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華支忽然開口詢問：“你說你已經加入了試煉對吧？”
“沒錯。”
“那老子倒是有些好奇，你是利用何種辦法，能在試煉大門還未開啟時逃脫出來？”華支屏住了呼吸。
“如果我不告訴你，你會回答我的問題嗎？”烏凡沉聲道。
“愛說不說！老子才沒那麼重的好奇心！”華支吐了口氣，繼續道：“既然你參加過試煉，那五靈行者應該並不陌生吧？”
“呃…嗯。”烏凡沒想到華支如此痛快，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
華支沒有急著開口，而是在門窗縫隙向外窺視了幾眼，才壓低了聲音道：“這小道士…不，老子覺得這通過試煉的所有人皆是五靈所生，並非活人！”
“並非活人是什麼意思？”烏凡疑惑道。
“廢話！這還用問？當然是字麵意思！”華支有些不耐煩。
烏凡畢竟不是癡兒，怎能不清楚生死之彆：“華支長老，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
“榆木腦袋…過來！”沒等烏凡說完，華支走到了書桌之前，將角落裡的幾團宣紙攤開。
“這是…”看著麵前蚯蚓一般的字跡，烏凡有些不明所以。
“不要在意細節…”努力將宣紙抹平，華支繼續道：“老子實乃天縱之才，還真讓老子給猜著了！”
這些年來，每當試煉結束，華支總是能見到一些奇形怪狀的家夥。開始時他還沒有在意，但是近幾年來，他卻發現，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竟然越來越像人形！
但見到歸見到，每當自己想要看個究竟的時候卻又毫無蹤跡可循，就好似這些家夥是憑空蒸發了一般。
他曾就此問過呂寒江，但後者卻什麼也不願多說，一看就是有所隱瞞。
擔心會對自己不利，華支曾偷偷派人在試煉還未開始之時進入其中，可無論他派進去多少結果都是一樣，這些人都會石沉大海，自從進入試煉就再沒了消息。
懷疑是自己的行為太過明顯，他隻能耐下心思等到了試煉開啟。果然，這次派進去的人終於為他帶回了有用的消息…
烏凡一邊看著，華支在一邊解釋，直到後者停止了話語，烏凡才有些尷尬出聲：“可是華支長老，我還是不明白你畫的這七個土豆是什麼意思…”
“什麼土豆？”華支眉頭一皺，破口大罵道：“你這小王八蛋是眼瞎還是不認字，看不見這邊寫著呢？七政！”
“這兩個是字？我還以為…好！真是好字！”見到華支麵色鐵青，烏凡沒有繼續下去，畢竟他還有求於人。
“華支長老，不知英雄盟的事情與這七政有什麼關係？”
所謂七政，乃太陽，太陰，熒惑星，辰星，歲星，太白星，鎮星，這是烏凡知道的。
他隻是不明白這件事與華支長老的調查有什麼關係？
若果不是華支態度認真，他甚至都會懷疑是不是華支突發雅興鑽研起了天文學說，在與自己炫耀擺弄…
“唉…”華支不知何故歎息，但還是咬牙切齒地為烏凡解釋道：“此二者之間倒是沒有直接關係…老子是想告訴你，我們這些生靈的形態構成，其實是與七政運轉密切相關！”
“木性生長無窮無儘，恰似歲星體積龐大；火性旺盛明暗交織，恰似熒惑星閃爍無常；水性無形起伏不定，恰似辰星捉摸不定；土性內斂外動而險，恰似鎮星奔騰呼嘯；金性鋒銳遇明則光，恰似太白星啟明萬物！”
“五行屬性相生相克，集體交融，所聚成的完美形態，便是我們現在的模樣…小王八蛋！你那是什麼表情？”自顧自說了好一陣子，華支見到烏凡的表情有些怪異，忽然老臉一紅。
“華支長老不要誤會，我隻是有些不敢相信…”烏凡笑道。
“不敢相信？”華支眉頭一皺，“這些事情老子可是背了…不對，是調查了好久，還能騙你不成？”
“我不是不相信華支長老的調查，隻是不相信這些話語是從華支長老口中說出…”烏凡感慨道。
“放屁！老子好歹也算熟讀過醫方毒典，你當老子是個粗人不成？”華支心中不爽。
“不敢…”烏凡咧了咧嘴，“還請華支長老繼續。”
“我剛剛說到哪兒了？”華支皺了皺眉，然後連啐幾聲，“算了，反正大概就是這麼回事，再多也沒什麼好說的…”
華支倒也不是不想說，隻是被人打斷了思路，再也記不起來。
“總之，你該知道的都知道了，該看到的也看到了，也應該能明白老子的意思了。”華支麵色凝重。
“現在五行鼎已經被用得愈發熟練，竟然能依七政之法用五靈之力造出人來！但是經過接觸，老子發現這些的家夥雖然已經近似人形，卻空有記憶沒有思考能力，隻是一具傀儡！”
“但，就算是傀儡也不容小覷！照此種狀況發展下去，距離它們生出靈智，現在也隻是時間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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