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狼贇口中,江一卓知道燭堃所以對自己下手是因為五行鼎,但具體原因他卻說不清道不明,畢竟他從來都沒機會與地府有接觸。
聽過呂純與江一卓的交流,林子岱還是覺得哪裡不對,但仔細想又想不明白。
既然誤會解除,江一卓的態度也好了許多,在與後輩牢騷之後,便探手向前。
“這小子本來就不屬於這裡,你們將他帶走吧!”
遠處的烏凡從一開始就沒有停下手中動作的意思,沉浸在耕地之中無法自拔。
“接下來的事情吾不好參與,就先告辭一步了。還有…時鬼的事情你們完全不必擔心,它們其實是衝著我來的!”言罷,江一卓踏破虛空,毫無征兆地消失在他們眼前。
回想起江一卓曾經說過:“還以為你們能有多少耐心,這就忍不住了嗎?”、“既然膽敢現身,那就去死吧!”
現在仔細想想,原來這些話都是對時鬼說的,怪不得江一卓那時會說可惜。
關於時鬼其實還有很多問題未解,但是他們也知道現在不是探討這些的時候,急忙來到了烏凡麵前。
察覺到有人靠近,烏凡急忙停下動作:“前輩稍等,我馬上就乾完了…”
“不急不急,也不差這麼一會兒了。”呂純笑著搭腔道。
“嗯?”察覺到來人聲音明顯不是江一卓,卻又有些耳熟,烏凡轉頭看去登時怒火中燒,“你這蠢驢真是欺人太甚,受死!”
說著,烏凡立刻
調轉鋤頭,向著呂純頭上劈來!
“哎喲!”呂純聞言驚呼一聲,急忙向後躲到鋤頭的攻擊範圍之外。
而同樣察覺到不妥的林子岱急忙扯住呂純向著旁邊拉去,然後就見一道有如劍氣一般的氣浪順著鋤頭方向席卷而去,在地上開墾出一道鴻溝。
見狀,呂純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林子岱,他這下恐怕是要遭殃。
一擊未中,烏凡沒有任何猶豫,又是一鋤頭橫向斬去,看這架勢,一定要將呂純斬殺當場!
“瘋了!這小子瘋了!”呂純堪堪躲過這道攻擊,對著身旁叫道:“呆子林!快給他幾針,讓他冷靜下來!”
林子岱一直在等待機會,隨著幾道銀針射出,烏凡立刻僵住了身形。
“可惡!”烏凡察覺到了身上異常,想要活動,卻無法掙紮半分。
“再來呀?你這臭小子脾氣倒是不小。”見到對方失去了抵抗,呂純冷笑出聲,敲打著對方腦袋。
“咳咳…呂兄,正事要緊。”見到呂純這副小人得誌的模樣,林子岱急忙出聲提醒。
“也對…”呂純收起了玩笑態度,“小子,放老實點,老子這就帶你回去!”
“呸!”烏凡啐了一口,“你這蠢驢不要假惺惺的,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要殺就殺,說那麼多廢話有什麼用?”
烏凡還記得清楚,之前是呂純一掌為自己送來沙毒,如果不是江一卓發現及時,將他帶來此處,他的魂相早已
經支離破碎了。
“嘿,我說你這小子還真是不識抬舉,如果不是老子及時出手,你現在怕是已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呂純眉頭一皺。
“照這麼說…我還要多謝你了?”烏凡忽然目光古怪地看了旁邊的林子岱一眼,然後又冷冷與呂純說道。
“謝就沒有這個必要了,隻要你乖乖叫我一聲長老…啊!”呂純話未說完,忽然捂住了腦袋,轉頭瞪了林子岱一眼,“呆子林,你到底是哪邊的?”
原來剛剛林子岱趁人不備,偷偷解開了烏凡握著鋤頭那條手臂上的束縛。
“呂兄,你現在可是本領不小,讓他打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林子岱笑道,“更何況烏凡這種狀況的確是你造成,這下就當是賠罪了吧!”
說著,林子岱又看向了烏凡:“不知這樣你可滿意?”
上下打量了林子岱幾眼,烏凡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卻不知自己在哪裡見過。
對於呂純的事情,烏凡心中也覺得並不簡單,隻是自己一見到對方這副囂張態度就氣不打一處來。
眼下,如果對方真要對自己不利,完全沒有必要浪費這麼多力氣,烏凡在發泄過心中怒火之後也冷靜了許多。
“滿意…倒也不是完全滿意,不如…讓我再打一下再說!”烏凡舉起了鋤柄,對準呂純。
“嘶…小王八蛋你不要得寸進尺!”呂純揉著額頭上的新生“犄角”,罵罵咧咧道。
“不如這樣。”
林子岱並沒有讓呂純再挨一鋤的打算,及時開口道:“你可否先聽我解釋幾句,在這之後無論你想對呂兄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攔。”
“呆子林?”呂純一臉警惕。
烏凡對這位既麵生又麵熟的人有些捉摸不定,但光憑看上去對方又不像壞人。他微微點頭,算是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