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之藥妃天下!
因為蘇梁淺讓秋靈的告誡,蘇傾楣倒是沒有遭到蘇克明的毒手,不過她那狼狽不堪的樣子,倒是被不少人瞧見了,其中就包括睡不著,在蘇府大門口在傾榮院必經之路等著的蘇涵月。
蘇涵月知道蘇傾楣想向夜傅銘示好,她是想要打探情況。
如果蘇傾楣成功的話,那她今後自然是要巴結,能得將來頻繁出入七皇子府,撈個小妾當當,最好是能結識其他的貴公子,給他們做正妻,看到蘇傾楣被數人攙扶著的鼻青臉腫的樣,她如意算盤落空,更是驚呆了。
她再去打聽,同時知道蘇克明回府時臉色也很難看,簡直就寫了生人勿進四個大字,還罵了蘇傾楣許久,當即覺得是蘇傾楣犯事了,幸災樂禍起來。
蘇克明女兒是不少,但蘇梁淺和蘇克明根本就不是一條心,唯一被寄托了厚望的蘇傾楣又變成這個樣子,那能肩負起光複蘇府重擔的就隻有她了。
想到自己終於要被看重,蘇涵月隻覺得自己是要苦儘甘來了,前途一片光明。
她卻不去細想,榮辱一體,蘇傾楣倒黴,連累蘇克明,蘇克明倒了,就是再看重她,也沒有任何意義。
蘇傾楣回院後沒多久,蕭燕就得知了消息,急忙忙趕去傾榮院。
蘇府這邊,是許多人不得好眠,夜傅銘那邊,他屋子的燈火,更是燃到了天明都未滅。
和其他人比起來,夜傅銘很晚才回到自己的府邸,整個人是無精打采的。
他和太子,被慶帝狠狠的訓斥了一頓,慶帝氣不過,還用茶杯摔在了他身上,不過比起茶杯的痛,更叫他絕望的是,慶帝的話。
泗水和清河縣,慶帝幾乎將事情的全部過錯都歸咎到了他身上。
夜傅銘那時候也是急糊塗了,說了幾句反駁的話,慶帝卻是太子犯錯情有可原,他姑息縱容,卻是罪不可恕。
不僅僅如此,慶帝話裡話外的暗示警告,更昭示著他與皇位無緣。
今生徹底無緣,他想都彆想,想也是癡心妄想。
“你是冤枉的?蘇梁淺陷害的你?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技不如人,光有野心有什麼用?這樣的蠢笨,皇室和朕的顏麵都要被你丟儘了,不說朕兒子眾多,就是隻有你和太子兩個皇子,廢了太子,朕也不會立你,你和太子一樣,都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慶帝說完這些話,猶覺得不解氣,下了龍椅,在他和太子的身上連踹了好幾腳。
夜傅銘很清楚,如果不是今晚觀景亭發生的事情要遮掩,不能被外麵知道,他承受的絕不隻是一個茶杯和幾腳那麼簡單。
慶帝不想聲張,所以再怎麼惱火,也不會對他和太子施以重刑。
慶帝的一係列行為,直接踹翻了夜傅銘內心對他這個父皇的最後一絲溫情,他認為慶帝和蘇克明是一路貨色。
當然,事實也是如此。
夜傅銘回府後,情緒激動,控製不住,摔打了許多東西。
他向來隱忍克製,這樣還是第一次,府裡的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而那些得知他野心的謀士更是吃了一驚,卻也不敢過問。
皇後是個克製不住自己脾氣的,她回宮後,也是發了好大一通脾氣,第二天一早,她借口去王家找夜傅銘,將他狠狠奚落了一番。
“本宮對你信任有加,沒想到你竟是狼子野心,本宮當初就不該讓你陪同太子去泗水,你以為你做這些就能扳倒太子嗎?沒那麼容易!果真是賤人生的兒子,白眼狼,喂不熟,本宮警告你,就是太子被廢黜了,那個位置,也輪不上你坐,那個位置,可不是什麼低賤的人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若非本宮,你連宮裡的太監都不如!”
皇後惡毒的話說儘,猶覺得不夠解恨,直接給了夜傅銘兩巴掌,“忘恩負義的東西,竟敢利用本宮,本宮定要讓你付出代價!你不是不想娶蘇傾楣嗎?你給本宮等著,本宮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被戴了綠帽子,你這樣的人,活該淪為所有人的笑柄!”
皇後憤憤又說了許多和之前重複的難聽的話,這才離開。
夜傅銘的母親,是個歌女,且是她主動勾引慶帝才懷孕的,比宮女生下的孩子還不如,夜傅銘幼時沒少因此被人笑話,對此十分在意。
再就是蘇傾楣,夜傅銘現在嫌棄蘇傾楣也到了極點,極致到他情願娶個農女,也不想和這樣的人有關聯,皇後說的那話,字字句句,那就是在他的傷口撒鹽,最要命的是,夜傅銘知道,皇後並非開玩笑,這事,也不是不可能,應該說是極有可能。
慶帝現在正在氣頭上,他這個兒子,對他來說本就是可有可無,沒有寄予厚望,也沒有什麼感情可言,現在對他又有諸多不滿,要皇後向他提議繼續他和蘇傾楣的婚事,他的父皇,未必不會答應。
夜傅銘並不知道皇後讓蘇克明將蘇傾楣處置掉的決定,滿心的憤怒,夾帶著惶恐。
當然,皇後昨晚讓蘇克明殺了蘇傾楣是真,現在想讓蘇傾楣嫁給夜傅銘,也是真真切切的。
她恨蘇傾楣,想讓她死。
她恨夜傅銘,但是夜傅銘的生死,卻不是她說了算的,皇後隻恨不得他生不
她這一走,夜傅銘又摔了不少東西。
皇後剛剛和夜傅銘說話,屏退了王府的人,就隻留了自己幾個隨身的宮人。
皇後走後,其他人沒得到命令,遲疑著根本就不敢過來,再聽到再乒乒乓乓的聲響,就更加不敢靠近了。
皇後一早就出了宮,夜傅銘心情糟糕到了極點,根本就沒胃口,從昨晚到現在滴水未進,發泄過後,整個人的力氣被抽空,手捂著自己被皇後打的那兩巴掌,無力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他是皇子,皇上的兒子,身份尊貴,這麼些年來,他已經習慣了這個身份給他帶來的尊重,現在卻有人打他的臉
打人不打臉,夜傅銘覺得,自己的尊嚴都被見她了。
他的一隻手握成了很緊的拳頭,放在桌子旁的小凳子上,也不知是氣的還是虛的,臉色煞白,嘴唇也是。
他注視著皇後消失的方向,一夜未眠的他,眼睛裡麵都是猩紅的血絲。
他眼睛瞪的很大,仇恨滔天,身上泛著黑氣,咬牙切齒的,仿佛魔化了一般,裡麵是就算同歸於儘,也要讓對方陪葬的堅定決心。
看不起他?他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看不起他的人,都要付出代價。
都想保住太子是嗎?誰也彆想如願!
還有蘇梁淺,她害的他這樣慘,她休想好過,他就不相信,她沒有把柄。
“來人,將裴先生他們請來!”
夜傅銘在地上坐了許久,縱然是兩百遇上玉石俱焚也要報仇的情緒發酵,他緩緩的站了起來,衝著門口的方向吩咐道。
蘇梁淺慶功宴當晚,觀景亭發生的事情,雖然鬨的沸沸揚揚,朝中的官員很多都知道了,但個個都選擇心知肚明,並不敢對外宣揚,民間的百姓,不得而知。
隨著時間推逝,事情漸漸平息了下來,就好像,那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慶帝也糟心的很,給蘇梁淺封賞的事,也耽誤了下來。
就在大家認為這場風波就此終止結束,朝中那些被警告的世家千金公子也漸漸放下心來的時候,隨之而來的一件事,再次打破了所有的平靜。
“小姐,順天府尹有人擊鼓鳴冤,是一對姐妹花,其中一個人,說懷了太子的孩子,要讓太子負責!”
秋靈進來告訴蘇梁淺這件事情的時候,蘇梁淺還在沈府,正和沈老夫人她們用早膳。
秋靈說這件事的時候,就和談論八卦似的,津津有味,神采飛揚,仿佛這是件什麼值得討論的有趣的事。
“現在這事在京城都鬨開了,所有的百姓都在議論呢。”
秋靈眨巴者大眼睛,臉上帶笑,愉悅極了。
“那兩個姑娘還挺厲害的,選在了人最多的時候擊鼓,一個擊鼓,一個就在那大聲唱,直接將這事編成了曲,哈哈!”
上輩子,這事也是有的,且差不多也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上輩子,這是夜傅銘的手筆,想必這次也不會例外。
蘇梁淺很清楚了解夜傅銘,他那樣自私涼薄的人,怎麼可能讓那些讓他不好過的人好過?尤其他最近諸事不順,被逼到了極點,他更加需要一個宣泄口,讓你那些讓他不爽的人倒黴。
這個時候,他手上剛好捉著夜向禹的把柄,而這次要保住夜向禹的慶帝和皇後,都是他現在憎惡的人,包括太子,夜傅銘怎麼可能忍住不出手?
他還是想要皇上廢黜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