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用語言描述不清,但狼贇隱隱發覺自己感悟到了什麼東西,也是急忙返回屋中,繼續進入了剛剛的那種狀態。
果然,就在他用心感悟的刹那,便覺得眼前的黑暗之中忽然亮起了無數道光芒,而每一道光芒都是灼熱無比。此時的它們仿佛感受到了某種號召,如同道道流星一般彙聚向了狼贇的心口。
當日烈火焚心般的痛楚並未傳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的舒適溫暖之感。此時的狼贇就好像是浸泡在溫泉之中,四肢百骸都充斥著舒爽之感。
狼贇一聲呻吟過後,忽然感覺體內有一種暴戾氣息充盈起來!他再次睜開雙眼,忽然見到眼前景物中竟然多出了無數絲絲縷縷的赤紅色彩。它們時而飄蕩,時而盤旋,無處不在,卻又難以捉摸。
而就在他體內氣息出現的同時,手中的玉牌終於綻放出了他所期待的光彩。
“成功了…我成功了!”狼贇心中所念終於實現,麵色也是狂喜起來。
可他還未高興多久,耳邊的一陣森冷話語,卻將他心頭的激動火焰瞬間澆熄。
“這螻蟻的資質實在太差,本王還是有些高估他了!若是想等這螻蟻憑借自身實力到達玉壺宗,也不知要猴年馬月了…為了避免節外生枝,本王自然不能留他!”
這熟悉的語氣讓狼贇一個激靈,頓時記起了自己昏迷前那人的話語,霎時如墮冰窟,心驚膽顫。心想:難道這燭堃出爾反爾,發覺自己未死特地找上門來補刀?
可他正要求饒,卻沒有在身邊發現燭堃的身影,他壯著膽子循聲找去,才發現這對話聲音是從自己手中玉牌上傳來。
狼贇雖然心中鬆了口氣,但是聽到對話聲卻是疑惑不少,他明明記得當時在場的隻有自己,可聽這燭堃的語氣,卻好像是當時還另有其人?
可這燭堃的話語說到這裡卻是忽然停了下來,沉默片刻之後,玉牌之中才再次傳來了聲響,而這次的交談對象,也再次變成了自己。
“你這螻蟻給我仔細聽著!雖然本王將自身功力傳授與你,但你卻沒在規定時間內激活玉牌,害得本王隻能另選他人!所以…嗬嗬,她自然不能留你!”
狼贇聞言呼吸一滯,心想難道是自己昏迷太久錯過了什麼事情?好在這次玉牌中的聲音沒有停頓太久,繼續發出聲來,才讓他鬆了口氣。
“看來你這螻蟻倒是還有幾分本事!你既然能聽到這句話,就證明你在規定的時間裡完成了本王的要求!看在你這螻蟻能憑借自身實力激活玉牌的份上,本王便傳授你一些獨家功法,隻要你能完全精通,對付尋常螻蟻倒也綽綽有餘!”
狼贇聞言哭笑不得,原來這燭堃是用了某種手段在玉牌當中留下了兩種訊息,分彆代表了兩種結果,隻是中間可能是出現了什麼錯誤,才將這兩種結果全都講述出來。
他心中一陣僥幸,心想自己的性命暫時是得以保全,隻是讓他有些想不明白的是,燭堃說的另外人選究竟是誰?又到底是誰不能留自己?
不過通過剛剛玉牌中的訊息,他也弄明白了一件事情,就是當日燭堃那最後一手應該是要幫助自己提升功力,奈何自身資質太差,才無法承受暈了過去…
不過既然自己現在還能活下來,體內又有了如此大的改變,想必應該是已經完全適應了燭堃傳授功力的洗滌,狼贇心思一動,便研究起玉牌之中的功法來,而實力也是與日俱增…
開始時,狼贇雖然有玉牌作為依仗,能讓他有機會一鳴驚人,但他終究隻是個普通人,已經習慣了多年來的平凡日子。
可是如今,狼贇簡直如同脫胎換骨,心態上也發生了極大變化。他開始覺得自己再也不是委屈簷下陋巢的家燕,他是一隻雄鷹,理應在九天之上翱翔。
最主要的是,現在距離自己逃離蒼嶙城已經過去了不少年頭,陳年舊事估計早已被人遺忘。加上自己如今已有實力傍身,相貌也發生了巨大改變,倒也再也不必擔心會被人認出來,總想著要去玉壺宗闖蕩一番。
尤其是近些年來家中病秧子的身體每況愈下,更是讓他脫不開身。起初時,他還會假惺惺地關心幾句,可是如今,他對春芽的態度也漸漸不耐煩起來,隻是沒有太多表現出來。
他總想著,憑借自身的實力,完全可以找到與其相配的神仙眷侶,完全不必在此處獨守枯秧!
自從狼贇徹底恢複,早出晚歸的也是更加頻繁,他每次都想著要不要不辭而彆,可臨到了山口,卻又忍不住轉身歸來。
這日,狼贇歸來甚晚,用過餐後,便一臉沉默地返回屋中。而春芽對此也早已習慣,隻是默默地收拾好了碗筷,這才回到屋中為狼贇整理床褥。
“夫君,我見你最近愁眉不展…可是有什麼心事?”春芽動作結束,見到狼贇在一旁怔怔出神,也是繞到身後,一邊為他揉肩一邊柔聲問道。
狼贇感受到春芽的動作,也是微微一怔就要起身,然後他又感覺到這樣有些不妥,也是索性靠了下來任由後者將雙手搭在自己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