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失容看出來了,針對兒童的教育,地球跟九洲大陸都差不多,都是從最基礎的東西教起。
用最直觀的圖片、實物,調動孩子們的興趣,然後,再加以引導。
靈藥應當屬於植物類,在花失容遙遠的記憶中,自己接觸到植物這門課程時,應該是初中了吧。
難怪,學堂給初級學員發放的《製藥基礎課程》,卻被呂赤誠直接舍棄不用,還是很有道理的。
七、八歲的孩童,正是好動年紀,哪裡看得懂那些理論性東西?即便強行灌輸,效果也很有限。
既然如此,還不如激發興趣,再加以引導,在潛移默化中引入理論,讓小學員們在興趣中慢慢吸收。
下課鈴聲一響,上午的課程結束,呂赤誠收回那幾株靈藥,然後拍屁股走人,那叫一個乾脆。
雖然隻是一堂初級製藥課程,卻讓花失容獲益良多,了解了靈藥的作用,也知曉了煉丹師、煉藥師在整個九洲大陸的特殊地位。
可以說,製藥是一個陪伴武者終生的職業,不可或缺那種。
武者的一生,本就是抗爭的一生,跟人鬥、跟魔獸鬥,哪有不受傷的?
是誰說製藥無前途的?
說這話的都是些短視之徒,鼠目寸光。
看到導師離去,學員們也紛紛地離開教室,轉眼,數千七、八歲的孩子走得一乾二淨,教室裡冷清了下來。
花敬仁帶著幾個花氏小輩走到花失容身邊,問道“失容叔,我們扶您回宿舍吧?”
“失容叔叔,你腿受傷了嗎?”
其他小輩熱情地關心花失容。
“是淩氏報複的嗎?”
“淩氏子弟都罰去挖礦了,哪還有人啊?”
“聽說有幾個人外出曆練,沒參與打架,就沒受到懲罰。聽說境界比失容叔高多了。”
“你說,他們會欺負我們小孩子嗎?”
“欺負小孩子,還不被人笑話死。”
“失容叔傷勢一定很重,看,他腦門子都冒汗了。”
花失容逃也似地跑出了教室。
被一群小朋友圍著七嘴八舌的議論,再強大的人內心也會漰潰。
經過一上午的歇息,腿部的疼痛也減緩了許多,隻是,走路時還有些疼痛。
長時間沒有這樣訓練,突然增加強度,肌肉承受之重可想而知。
下午的武技課看來是上不成了。
好在,在學堂內學習還是比較自由的,沒有點名製度,學好學賴全憑自己,十六歲一到,九年義務教育算是完成了。
至於成龍成蟲什麼的,跟學堂也沒關係。
早餐沒吃,中餐花失容可不敢再耽誤了,當他來到學堂餐廳時,大多數學員已經離開,少數學員稀稀拉拉地坐著,一邊就餐,一邊看著書籍。
花失容打好餐就返回了宿舍。
就餐也是要花費“學分”的,雖然不多,但一日三餐,積少成多,一年下來也是個恐怖的數字。
花失容看到又少了十個“學分”,心疼的要命,他的總“學分”隻有二百多點了。
花失聰正在房內往身上塗抹什麼,看到花失容進來,劈頭就問道“一上午,你跑哪兒去了?也沒去聽課。”
“聽與不聽有什麼分彆嗎?”
“也是。我也沒注意聽,待了沒多久,我就修練《引導術》了。我倆這半斤八兩的,又不去考鳳凰學院。”
兩人落下的課程也不是一點、兩點,這時候想狠補,也補不回來,早就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子了。
“下午的武技課,你去嗎?”
花失容問。
“這是武技課,能不去嗎?你不會不想去吧?”
花失聰頗有些意外。
話說,基礎課中,兩人似乎隻剩下武技這麼一點共同愛好了。
“身體尚未恢複”
花失容拍了拍還有些生疼的腿。
花失聰罵道“活該,逞強的下場!”
“趁著下午有空,我想去藏書閣看看。”
花失容也不在意,兩人常年如此,早習慣了。
“看書?我沒聽差吧?這是你花失容說出來的話嗎?你知道藏書閣的門朝哪方開的嗎?”
花失聰大驚小怪地,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
花失容想了想,搖搖頭。
還真不知道,入學近七年,好像從未進過藏書閣。
花失聰將一物件擱在他手中,笑道“我們倆啊,還是老老實實地將這武技稍稍提升那麼一丁點吧,畢業後,回到家族中不被爹娘訓斥,就算萬事大吉了。”
花失容看那物件,是個玉瓶,搖一搖,裡麵裝著一些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