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天,黃道吉日,鎮國公府人頭湧動,隻見四位將軍各自帶著聘禮來到國公府下聘。
毛淩鳳今天也沒去軍營,回到國公府,坐下陳氏旁邊。看著暗三暗四兩兄弟和孫得勝三人後麵還跟著李成勇,一由一怔。
李成勇等三人換過聘書庚帖,他重重的跪在地上,對著毛淩鳳說道“未將心儀知棋將軍已久,請大將軍成全。”
什麼,求娶知棋。毛淩鳳一愣神,拿眼瞟了一眼知棋,見她也一臉震驚,顯然並不知情。不由沉思半晌說道“這個我做不了主,隻要知棋喜歡你,我不反對。”
李成勇雙目灼灼,滿含希翼的看著知棋道“我知道知棋將軍心中另有他人,可是他已經拒絕,我心儀將軍已久,希望能給我一個機會。”
知棋咬唇不語,她又何嘗不知,李成勇所說皆是事實,自己隻是一廂情願,在他心中,是始至終,隻有小姐一人。自己無論如何都走不進他的內心。隻是自己真的能放下他,接受彆的男子嗎?她不知道,至少目前不能。
毛淩鳳見她咬唇不語,心中明白,長歎一聲說道“一切皆由你自己做主,你若不願,就跟李將軍說明白罷。我不會勉強你的,隻是我怕你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傷了他人的心,更傷了自己的心。”
知棋咬唇道“奴婢明白,小姐的意思,隻是奴婢現在不能答應李將軍。這樣的話,既對不起他,也對不起自己內心。”
“哦,那你準備怎麼辦。”毛淩鳳注視著她問道。
知棋抬頭看著李成勇,李成勇看著她平靜的神色,心中忐忑不安,就怕她開口拒絕。搶上一步說道“我願意等你五年,如果五年之後,你仍然放不下他。我就放手另娶她人。可否。”
知棋心中一震,她原本想以三年為期,卻不料李成勇自己提出五年。於是說道“好,那就依李將軍所言,五年內我若還沒有喜歡上你,以後各不相乾。”
毛淩鳳謂然長歎,再等五年,知棋己經二十七歲,李成勇已經三十有餘。可是他們兩人既然約好,自己也不好再說。
十一月十三,鎮國公府,鞭炮齊鳴,鑼鼓喧天,三支迎親隊伍,三頂大紅花轎同時停在府門口。三個新郎官在大堂上,分彆牽著各自的新娘子在國公府大廳。
高宇飛大喊一聲“一拜天地。”三對新人對天而跪。
隨著高宇飛的喊聲響起,“二拜高堂。”三對新人齊齊向坐在上首的四人拜了下去。
“夫妻對拜。”六人分彆向各自的一方深深一拜。
高宇飛高聲喊道“禮成,各自回府,送入洞房。”
知琴和知書知畫三個新娘子,身穿大紅嫁衣在丫環的摻扶下,穩步走上各自的花轎。隨著讚禮官高宇飛一聲大喊。三頂花轎緩緩抬起,分彆向各自府邸而去。
毛淩鳳看著三頂花轎漸漸遠去。一塊石頭落地,一個多月的準備,如今總算完滿落幕。轉頭見知棋眼中閃過一絲不舍。還有幾分迷茫。輕輕歎息。這丫頭脾氣性格象極了自己。也不知五年時間,能否讓她看清自己的內心。
於是轉身和司馬順兩人招呼來賀賓客。等賓客散儘。夜已深沉,毛淩鳳也覺得疲憊不堪,兩人也不回王府。就在淩香閣住了一晚。到了第二天早上,兩人直接到軍營裡去了。兩人同進共出。時間也就過的飛快。
轉眼間到了第三年除夕宮宴,司馬順和毛淩鳳攜手走進芳華殿,抬頭向上一看,不由一怔,往日宮宴隻有皇後陪在帝王身側,今年宮宴那個許容兒也出現在皇帝右側。毛淩鳳掃了許容兒一眼,臉色深沉。看著坐在皇帝身側王靜玉一眼,現她平靜的眼光中閃過一絲落莫。於是緊走兩步,向司馬衍和王靜玉深施一禮,“臣見過皇上萬歲,娘娘千歲。”
皇上和皇後同時開聲,“免禮平身,賜坐。”許容兒冷哼一聲,麵色不虞,又不能發作,她雖然封為貴妃,品階雖然都是一品,但毛淩鳳卻是特賜八尾鳳釵,特製朝服。跟本就無須向她行禮。反而認真起來的話,她還須向毛淩鳳見禮。
當然她也不會給毛淩鳳行禮,毛淩風也懶得計較。和司馬順兩人在左首邊第一席坐下。
眾文武依次攜夫人上前參見皇上和皇後娘娘和許貴妃。皇帝皇後下令賜坐。酒過三巡,有不少官家小姐紛獻歌獻舞,皇上大悅賞了不少東西,得賞的小姐滿心歡喜,上前謝恩。
毛淩鳳和司順兩人舉杯淺斟,輕聲細語,偶爾對上前獻技的各家小姐評說一兩句。看著兩人恩愛幸福的樣子,謝文俊身邊一個婦人用惡毒的目光狠狠的注視著她。
毛淩鳳抬頭一看,見庚芳臉色不善的盯著自己。於是一個凜冽的眼神掃了過去。庚芳對上她的淩厲的目光,不由激靈靈的打了個冷顫。連忙低下頭,不敢和她對視。謝文俊也發覺兩人的目光不善,於是回頭盯了庚芳一眼。庚芳轉頭避過他的目光。雙手卻死死地握著。坐在上首的許容兒將這一幕收入眼中。在歌舞散去之後喚過隨身宮女,低聲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