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三首獸皇麵色嚴肅,他們還以為將疾厄之源祛除是什麼麻煩事情。
可對方隻是隨便探指一點,便見兩團暗黃色的氣息從賈雄、賈滸的七竅之中滲出,在他們麵前漂浮不定。
“卑鄙的家夥,居然在我們身上做了這種手腳!”之前沒有察覺,但在親眼所見之後,賈滸隻覺渾身都不舒服,就好似體內有無數蟻蟲在爬。
一邊扭來扭去,賈滸一邊催促道:“我說三首獸皇,你還在等什麼呢,快點將大哥體內的疾厄之源也取出來啊!”
三首獸皇聞言搖頭:“不行,他已經死了。”
“啊?”賈滸聞言又開始摸不著頭腦,畢竟賈郎正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麵前。
當然,其餘二人也是一樣。
“我的意思是說…在疾厄的覺察中,他已經死了。”三首獸皇繼續解釋道,“剛剛我之所以出手,其實是為他創造出一種死象,可以通過此種手段瞞天過海!”
“死象?”作為親身經曆者,賈郎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同。
“疾厄讓你們來,是想將我引到白夜村對吧?”三首獸皇淡淡道。
“沒錯,但是疾厄讓我們來,其實是想求得你的幫助,除掉…另一個疾厄。”賈郎仔細想了想,如此說道。
“嗬!說得好聽,誰知道他到底安的什麼心思?”三首獸皇冷笑。
“所以…你不信他?”賈郎聽出了對方不爽。
“信他?”三首獸皇意味深長地看了過來,“能說出信這個字眼兒,看樣子你們應該還不了解疾厄的身份,對吧?”
“你知道?”從白夜村那邊沒有得到任何線索,賈郎沒想到會有意外收獲。
“你覺得呢?”三首獸皇沒好氣道。
“嗬嗬…”知道自己又問了一句廢話,賈郎尷尬笑笑。
好在三首獸皇也沒有在意此事,繼續道:“如果我告訴你們,疾厄就是死在你們手中那些人的怨念所化,你們…還會信他嗎?”
“什麼?”三人聞言心裡涼了個透徹,這種答案是他們如何也沒有想到。
“光憑言語,的確很難讓人相信,看過這些你就明白了…”三首獸皇分出一抹魂力,射入了賈郎額頭。
“我們呢!我們呢?”賈滸有些按捺不住,也要湊個熱鬨。
“你們待會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摻和到這種事情中來…”三首獸皇白了賈滸一眼。
…
視線所至,屍橫遍野,血流成河。
在一片殺戮景象當中,有一道白衣身影,正在被三個小山一般的家夥包圍。
“這是你們最後的機會了。”明明是被包圍的,那白衣青年的語氣之中卻滿是威脅味道。
“休得猖狂!”那三座小山表情凝重,已經是氣喘籲籲,“敢與大人作對的,都沒有好下場!”
“他哪裡配得上大人之名?不過是喪家之犬罷了!”白衣青年一臉不屑,“看在你們也是受人脅迫的份兒上,我再問你們最後一邊,你們三個是否願意追隨我?”
“……”短暫的沉默過後,三座小山的眸子中忽然光芒大盛,“想讓我追隨你?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先讓我心服口服再說!”
言罷,三道光芒忽然合為一體,一尊威風凜凜的三首獸皇出現在了天地之中。
“越挫越勇?有趣!有趣!”白衣青年非但不慌,反而饒有興致道:“沒想到你們居然能在這種時刻領悟出此種本領,真是越看越讓人喜歡!”
“少說廢話!”三首獸皇聲若炸雷,行動之中風聲獵獵,正在將周遭景物摧殘。
初次合體,他們還不能將實力收放自如,使得血肉屍骸隨風而起,在天上染出了一朵朵紅雲。
風止,然後紅雲落雨,天地之間多出了無數紅線,好似在拉扯姻緣。
隻可惜這種姻緣還未堅持多久,便被三首獸皇的獠牙利爪斬斷,化為一根根刺,要將白衣青年刺成篩子。
詭異的是,那白衣青年雖然動也未動,卻完全沒有受到紅雨汙染,好似有一團無形霧氣包裹身周。
三首獸皇越來越近,眼看著碩大的拳頭已經來到身前,白衣青年終於動了。
鐵棍,僅僅是一根毫不起眼的鐵棍,竟將三首獸皇的攻勢完全停住,讓後者再也不能向前半步。
它又想要抽身回去,卻發現自己好似陷入囚牢之中,再也無法活動分毫。
“我…敗了…”已經耗儘了全部力氣,三首獸皇終於選擇了放棄。
它還是第一次品嘗到絕望的味道,雖然自己與麵前這位僅有一棍之隔,卻似存在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