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人家王瓊勤政乾練,沒去浙江之前是治漕河的,這條河道的乾流支流、古今變遷、修治經費他給梳理的分毫不差。
“行吧。”朱厚照輕嗬了聲,“幾年過去,現在朕的臣子們都學聰明了,和朕玩起了貓捉老鼠。有意思,真有意思。語文,這件案子你要派一個得力之人,專門來盯,一旦查明他是通過謊報政績這個辦法來向上晉升,朕饒不了他!”
林庭起身行禮,然後問道:“費部堂,下官乃淮安府知府,鬥膽請問,陳泰此次出事,是他謊報了這些數字?”
明天你們分彆去回答錦衣衛的提問,錦衣衛也會從府再至縣,如此往下核查,若是數據相差不大,各位都會相安無事。若是差距極大……”
之所以嚴查也是因為陳泰可能觸碰到這個底線。
其中就有淮安知府林庭。
薑雍微微點頭,“在下官印象之中,陳泰是一時能臣,且清正廉潔,到如今更是隻有一個糟糠之妻,從未聽說有廣置田地之類的事發生,貪墨,從何談起啊?”
換句話說,有人在這個事情上欺騙了天子。
……
陳泰忽然這個時候出事,最害怕的就是他們,因為他們是直接屬下,到底是不是陳泰的同黨,這件事恐怕不是那麼容易說得清楚的。
“你們若是奉公守法,造福百姓,何需我來救?若不是,我又如何能救得了你們?”
關鍵是皇帝是通過什麼途徑得知陳泰有貪墨三十萬兩銀子的事的?
“去歲,淮安府的事情,下官是知道的,也因為此下官才被調至蘇州擔任知府,不過那應該是前淮安知府田若富自作主張,貪心大起,鳳陽巡撫陳泰似乎並無牽扯?”
畢卓也點頭,“除了前任順天巡撫顧人儀,現在已經沒有誰還未獲新職的。從京裡的消息來看,陳泰應當還是與貪墨有關。”
毛語文不敢說,其實這幾年以來,各地督撫都收斂許多了,當然所謂收斂並不是不乾那些事,而是不在明麵上做那些事。
陳泰則被暫時控製,以便調查。
“費部堂!”
大朝會以後,浙江從巡撫到布政使、按察使全部被撤換,現在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又出了那樣的事,怎麼能不急?
從蘇州到杭州可坐船經京杭運河前往,客船的房間裡,畢節稟報目前已掌握的消息,
“……前任鳳陽巡撫陳泰原本是要回杭州老家,不過在行至通州時竟被錦衣衛追了回去。”
“淮安府、揚州府、廬州府和鳳陽府四個府的知府,以及滁州、徐州、和州三個州的知州,皇上派了錦衣衛正在核查陳泰上奏的曆年數據,包括田土和人口。
“費部堂!隻怕到時候有小人攀咬,我等便是百口難辯了!”
“知柏,你先前在浙江做過知縣,這杭州的陳氏,你可了解?”章黎想起這一節。
費宏聽他們講得可憐,但他也沒有辦法,錦衣衛已經來了。
尤其接任鳳陽巡撫的費宏,他最尷尬。
大朝會後忽然出現這樣的事,還是令官場有些震動。
兩日後,薑雍完成交接,跟隨隊伍繼續南下。
到了淮安以後,各地知府以及漕運上的相關官員來拜見他時,一個個都苦著臉。
這個案情剛剛開始,毛語文有這些安排,朱厚照還是滿意的,“注意側重點,今年錦衣衛的主要任務還是麻斌那邊。陳泰的案子不必急,但不急不是不重要,而是要慢些查,往仔細了查,好好挖一挖他在任上都做了什麼。”
而朱厚照在意的是,一個他也認為是清廉有為的官員,竟然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大行貪墨之事,他無數次強調過,主政一地的官員最為重要,如果這個人出了問題,那麼他管轄的地方的民情是不是都是假的?
divcass=”ntentadv”這就是觸犯底線。
章黎篤定道:“既然是錦衣衛動手,那必然是聖上的意思。我們回到杭州以後,要立即控製陳泰同族之人以及他的親屬。配合朝廷,徹查陳泰。”
費宏不好再講下去了。
如今錦衣衛在核查這些事項,想必是覺察到其中有不符之處,興許,確實是為此而來。”
因為哪怕他自己沒有謊報,但是有可能下麵的人會謊報給他們,萬一裡麵有什麼遺漏或是錯誤,導致對不上,比如說他報了15萬畝,結果幾個縣加起來不等這個數,這就麻煩了。
最關鍵的是,上麵的人為了升官,會讓一些數字一直‘增長’,這個增長,應該會是核查的重點。這裡麵萬一有點什麼,這可怎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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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忘記設了自動更新了,差點過12點。還有一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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