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獸山!
高氏兄弟頓時眉開眼笑起來,恭維的話誰都愛聽。
高過天說道“我們原來叫雙聖教,就是我們兩個各領一方,但時間長了發現門徒們太笨,總會混亂。”
“就是。”高破天說道,“一山不能容二虎,一教不能存兩神,所以我們就請出了我們的母親——無上姥姥。”
說罷,兩人一同大笑,巫馬心也跟著笑了起來。
“餓了吧,咱們去吃點東西吧。”
“對,再燙上幾壺酒,我們陪巫馬兄弟喝幾杯。”
巫馬心還真是餓了,畢竟昏迷這麼久,肚子裡的東西早就消化完了。
“二位前輩,我體內有獓狠之血,平常毒物根本傷不到我,你們用什麼東西讓我一下就暈迷的?”
“天機不可泄。”
“佛曰不可說。”
哈哈,兩人相視大笑,齊聲說道“喝酒,喝酒。”
酒過三巡,巫馬心問道“我十分想念河怪、劈柴老農、野驢長老、金骨仙、烈火怪這些前輩,還能再進空山麼?”
高過天放下酒壺,不免歎息一聲“我們又何嘗不想念那些老怪物呀,不過何時能進須看機緣,不是我們想進就進的。”
“是呀。”高破天也歎了口氣,說道,“上次救你之時,恰好是一個開啟的時機,這個並無規律可循,但如果開啟了,我們能感覺到。”
高過天說道“其實你才是最大的機緣。”
高破天也附和道“你是唯一可以打開結界,放他們出來的人。”
“那該如何打開結界呢?”
兩人一同搖頭,這個他們是真不知道。
高過天說道“我聽說,與血王有關。”
高破天也說道“好像血王之死才能喚開結界之門。”
“嘶……”巫馬心倒吸一口冷氣,巫馬平川布下的這個結界,怎麼會與造反的血王扯上關係,想不通。
忽然,巫馬心感覺懷中紅光閃動,竟是玄炎珠,他取在手上,那珠竟然炸裂開來。
啊!師父有難!莫非馬偉良出了什麼狀況?
……
陣州,六十三村。
自從解除詛咒,所有村民都怡然自樂,雖然每天都隻是普通的日子,但隻有他們知道普通日子的來之不易。
龍伊一抱著小贏滿麵愁容的坐在窗邊,木然遠眺,手不自覺的在小贏的身上摩梭,也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力量,也分不開是順鱗還是逆鱗,尤其是手上還帶著誓約環,把小贏疼得直咧嘴,但一直忍著沒有出聲,它知道這是一個善良的好女孩,隻是無法抗拒使命。
她的婚期定在一個月後,新郎不是巫馬心,而是她的師父,一個花甲老人。從革族隻剩下她們兩個人,隻有她們結合才能再有純正血統的從革族人,這是她的命。就算巫馬心在,她會違背師命和他走麼?而巫馬心自己身上也背負著那麼沉重的使命,會為她放棄麼?唉,算了,上天生下一個人的時候,從來就不是讓他來世間享福的。
她娘,溫佩澤,以及全村的人都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做這樣的決定,她與那個拯救全村的恩人巫馬心才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儘管伊一娘隻是她的養母,但伊一仍然不忍心看她傷心,勸了她好久,伊一娘才勉強答應祝福她們。
娘的祝福是女兒最重要的禮物。
佩澤已經在她身後半天了,但並沒有叫她。過了很久,龍伊一才發現她,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佩澤,你來了。”
“嗯。”溫佩澤看著她消瘦的身體,萬分心疼,“伊一,我陪你出去散散心吧。”
“好吧。”
兩個出了屋子,朝著村外走去,佩澤打破了沉默“你說,巫馬心和汪自清他們什麼時候能回來?”
“即使回來又能如何呢,我早已經嫁做人婦,恐怕連見他的勇氣都沒有了。”龍伊一看了一眼佩澤,覺得不該因為自己的悲傷而把她也禁錮在這沉重的氣氛中,趕忙換了一個語氣,“也許過了伏泉日他們就能回來,那個汪老大人不錯,還總一直偷看你,你可得好好把握。”
“哪有。”佩澤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嫁給那個人,畢竟英雄在她們普通人的眼裡永遠都是那麼高不可攀,甚至會覺得自己根本配不上他。
“佩澤,你喜歡他麼?”龍伊一問道。
“嗯。”溫佩澤羞得滿麵通紅,聲音如同蚊子一樣小。
龍伊一看著這個單純而柔和的小女人,心中十分羨慕,如果世界上每個人都可以變得這麼簡單,這麼純粹,該是多麼幸福的事。她愛憐的摸著溫佩澤的頭發,說道“喜歡就不要在這裡等待,而是去找他。”
“嗯?”溫佩澤抬起頭望著龍伊一,“我都不知道他在哪兒,怎麼找呢?”
“傻丫頭,找不到他,你可以去鐵匠鋪等他呀,他終究會回來的。”龍伊一說道,“幸福是需要去追尋的,而不是坐以待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