駐顏丹風波不過是一個插曲,自從那日南峰峰主前往北峰過後,此事便再也沒有了下文。隻是在這以後不知為何,北峰峰主隔三差五就要去東峰一趟,而每次離開時臉上都帶著相同的失落。
“可是雲浪師兄,泱都城我也去過,為何從來沒聽說過你講的這些有趣之事?”
南峰上,施雪雯與雲浪並肩坐在一處野亭,有一搭沒一搭地交談著。
“也許是因為有趣之事並非時有發生,你來時恰巧錯過了吧…”雲浪淡淡笑道。
雖然此處南峰除了一間野亭之外並無其他風景,但這一對兒郎才女貌卻為此處煥發出了彆樣生機。
“對了,雲浪師兄!我聽說你與那西峰呂純早就相識,為何很少看見你們私下來往?”施雪雯想起什麼就問什麼,突然開口道。
“呃…”雲浪微微一愣,眉頭微蹙解釋道:“師妹誤會了,其實我與那呂純算不上有多熟識,不過皆是來自泱都方向,又恰好同路罷了…”
“哦…”施雪雯點了點頭,“我聽說那呂純實力低微,既然師兄與他有過同路之緣,那可有想過幫他一把?”
雲浪聞言目光當中滿是嫌棄,但當著施雪雯的麵又不好發作,隻能歎氣一聲:“師妹此言不錯,我與那呂純雖然交集不深,但畢竟有著幾分緣分,又怎能棄之不理?奈何這呂純不學無術、性格懶散,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啊!”
“真的?”施雪雯秀眉微蹙,“說起來之前我經常見到他往山下雜役弟子住處奔波,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些什麼…”
“嗬嗬…也許因為他本身實力不濟,隻能與那些雜役沆瀣一氣吧…”雲浪冷笑道。
“師兄!”本來麵帶笑意的施雪雯聞言瞬間麵色一沉,“師妹並不同意你的想法!那些雜役弟子隻是實力稍顯低微,但他們對玉壺宗卻是儘心儘力,如果沒有他們為外門與內門弟子服務,咱們又豈能全心全意集中在修煉當中?”
“呃…”見到態度始終溫和的施雪雯就像變了個人一般,雲浪也發覺自己一時失言,急忙辯解道:“師妹你誤會了,我隻是在針對呂純…”
“雲浪師兄!你與呂純師兄既然曾經同路,路上就一定有過互相攙扶之處!如今呂純師兄實力低微與你已是天壤之彆,就算你不念舊情,但我們畢竟同為玉壺宗弟子,又豈能因為實力懸殊就出言詆毀?”
“是我失言…抱歉…”雲浪眼中閃過一絲陰鷙,歉聲道,“師妹,不如咱們去那邊走走,換個心情如何?”
“不了,師兄!”施雪雯起身向著雲浪行了個禮,“時間不早了,我還要去練習功法提升實力,還請師兄回到東峰去吧!”
“這…好吧…”見到施雪雯態度堅決,雲浪隻能同樣告辭離去,雖然他表麵上看似風輕雲淡,心裡卻將呂純揉碎撕爛了一遍又一遍…
…
“峰主大人,您找我?”這日,雲浪正在練習功法,聽說東峰峰主有事要見自己,也是急急忙忙趕了過來。
可東峰峰主卻未回話,隻是翻起一掌便拍向了雲浪方向!
霎時間,一道無形的狂風如同浪潮一般奔湧起來,帶著一陣塵土席卷到了雲浪麵前。
雲浪感覺到麵前壓迫十足,表情瞬間凝重起來,隻見他向後退出幾步,為自己的法訣爭取了一些時間,然後雙手化作掌刀,劈出了一道道風柱,終於在房間門口化解了這道攻擊,將身子站穩起來。
“勉強還算不錯,看樣子你最近沒有偷懶。”雲浪心中正在驚魂未定,直到東峰峰主這道話語聲傳來才算是鬆了口氣。
“是東峰峰主教導的好,否則雲浪也不會有今天這般成就!”雲浪不敢驕傲,急忙躬身道。
“哈哈哈…孺子可教!”東峰峰主點頭笑道,眼中滿是讚許,然後招了招手:“你且過來,我有事要問你!”
雲浪聞言不敢怠慢,急忙緊走幾步,站到了東峰峰主麵前。
東峰峰主沉默片刻,這才開口問道:“最近我常聽說西峰弟子失蹤之事,不知你了解多少?”
雲浪聞言眼角一縮,呼吸稍稍急促起來,他抬頭見到東峰峰主正在灼灼地看著自己也是急忙俯下身來:“回峰主,近些日子我一直沉浸在風訣當中,這件事我在來時路上才略有耳聞!並不了解太多…”
“是嗎?”東峰峰主收回了目光,緊著發出了一聲長長的歎息來:“如果這些弟子已經遇害,一定會有屍首留下,可是這些弟子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真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