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管怎麼說,咱們好歹也是師徒一場!我的本意雖然並非如此,但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就要陰謀得逞了…對不住了!”說著,呂純拍了拍烏凡肩頭,然後身子一輕跳到了山壁之上。
“呂寒江,這下你又欠了老子一個人情了,哈哈哈哈…”留下最後一句,呂純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中不見了蹤影。
烏凡不解呂純的意思,正要趕上前去,卻忽然覺得身形一軟,然後撲倒在了地上。
低頭看去他才發現,自己的雙腿已經化為了兩道黃沙!這種沙化愈來欲烈,轉瞬間已經將他的四肢吞噬完全。
“小凡!”察覺到身後異樣,雲浪急忙轉過身來,目光中滿是難以置信。
“師尊小心…這…這是沙毒…”短短的幾個字,幾乎讓烏凡耗儘了全身力氣,他隻感覺十二重樓之中一陣燒灼,體內也卷起了一場沙塵暴。
“可惡,竟敢壞我好事!呂純!我雲浪誓要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眼睜睜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化為了一片黃沙,雲浪已是怒極,聲嘶力竭道。
烏凡已死,心願已成。但是此時的呂寒江非但沒有感覺到任何輕鬆釋懷,反而壓力倍增。
“雲浪,你不要誤會!我可從來沒讓呂純幫手!”
“金靈珠呢?”雲浪沒有回答呂寒江的話語,徑直問道。
“在…在那邊…”被一股無影的壓力籠罩,呂寒江呼吸都覺困難。
雲浪聞言麵無表情,一腳踏過地上黃沙,向著緣樺所在的方向趕去。
“人呢?”見到麵前空空如也,雲浪的聲音再添冷意。
呂寒江也一臉迷茫,此處明明是條死路,難道那兩人一獸會憑空消失了不成。
看向深潭,其中一眼望不到底,若想從此離去簡直比登天還難。
“這…這邊的情況你可以去問趙孝忠,他應該比我清楚!”呂寒江急聲道。
來到銀練之前,水聲的喧囂吵得雲浪無比心煩,他抬頭向著眼前看了一會兒,然後又收回了目光。
“土、火靈珠已入我手,水靈珠也已在掌控之中…原本我以為一切進展順利,卻不想被呂純這隻老鼠壞了一鍋粥!”雲浪的語氣雖然已經回歸平緩,但每個字眼在呂寒江耳中都如同一聲炸雷。
“如果你能將金靈珠的事情處理妥當,木靈珠的事情我便不再與你計較,但如果你連這件事情也不能儘我心意,到時彆說是英雄盟的盟主之位,就連你的劍星居也是不保!”話語平靜,卻滿是殺機。
“明白…”呂寒江雙目一沉,急忙答應下來。
“趙孝忠這個窩囊廢,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因為土靈珠…哼…”最後看了眼四周,雲浪長袖一甩,也在呂寒江麵前不見了蹤影。
雲浪離去,呂寒江忽然身子一個踉蹌,拄著長劍才沒有摔倒。
“雲浪,狼贇?嗬…如此辛苦隱藏身份,我倒是想看看你到底在醞釀什麼陰謀!”深吸口氣,呂寒江將身子挺得筆直,“再造之恩感激不儘!江劍主,您的仇怨寒江定會替您完成!”
言罷,隻見他手腕一挑,那間石室便在眨眼時間裡被一片亂石掩埋。
…
“擠什麼擠!不想讓這家夥出事,就快給媼爺讓開!”瀑布之後,傳來了一道甕聲甕氣的聲音。
而後,便見瀑布後麵的牆壁一動裂開了缺口,兩隻咕嚕一前一後被人踹了出來。
“呸呸呸!這群家夥真能折騰,媼爺好不容易才挖開一條路,就這樣被人埋了!”瀑布之後又鑽出了一道身影,隻見它似豬非豬,似羊非羊,正是那媼無疑了!
他回頭看了一眼垮塌的洞穴,然後搖頭晃腦地將地上的緣樺叼在口中,四蹄齊動遊離了深潭。
“你們兩個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來幫媼爺…哎喲!”話說一半,緣樺身子一滑就要下沉,讓媼急忙閉上了嘴巴,對著兩隻咕嚕連連眨眼。
兩隻咕嚕會意,再也顧不得傷心,急忙將緣樺接到背上。
“放心吧!這家夥服了丹藥,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這潭水幽寒,惹得媼連打了幾個噴嚏。
嘟囔了幾句,它一邊甩著毛發一邊罵罵咧咧道:“看看你們兩個,好歹也是神獸!怎麼一點出息沒有,就知道哭哭啼啼!看看你們媼爺我多堅強,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眼淚!咱們獸呢,要學會向前看,要知道前方沒有邁步過去的坎兒!”
兩隻咕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好了,你們留在這邊照顧這家夥!媼爺我去那邊探探路!”交代結束,媼頭也不回地向著遠處去了。
轉頭跑出了一些距離,回頭見到兩隻咕嚕沒有跟上,媼才加快了速度來到了地上那一灘黃沙之前。
沉默片刻,媼的口中忽然發出了一聲悲天慟地的哀嚎,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再也止不住。
“小爺!是小媼來遲了,沒能見到你最後一麵,你死得好慘啊!嗷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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