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之輕放下蔣左,得到解放的她,痛的立馬蹲在了地上,真的完全不敢動,動一下就痛的要死,全程都是彎著腰使勁按著肚子上的車。
蔣文之開的很快,也很平穩,沒有顛簸。
她敢保證,如果顛簸幾下,可能剩下的半條命也沒了。
寧願接受精神上的痛,也不願意接受身體上帶來的疼痛。
到了醫院,照了兩次b超,整個人沒有魂似的如一攤爛泥,甚至在沒有位置坐的情況下,為了緩解疼痛,直接坐在地上,彎腰捂著肚子,神色痛苦,蔣文之看著,一句話都沒說,也不敢隨便碰她。
後來,醫生說是腸炎加磕食造成的。
那一天,她知道腸炎這個東西是有多麼要人命。
沒有床位,就到了一個躺椅上,她多麼想躺下去輸液,身體沒法讓她躺,隻得彎著腰俯身,生不如死,嘴裡還瞎說著請讓她安樂死吧。
蔣文之看著她一臉的痛苦,無力感油然而生。
她不僅腸炎還脹氣。
那個痛感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強烈,而且也很冷。
周圍的人有些看著她,她無暇顧及那些人的眼光。
蔣文之用他暖和的大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揉著。
直至後半夜,大概四五點的時候,她從躺椅轉到床位上,整個人終於得到一些好轉,嘴裡很乾,這輸液的原因。
早上八九點,腸炎才好了,隻是還遺留著痛感後的餘溫。
從那以後,蔣文之特彆監督她的飲食習慣。
蔣左收回思緒,微抬著頭,雙眸透過透明傘看著那綠色的落葉。
“蔣文之,我收回我那句我不恨你了,你得讓我恨你的時間長點。”
“蔣文之,照顧好身體。”
電話那頭,那人輕輕地嗯了一聲。
“你給李嫣阿姨回個電話吧,她非常擔心你。”
“好。”
“注意身體。”
“好。”
“嗯。”
“晚安。”
蔣左沒應,直接把電話掛了。
那頭的人看著息屏的手機,輕鬆地緩了口氣。
隨後胸腔傳來的痛感使他咬緊牙關,額頭滿是冷汗,急忙忙地抓過茶幾上的藥瓶,手抖的厲害,藥被灑落在地上,四處掉著。
蔣文之胡亂抓了幾顆灌進嘴裡,拿著一大杯水猛喝,直見杯底,才好點地躺回沙發,胡亂擦著額前的冷汗。
急切的喘息。
手機屏幕變暗,風雨變回最初的寧靜。
腦海裡什麼在一一浮現。
那個在風雨下坐在躺椅上的休憩的側影,那雙在合同底下沉靜冷厲的眼眸,那道嚴厲後浮現溫柔的語氣
他如一顆參天大樹,為她保駕護航,可他才三十五歲。
蔣文之。
叮咚’一聲。
蔣左看了眼,有一條來自何行東的短信。
“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