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一人見他掏出短棍麵露凶光,趕忙笑嗬嗬的走到他麵前解釋,說他們有一個艱巨的任務需要大家一起完成,如果要是完美解決,得到的積分足夠他們每個人再上一個台階。
地門一號對於積分和地位並沒有什麼追求,隻想不斷的變強。不過聽說任務艱巨倒讓他產生了幾分興趣,目光灼灼的看向了麵前這人,四周的天門殺手卻狡詐一笑,一副魚兒上鉤的表情。
這人見地門一號有了興趣便將準備暗殺子虛頭目一事講給了他,後者聞言卻是眉頭緊鎖,猶豫了起來。
雖然兩個殺手門派水火不容,但是擅自出手不僅危險性極高,而且不符合道義,畢竟天門的懸賞榜上沒有這個任務。
聽地門一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這人掏出了一個榜單,上麵居然是暗殺子虛頭目的懸賞。這人將榜單遞給地門一號,然後解釋說這任務因為太過艱巨,所以門主便讓人擱置了下來,這次他們也是聽說這地門一號本領了得,才有了完成這任務的信心。
地門一號見這榜單筆墨未乾,如同匆忙趕製出來,心中也是半信半疑,那人見狀卻又解釋說是室內潮濕的水氣這才完全消除了地門一號的疑慮,商量好了時間準備一同出動。
雖說子虛頭目並不難找,但是必定十分難纏,他們也暗中跟隨了幾日,摸清他的行動規律,終於列出一條詳細規劃。
為了給地麵一號一個表現的機會,這些天門殺手會引開這人身邊幾人,然後讓地門一號親自手刃此人。地門一號自然沒有懷疑,反而隱隱對接下來的行動有些期待。
天門幾人分開前特地囑咐地門一號,看到信號便可動手,然後眾人互相使了個眼色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地門一號點了點頭,也轉身離去,卻沒看到眾人麵罩下陰謀得逞的狂喜。
正如他們一直的判斷,這子虛頭目來到了一處院子的涼亭中,在搖曳的燭光下,自酌自飲,倒是很有雅興。而身邊跟隨的幾人卻遲遲未來,想必是被天門眾人引走,他這才放下心來。
隻見這子虛頭目側臉清秀,十分年輕,看似與自己年紀相仿。此時也不知道想起了誰,拄著下巴悠然自得的晃著身子,半邊嘴角始終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時間過了許久,卻始終沒有任何信號,讓地門一號心中也有些疑惑,不過作為一個合格的殺手,他卻沒有絲毫焦躁,隻是如同一隻狸貓,四肢貼著房瓦,潛伏在陰影下,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獵物,伺機而動。
忽然,遠方的天空中,亮起了一朵閃亮的煙花,將院子中清淨的空氣驚擾了起來,地字一號眼中也亮起了光芒,弓起了身子一跳,消失在了原地。
“眼幕遮花火,心中伴佳人,院內藏賓客,快來飲一杯!”
年輕男子忽然的吟唱,讓地字一號心中有一種錯覺,眼前這人貌似一直等著自己,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他雙腿一瞪從房上躍下,以一個刁鑽的角度用手中的短棍刺向了年輕人的後頸。
手中短棍距離這人越來越近,距離年輕人隻有一尺之遙,這年輕人卻絲毫沒有發覺,隻是自顧自的捏著手中的酒杯,飲乾了最後一滴瓊漿。
隨著“哢”一聲脆響,地字一號握著短棍,僵在了原地,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亂,無所適從。
眼前的年輕人連頭也未回,另一隻手依舊拄著下巴,保持著剛剛閒適的姿勢,隻是身子稍稍傾斜了幾分。而另一隻手二指蜷縮,三指穩穩的捏著酒杯,向後送去,罩在了棍端之上。
二人就維持著如此詭異的姿勢僵持著,一滴瓊漿從杯中滑落,滴入了年輕人的脖頸,年輕人倒吸了一口涼氣,用食指抵住杯底,然後中指微微用力,彈在了杯底上。雖然力道不大但卻讓地字一號手中一麻,短棍脫手倒飛了出去,斜插在了地麵上。
安靜的夜空下,杯子彈跳了幾次,終於還是碎裂了,嘩啦啦散成了一地碎片,就像地字一號的心。
門口處忽然響起了幾道急促的腳步聲,圍在了麵如死灰的地字一號麵前。
“先生,這人是誰?要不要宰了他?”一女子麵色不善的拔出軟劍就要動手。
“無妨,路人,來討酒喝的。”年輕人擺了擺手,示意幾人放下了武器,填滿了周圍空空的石椅,自顧自的聊起天來。
他們談笑風生,隨意說起一天發生的瑣碎事情,仿佛這地字一號並不存在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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