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清這個內閣首揆有些不快,下麵的人還是都老實的。
張璁一時也不敢講話了。
divcass=”ntentadv”“秉用,你要巡視,那麼就做巡視這件事。他要領兵,那麼就做領兵這件事,相互之間合力這倒是可以的,但不要自作主張,胡亂安排。老夫隻問一句,不殺這些人導致薊州的清屯不及預期,到那個時候,這事要怎麼說?”
沒法說,
到那個時候皇帝要是還知道他們私下裡做過這種撮合的事,估計要把他們一起吊起來抽打。
所謂一語驚醒夢中人,便是如此了。
“閣老言之有理,下官,受教了。”
楊一清長歎一口氣,語氣稍軟了點,“陛下是與以往帝王都截然不同的君主,你們要用心體會。”
外界都說他這個首揆容易,反正皇帝說什麼,他照做就成。
但實際上,就是這一點才很難。
誰都會有自己的想法,越是能耐大的人,越是如此。
可叫他楊一清侍奉弘治,其實比侍奉正德要容易。
因為弘治皇帝施政主要依賴於大臣輔佐,便像當初的劉大廈,皇帝的許多意思其實是問過他才最終決定的。
這雖然也難,但楊一清自問自己有那個能耐。
可當正德皇帝的首揆卻是另一種當法,因為正德皇帝有自己的想法,而且善於謀劃、布局也十分細致,落到他這裡就是個執行的事。
但他楊一清不是萬歲閣老,遇事隻會三呼萬歲,他也有自己的見解,可同時又不能突破皇帝的邊界。
這件事,極難極難。
從結果上來說,當正德的臣子能留下來的痕跡不多,反而處處都是皇帝。
或許是張璁、齊承遂沒有處在他這個位置上,因而體會不深。
然而楊一清也不好把這些略顯大逆不道的話拿出來講,最終也隻能是一句‘你們要用心體會’。
眾人表麵上都稱了是,最後能做到幾分卻是各人的機緣了。
楊一清多看了兩眼張璁,其實他是有些擔心這家夥,齊承遂接觸這麼多年他了解,嗬斥兩句也就夠了。
但張璁有一鼓衝勁,這個衝勁有時候是好事,比如說幫助他從淮安府那個漩渦中一飛衝天,但有時也會讓他鋌而走險,萬一觸碰到了天子底線,那也是危險的。
唉。
這些話現在並不好講,他也僅是看到一點端倪,或許將來什麼也不會發生。
按下這些念頭,楊一清繼續說:“清理軍屯之事陛下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想必山西、陝西、順天巡撫都會拿出具體的做法呈給皇上。不過他們畢竟都隻是一域,秉用,陛下以你為第二輪巡視官,就像先前的巡署禦史,你便是巡屯禦史,正德五年,你二人最是要沉心用心。老夫的意思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的,下官已有腹稿,到時也會向陛下和朝堂百官奏稟。”
……
……
朱厚照確實在思考他下午應該先去哪一個省。其實他的方法很簡單,大朝會的根本目的就是要推動這些事的解決,誰讓他感覺到解決的力度更大,那就升誰的官,如此而已。
噠,噠,噠……
皇帝來回轉悠著,思慮半天他還是定了個老套路,“政務是政務,但說到底是政治。尤址……”
“奴婢在。”
朱厚照回身拿筆在宣紙上寫下了兩個字,“午後,宣該省相關人員到朕這裡來吧。”
尤址探著腦袋快速瞄了一眼,有些意外,但轉念一想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
還有一小章今天戶外活動,早上7點到晚上7點,其實很困了,見諒見諒。)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bigeba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