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妖皇不嫌,我願意追隨在大人身邊…”
“哈哈哈…好!”白衣青年滿麵笑意,“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說著,隻見他將棍子一收,便將一片黑紅氣息從三麵獸皇的口鼻吸出。
“窮奇族那家夥在你們魂魄之中種下的惡念已經被我拔除,從今日起你們就自由了。”
“自由?”聞言,三首獸皇心中一陣莫名失落,總覺得對方是想放棄自己,“大人,我們不要自由,隻想永遠追隨在你們身邊!”
“哈哈哈哈…你們先不要急,我又沒說不答應,隻是現在時機未到而已。”
“時機未到?”
“沒錯,你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經受磨難,重新將三首獸皇的魂力覺醒,而那…便是機緣到來之時!”白衣青年繼續道。
“重新將魂力覺醒?”雖然一頭霧水,但那三首獸皇還是立刻答應下來,“大人放心!無論是什麼磨難,我們都能承受得起!”
“你們所要經曆的磨難不少,唯有一件會將此生貫穿!”說著,白衣青年指向了四周,“那就是你們所犯下的罪孽!”
自從中了窮奇族那位的蠱惑之眼,雖然並非己願,但那些殺戮畢竟是出自自己雙手,無論說什麼都於事無補。
看著眼前的屍山血海,三首獸皇還是第一次感受到無比強烈的排斥之感。
“大人…這是…”還未等三首獸皇生出太多感慨,忽然見到眼前的血肉化為霧氣,凝成了人形。
“這就是我說的那個唯一。”白衣青年無喜無悲,淡淡道:“他的名字,正是疾厄。”
“疾厄?那是什麼?我要如何才能應付得了?”三首獸皇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怪字眼兒,但光憑見到便知此物不尋常,急忙問道。
“夫疾厄何為者也?非身則神。身不可避,神不可逃,可避非身,可逃非神也。”白衣青年隻丟給對方這句晦澀字眼,讓它自行領悟。
…
“此乃長恨,不可斷絕,亦不可逃也…”景物散去,賈郎忍不住喃喃低語。
“此…呃…什麼不可逃?”賈滸有些不明所以。
“所以現在…你還會相信他嗎?”三首獸皇似笑非笑道。
本想搖頭,賈郎卻又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後才繼續開口:“這不是信與不信的問題,他是我們此生必經磨難,我們終將經曆此劫!”
“哦?”三首獸皇有些意外,它完全沒有想到賈郎會給出第三種選擇。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告辭了。”當年犯下過錯的是他們的內心,與本來沒有意識的魂力無關,賈郎已經做出了選擇。
“就憑你們三個廢物?要如何成為那疾厄的對手?”三首獸皇戲謔道。
“天無絕人之路,既然那位妖皇已與我們提前定下約定,就說明這件事情一定會有辦法的…”賈郎倒是態度堅定。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不愧是我!”三首獸皇忽然變了表情,大笑起來,“放心吧!你們可是與我同為一體,我豈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們去送死。”
“辦法我早就想好了,隻是欠缺一個時機!那日我已在疾厄麵前做足了戲碼,現在終於可以將這場好戲進行下去了!”
聞言,賈郎的表情精彩起來,疾厄隻覺得是三首獸皇做得過分,卻不知三首獸皇之前的行為不過是一場戲的開場。
收回心神,賈郎抱拳道:“願聞其詳。”
“嗯…如果我就這樣跟著你們回去,隻會引起對方的警惕懷疑,而一旦落入陷阱便是死路一條,所以接下來隻管按照我的安排去做便好!”三首獸皇眼中精光閃爍,這個時刻他已經等待了太長時間。
“我說三首獸皇…”賈滸又忍不住插嘴,“在說出計劃之前,你能不能先將大哥體內的疾厄之源除掉?”
“它怎麼和你這家夥一樣沒有腦子?”從始至終,三首獸皇一直是中間那威風凜凜的狼首開口,此刻它終於忍不住看了一眼旁邊的虎首。
“我怎麼了?”虎首一臉鬱悶,它從始至終都沒有摻和進來過。
而狼首並沒有打算理它,繼續對著賈滸道:“之前我不是說過,在疾厄的覺察中他已經死了,如果我再將他體內的疾厄之源除掉,豈不是多此一舉,頗有掩耳盜鈴之嫌?”
“可是…”賈滸還有疑問,卻被賈郎攔了下來,他已經看出自己的“死”正與接下來的計劃有關。
“不過…你這家夥倒是提醒了我。”三首獸皇一拍腦袋,“先讓我助你將這兩道疾厄之源吸收了吧,我擔心時間耽擱得太久,會讓它們提前消散!”
“好。”賈郎沒有半點遲疑,立刻答應了下來。
先不說他已經確信了三首獸皇就是自己,而且以對方這種實力,完全沒有必要做出這種白費力氣的事情來陷害自己。
許是因為說話這位是三首獸皇的狼首,他對賈郎的表現是愈發滿意,一邊忙活著手上的事情,口中還不忘念叨著一句話…
“不愧是我!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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