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從內屋走出,忙道:“官爺,刀下留情。是我們不懂事,擾了官爺們辦事,在此小婦人給各位官爺賠不是了。”說罷,拿出許多銀兩給那惡吏,又搬出好酒給眾惡吏斟上,又道:“各位官爺忙前忙後,想必也餓了。小婦人準備點拿手菜給各位官爺填填肚,可好?”
惡吏笑眯眯的對婦人說道:“還是你會說話。看在你這麼識趣的份上,陪官爺我們喝幾杯,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說罷,色眯眯的看著婦人,不懷好意的欲拉婦人手。
婦人巧妙躲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飲而儘道:“小婦人敬各位官爺一杯。”惡吏道:“酒有什麼好喝的,不如陪官爺我探討、探討人生。”話落,又拉婦人手。
酒保欲幫婦人,被那惡吏一腳踹開,掙紮著正欲起身,卻被一把砍刀擁穿了胸膛。神灸夜甚是氣憤,欲施展法術懲治一眾惡吏,忽聞一聲音道:“這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汝阻止不了。”
神灸夜眼看著婦人被惡吏拉進內屋糟蹋,發出聲聲淒厲的慘叫,卻無能為力。渾渾噩噩間,出了酒樓,看到一本本先賢著作、聖人語錄像垃圾一樣被扔在地上。由於被扔棄的書實在太多、太多,堆滿了金陵城的整條街道。
“燒。”
伴著一聲命令,惡吏們點燃了所有書籍,大火燒了三天三夜。一些不願上繳書籍的儒生、學子,被惡吏們聚攏在一堆。惡吏們將他們趕到一個土坑中,並向土坑填土,分明是要將他們活埋。
一個惡吏對儒生、學子說道:“你們這些道貌岸然的家夥,我看是讀書讀傻了。我給你們一個活命的機會,向那些先賢、聖賢書籍吐一灘口水,我就饒了爾等性命,還給你們升官、發財的機會,如何?”惡吏看眾儒生、學子不說話,又道:“這樣吧,看你們為難,我也不逼你們。你們就說一句,我不學了,我就饒了你們,何如?”
隨著惡吏話落,一人大聲吼道:“我不學了,我不學了。”惡吏笑了笑道:“這才對嗎!”示意左右衙役將那人從坑中拉了出來。遂後,又有幾人吼道:“我不學了,我不學了。”
惡吏麵帶笑容的看向“最先說不學的人”,表情中透露著一絲讚揚。原來,這惡吏和那人是認識的,二人演了一出雙簧。其目的,不過是讓那些儒生、學子放棄自己的信仰,成為一個無血、無肉的人。
眼見在無儒生、學子被蠱惑,惡吏惡狠狠示意左右衙役將他們埋了。神灸夜瞧見在衙役門口請願的小女孩頭枕在阿娘的胸口上,被其母緊緊的抱在懷中。其母道:“孩子,彆怕,一會就沒事了,就當睡了一次長覺。”小女孩道:“娘,我不怕。天行乾,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我是人,當有人之尊、人之矩、人之信,為真理殉道,無懼。”
小女孩的話感染了眾學子、儒生,隻見一人帶頭道:“天行乾,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話落,眾學子、儒生起道:“天行乾,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
豪氣衝雲霄,惡吏氣急敗壞,對眾衙役吼道:“快,快,將他們埋了,埋了。”
埋了學子、儒生,惡吏又指使一眾衙役砸了孔、孟廟。金陵學府為眾學府之首,惡吏有意玷汙學府,為學府安了個“蠱惑”人心的罪名,又假借朝廷之令,意欲廢除學府。金陵學子齊聚學府,為保學府而命喪黃泉。
神灸夜眼見一惡吏問金陵學子道:“你說學府能廢不?”學子浩然道:“頭可斷,血可流,學府不能廢。”惡吏氣極,一刀砍翻學子,又轉向另一學子問道:“你說學府能廢不?”該學子再次回道:“頭可斷,血可流,學府不能廢。”惡吏又將此學子砍倒,轉身問另一學子道:“你說學府能廢不?”
“頭可斷,血可流,學府不能廢。”
這一天,金陵下了有史以來最大的一場雨,一個又一個的金陵學子倒在血泊中,一句又一句“頭可斷,血可流,學府不能廢”,從金陵學子的口中說出。魔鬼笑的肆意而猖獗,血染紅了金陵,卻遮不住那衝天的浩然正氣,“頭可斷,血可流,學府不能廢。”
“天行乾,君子以自強不息;地勢坤,君子以厚德載物。我是人,當有人之尊、人之矩、人之信,為真理殉道,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