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語文心顫,連忙稟道:“陛下,微臣知錯!隻是,林庭之事乃費部堂,便是林庭本人也認了失察之罪。”
營帳裡另外一位將軍聽後講道:“那看來榆林……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王瓊一愣,隨後講,“凡反對者,皆以抗旨論處。”
“你先領三千人,快馬趕到榆林。將那幾名鬨事的將官先行控製起來,以免夜長夢多。”
“奴婢謹遵陛下旨意。”
就在這片寂靜之中,突然響起一聲暴喝,
“簡直是畜生!朕要剝了他的皮!口口聲聲說什麼君恩深重,背地裡卻儘搞虛假的一套!”
周尚文也知道原來王廷相被調走,新來了個王瓊。
啪!
皇帝把幾封奏疏全都扔在地上,其中兩個還彈跳了幾下隨後無規律的散在地板上。
這背後,除了皇帝重視武將以外,應該也與此人能耐有關。
局勢稍顯不穩。
西北春末夏初時冬日的寒意開始逐漸遠離,層巒起伏的山脊上偶爾能見到幾片綠意。
陝西巡撫有一點不好,便是頭上還有個三邊總督,就像王瓊原來在浙江,也有一個浙閩總督。
“末將在!”
“是,臣謝陛下寬恕之恩。”
皇帝站了起來,把桌上最後的一張案卷抖落著扔到毛語文臉上,“還有你,你派的人都是豬腦子啊?!不知道謊報這些數據的行跡有多惡劣?竟然還以林庭不知情為理由而酌減罪行!一個當了一年的知府連這都不知道,那和朕在知府衙門養了條狗有什麼分彆?!”
但軍功無敵,周尚文對韃靼作戰屢立戰功,現在已經是伯爵了。
“浙江那邊情況如何?他的親朋好友查得怎麼樣?”
巡撫也有提督軍務的職責,所以說他能感受到這支西北的邊軍與浙江那等內地衛所之兵的區彆,這些人看著個個精悍,全然沒有垂頭喪氣或是軍容不整的情況。
已經入夜,皇帝所住的暖閣之中升起燭光,紙張翻閱的聲音不絕於耳。
在他看來,這個周尚文還真是有點意思,大明自宣德以後,漸由文官領兵,像王守仁、楊一清都是文官出身,隻有這個周尚文,封了靖虜伯不說,還以武官的身份總督大明西北。
今天旨意不能拖到明天,於是他們趕緊動筆,明天天一亮就遞出去。
周尚文撇了他一眼,“現今的大明不是十年前的大明,皇上是何等氣魄你也一樣清楚,如果情勢需要,不殺,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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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理完這個奏疏,朱厚照再向下看了看跪好的毛語文,沒好氣的說:“起來吧。”
皇帝沒有休息,侍從室四人全部在崗。
路上接近周尚文親率的兩萬精騎時,王瓊開了眼了,兩座山穀之間,漫山遍野的戰馬和軍旗,而人雖多,行軍卻不亂。
不過朱厚照並非不講道理的人,他逐漸平靜了下來,“知道了,有消息第一時間回奏。還有那三十萬兩銀子,明日……景暘呢?”
“這個奏疏,尤址你明日將其送回內閣,朕沒有朱批,也不留中,你就問問他們,一個知府當的迷迷瞪瞪的,這個罪到底不好定在哪裡!”
錦衣衛怎麼能和文官攪在一起做這種犯忌諱的事?
毛語文頓時肝膽俱裂,“陛下息怒!微臣萬不敢有此等念想,請陛下容微臣這就將這幾人下獄!等臣治了他們,再請陛下治臣之罪!”
“是!”景暘多了個心眼,問道:“陛下,這幾處原本就有撥銀,要是他們問起來,臣應如何作答?”
“就回答他們貪官陳泰請得他們!”
汗。大夥兒都沒見過這種招數,這是要將陳泰這家夥往遺臭萬年去打了。
朱厚照的內帑才不差這點小錢,弄的皇帝折騰一個大臣來斂財似的,這些銀子就要這麼花,三十萬兩買他一個為查辦貪官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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