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裡!
在家待了一天還是兩天,去常德,去了德山。我首先跑到工廠隔壁有個像是政府部門的地方,我走進去。
他問道“你有麼嘚事你講嘢?”
於是我就一五一十的說給他聽。他聽完了之後對我說“咧個事,你要找勞動局,最好要有勞動合同,不然你麼嘚家夥都沒得就難辦。”
“好!”我又計劃去勞動局。
我似乎是沒去勞動局的,是去了汽車站。汽車站那裡貼的有各種招聘廣告,各種各樣的都有。我也就信了。
我站在那裡看,旁邊有個人過來問我“你……是不是要找事搞?”
“嗯。”我點點頭。
“你過來。”他跟吩咐孩子似的。
於是我跟著他上了二樓,在路對麵。
上去之後,裡麵有個房間,他說道“找事……沒得問題,你把身份證給我!然後你交20塊錢……”
我把20塊錢給他,身份證沒給。
“咧個事是門麼嘀……你等於還要給我50塊錢!”他說話像放連珠炮似的,威逼利誘,我聽著逆耳!
但我還是掏出了50塊錢,也給他了。我記得身份證還是沒給。
他又說道“你聽我講哈!因為給錢噠之後……是唄!你嘀身份證……等於也要給我哈!”
他簡直不像話,貪婪的像匹狼!
“我不要你找事了,把錢給我。”我說道。
“你講麼多!”他嚷道,並鼓大了眼睛。
果然凶相畢露了!我嚇得退了出去。下了樓梯,知道自己上當了!
我頭一次受騙,好不傷心?好不憤怒?我險些沒哭出來!怎麼辦?我抬頭,朝前一看,看見了“公安局”三個大字,有希望了!
我走到門口,看著裡麵。裡麵穿著警服的人問道“麼嘚事?”
我開口說道“我被騙了。”
“你被騙了?騙了麼的嘚?”
“騙了我70塊錢,就在那棟的二樓。”我手一指,說道。
這時候出來了一位年紀偏大的老警察,他頭頂似乎禿了,眼鏡戴在眉眼頗有文職的風範。他問道“你在哪些兒被騙嘀?”
“就在咧棟樓的二樓,有間辦公室,他應該還在裡麵。”我說道。
“你啼看看多啼。”他對一位年輕的民警吩咐道。
這位警察去了。過了一會兒,那人果然被他帶來。這時候我已經進民警室了。
那人走進來,說道“我沒拿他錢哪!我認都不認得。”
他的聲音聽起來還那麼洪亮?我的淚水奪眶而出!哭訴著說道“是他!”
“你沒拿他嘀?人家這麼哭哭啼啼!”老民警怒了。
“把他!”老民警拍著桌子嚷道!
那人無奈,低著頭嘀咕著說道“哎咦——好好好,你來。”他對我說道。
於是我跟著民警隨著那人重新去方才的二樓。他打開房門,對著我罵了一句,出來的時候把70塊錢還給了我。
我和民警下得樓來,民警問我“你沒讀書噠是唄?”
“嗯。”
“你要找事搞,還是要人介紹,看有親戚朋友沒得……”
我們下的樓來,進民警辦公室,然後我就說錢拿到手了。
坐車回去了。
到家,還是家裡的床舒服。仿佛受了驚嚇,我睡的特彆香!
把《三國演義》和《封神演義》放在樓上房裡,二拍也放在樓上,把《中國曆史未解之謎》放在底下房裡床頭間。晚上,我打開燈,看書,奶奶睡在床上看電視。
奶奶的眼睛怕光,因此我看了一會兒書之後,奶奶在床上就把燈關了。
到了9點之後,小表妹下晚自習再來房裡看會兒電視。聽奶奶說小表妹特彆喜歡看電視,周末有時候不回去就要抱著電視看,看電視的時候也挨的好近。
我多半睡了,我對電視比起書本來,前者不可同日而語。大腦沉沉的睡了過去,仿佛什麼也不想了。
就這樣在家待了幾天,總算我這個人心裡還掛著事兒。我心想,婆婆一定也想我了,周姐會不會想我呢?我覺得婆婆很可愛,她不是可憎的資本家,老陸也是好人……就這樣想著想著,我乾脆寫封信,坐車再去常德,托同學遞給婆婆。
婆婆一看我的書信,多半又肯同意我回去的。多半沒有問題的,婆婆很溫柔的!
於是我白天在上麵房裡位子上寫信。
坐在位子上有些傷感,其實我原來用了九年的位子被親戚家借了去,這個位子又是彆人的,複讀是坐的這個位子。可能這種心理作用還在,所以多歎幾口氣就好了。我文章的水平雖談不上好,但為了能達到自己的目的,言辭要懇切些,態度要誠懇些!多多使用認錯的語氣。
我自己讀了一遍,又想象著婆婆讀了會怎麼樣?略做修改後重新工整的抄在另一張信紙上。一共是兩頁還是三頁,也寫了幾頁,記得沒有用信封,而是用繩子把紙卷起來捆好,這樣想起來也還是有幾頁紙的。
把書信放在背包裡,望著窗外。我們人類會不會有一天,能自由自在的,不再為生計而奔波?天天看著大自然,把生產勞動和我們的生活需要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會的話,也太遙遠了,估計一萬年以後的事情。
我現在也為了生計而考慮,他們卻在高校裡學著什麼都會的知識。窗外的風吹了進來,帶給我現實的感覺。好了,不想那麼多了,下樓去,準備明天一清早就動身去常德。
第二天到常德,去德山,上午在十字路口那裡遇見了偏頭男。我懇求他把我手上的書信轉交給婆婆,他答應了。
好了,我可以等好消息了!
我在網吧裡過了一夜,又去品嘗了一碗牛肉粉,還是小巷子裡麵吃的。
第二天早晨,包夜的時間到了。我在網吧前麵的粉館裡吃了早餐,這家店的環境衛生不錯,但是牛肉粉比不上小巷子裡麵的那家,而且畫蛇添足在裡麵加了一種麻油,不過粉的質量還是同樣的。
吃了米粉,就走路去常德橋南車站。早早的上車,早早的就坐在司機的副駕駛上,這樣把窗戶一開,吹著風,想事情,看著窗外,想入非非。
到了晚上,婆婆果然打來電話,她打給父親的。父親從樓上跑起下來,說道“弟兒,你滴電話!”
我高興的接了!既然是我的電話,就說明是我的處境要發生變化。
“小姚,你明天能過來嗎?”這是婆婆的聲音,很親切!
“好好好!”我坐在床上高興的說道。
哈哈!我的書信發揮作用了!我決定明天起清早就去,我讓父親給我收拾棉被,一樣用袋子裝好。爸爸說明天早上他同我去常德,東西一個人難得搬。我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