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借助未然之眼的幫助,烏凡輕而易舉地潛入了英雄盟大本營中,從英雄盟人的口中得知了華支的住處。
可他剛要靠近,卻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靠近,急忙躲在了夜色之中。
本以為這人是巡邏經過此處,誰知道他一來到華支門前便兜起了圈圈,還是華支不堪其擾才發現了他。
雖然等得有些煩躁,但烏凡也從來人口中聽得了不少秘密,知道這華支與呂寒江的關係並不和諧。
烏凡與華支有過接觸,大概知曉這位的性格,按理來說他這種脾氣是絕不可能在這種關係下委屈自己屈尊人下。
如此說來,這廝一定是有把柄在人手中,或者…是他自己彆有用心!
帶著諸多疑惑,好不容易將那人熬走,烏凡正要現身,卻又見到遠處有人影閃動。
看清來人,烏凡大概明白了什麼,怪不得之前那人的麵色看上去既糾結又緊張,原來是特地趕來彙報消息的。
靠在門外,烏凡將二人的對話聽了個仔細,也是暗暗好笑。這華支真不愧是華支,為了避免被人懷疑,還假模假樣地為那“小道士”布置了一個任務。
終於進入房中,與華支見麵,雖然直接表明了來意,但對方的態度卻是有些反常。他立刻明白過來,這華支應該是將自己當成從試煉裡出來的另外一位自己了。
既然如此,烏凡眼睛一轉,便欲趁機將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而華支也果然陷入了自己的“圈套”…
…
雖然總感覺有哪裡不對,但在多疑驅使之下,華支隻想儘快將眼前這位呂寒江所派的家夥趕走。
可是,當他聽到烏凡最後那句話時,卻是後知後覺地驚呼出聲,畢竟眼前這位與自己所講述的事情與試煉時間完全對不上。
對呀!如果眼前這位真的是從試煉之中出來,是無論如何也沒有可能與自己在城外見麵!
“小王八蛋!原來是你!”華支終於明白過來,咬牙切齒道:“解藥的事情老子可給了你一個月的時間,你什麼事情也沒辦成還有臉回來見我!”
“華支長老不要忘了。”烏凡笑道。
“忘了什麼?”華支怒火正盛。
“忘了你剛剛發過誓的,此事不再怪我。”
“放屁!老子什麼時候…”話未說完,華支的表情好似吃了屎一般難看,嘩啦一掃將桌上的東西摔在了地上。
“華支長老,氣大傷身,要愛惜身體啊!”烏凡輕笑。
“老子樂意!”華支不好發作,牙齒咬得咯咯作響,“說!你來找我作甚!”
“華支長老,之前我已經問過了,我想知道那小道士是怎麼回事?”烏凡將之前的問話重複了一遍。
“小道士?”華支聞言,麵上的怒色稍有鬆動,一撩長袍坐了下去。
“不錯。”烏凡道。
將桌上僅剩的那個茶杯端了起來,見到裡麵空空如也,華支隨手將其扔到了一邊,然後恢複了陰仄仄的模樣:“實話實說,你問的到底是小道士,還是你自己呢?”
“華支長老,您這話是什麼意思?”烏凡眉頭一皺。
“其實我早該猜到的。”華支的冷笑之中夾雜著一絲苦澀,“本來就沒有什麼解藥對吧,烏凡?”
烏凡聞言眉頭一皺,他還沒有等到答案,竟然先一步陷入了被動局麵之中。
“你怎麼會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烏凡清楚自己身份的事情早晚有一天會傳到英雄盟的耳朵裡,卻沒想到竟會如此之快。
“放輕鬆,老子對你或者對五行鼎本身沒有什麼想法…當然,前提是你能讓我擺脫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說話間,華支將肩膀抬起,露出了那條猩紅的右臂。
華支品性不好,但還算是言而有信,說殺你就一定要殺你!所以既然能光明正大地說出五行鼎的事情來,就代表他在與烏凡表示誠心。
雖然知道華支絕對不會這麼好說話,但自己身在英雄盟中,如果華支要對付自己,他還真不容易脫身。
“說吧,是誰告訴你的?”烏凡麵色一沉,能儘早揪出叛徒,就能將禍患遏製在萌芽中。
“是你。”華支指向了烏凡。
“不可能,我什麼時候…”烏凡眉頭緊蹙,“你的意思是那個‘我’?”
“不錯。”華支微微點頭,“其實之前老子也沒往這裡想,是你說那小道士死而複生提醒了我…”
聽華支說,他與那小道士構建了一種特殊的通信方式,所以能身在試煉之外打探到試煉之中的事情。但奇怪的是突然有一天,這小道士與自己之間的聯係毫無征兆的斷掉了。
但此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華支也沒太在意。
見到小道士完好無損地從試煉當中出來,華支有些錯愕,本想上前問個究竟,但總覺得對方有哪裡不對,才沒有主動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