謝郡主的奉獻精神,這一票,我覺得,您值得擁有。我剛剛在底下斟酌了許久,覺得如果不給您的話,我心理一定會過意不去,我就是在那想,都覺得,看美人都提不起勁來,所以我覺得無論如何,我都應該給她這一票。”
長公主瞪大著眼,看著王承輝那張少有的正經的臉,一板一眼的振振有詞,氣的臉都綠了,說不出話來。
葉安陽中場休息沒多久的眼淚,再次飆了出來。
皇後抬手,未免自己就要暈過去,就要掐人中,後悔死自己的多此一問,懊悔的想要給自己的嘴巴兩巴掌了都。
她閉著眼睛,呼吸急促,一副自己不能透過氣要暈過去的樣子。
“哈哈!”
“哈哈!”
已經回到原來位置坐好的季無羨,拍著桌子在那大笑,五皇子也捧著腹,其他人也是忍俊不禁,憋著笑。
“老五。”
惠妃往五皇子的方向斜睨了一眼,輕柔好聽的聲音,帶著警告,五皇子捂住自己因為大笑而張開的嘴巴,但還是時不時發出笑聲。
忍的好辛苦。
“王承輝!”
葉安陽躲在長公主的懷裡哭,那委屈的模樣,從未有過的可憐,崩潰壞了。
長公主輕拍著她的背,扭頭看著王承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