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叔,沒關係的。奧利亞說了,真要是我一個人留下,就讓我去她家住,很安全。”曾姍翹著嘴角說。
馬守常見曾姍已經打定了主意,知道自己改變不了,說道“姍姍,實話實說,我們對奧利亞一家還不是很了解,沒到那種不分彼此的地步,該小心的,還是要小心。”
“馬叔,對奧利亞家的確不了解,不過對奧利亞你可以放一百個心,她是不會傷害我的。”曾姍清楚,奧利亞已經愛上了陸天,這份愛隨著彼此間的深入了解而愈發深沉。
奧利亞絕對不會做對不起陸天的事的,自然不會傷害她。
馬守常不再說什麼。
他知道,這段時間奧利亞一直住在陸天的房間,陸天的私生活有多亂,他再清楚不過了。之前還想為乾女兒周蓉討個公道,現在看周蓉沒有什麼不開心,他就不好再說了。
作為老革命,他看不慣陸天的作為。可陸天是個有本事的人,他也不得不佩服。
沒有陸天,即便與奧克傑將軍當年有交情,一樣沒有用。
隻有陸天,才能把軍艦帶回國。
……
傍晚,奧利亞開著她那輛紅色的切諾基回到庫市賓館。
進到賓館,徑直回到房間,敲了敲房間的門。
房間裡,陸天和曾姍正坐在客廳的沙發,焦慮地等著奧利亞回來。聽到敲門聲,曾姍連忙站了起來,快走幾步打開房門。
讓奧利亞進屋,回手關上門。
挽著奧利亞的手臂,和她一起坐在沙發。曾姍問“奧利亞,奧恰洛夫的死因查到了麼?”
奧利亞沒有馬上回答,口渴緣故,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檸檬水。放下水杯,捋了捋劉海的碎發,說“奧恰洛夫的死因還沒有查到。從我父親那裡得到的消息,奧恰洛夫是在家中被殺的,家中的保險櫃被撬,裡麵丟了什麼無人知曉。
初步判定凶手是兩個人,這兩個人是慣犯,沒有留下任何有價值的痕跡。”
“那,奧恰洛夫的家人呢?有沒有收到傷害?”陸天問。
“奧恰洛夫的家人都在莫斯科,隻有他一個人在庫市。”奧利亞說道。
“那,有沒有目擊證人?看到這兩個人?”陸天又問。
“我爸得到的消息,並沒有目擊證人。現在看,一點線索都沒有。”奧利亞歎了口氣。
陸天感受到事態嚴重性,問“奧利亞,那奧恰洛夫的死,會不會影響到我們購買軍艦?”
奧利亞手指伸進金黃的長發,向後攏了攏,身子微微後仰,抿了抿嘴唇,“影響是一定影響了。我爸說,在奧恰洛夫的死因查清之前,他經手的業務全部暫停,直到查出死因為止。
振邦集團購買軍艦是奧恰洛夫經手最後一項業務,肯定要受影響。即便短時間內查到真凶,你們在庫市最多隻能再呆上九天,怎麼算時間也來不及了。”
奧利亞把知道的情況,如實說給了陸天。
陸天聽後,心中一沉。
來庫市之前,他跟父親郝今龍打了包票,一定能把軍艦帶回國,現在突然出了這個狀況,是他始料不及的。
正如奧利亞所說,即便庫市警方將真凶繩之以法,按時間算,想在離開前辦完手續,也來不及了。
曾姍似乎看出了陸天的心事,坐到他身邊,挽著陸天的手臂,說道“天哥,我跟馬叔說了,如果時間來不及,你們先回去,我留在庫市。
奧利亞已經把能辦的都辦好了,要是半途而廢,就太可惜了。”
“姍姍,馬叔剛才說了,你一個姑娘,一個人留在庫市,太讓人不放行了。他不放心你,我更不放心。”陸天握了握曾姍的手。
自從周蓉接納了曾姍,陸天也把她當成了家人。以前他跟曾姍在一起,更多的是放縱,現在也開始顧及曾姍的感受了。
“沒關係的,到時候我住進奧利亞家。”說著,曾姍看向奧利亞。
“陸天,曾姍留在庫市不會有任何問題。我家是雙拚彆墅,有一棟是我單獨住的。曾姍過去,我還有個伴,挺好。要不是曾姍會想兒子,想著回去,在我那呆多久都行。”奧利亞笑著說。
陸天知道,這是沒辦法的辦法。要是都走了,之前的努力就白費了。
曾姍留在庫市,倒也是個辦法,也名正言順。
想到這些,陸天說道“姍姍,實在不行,隻能這樣了。最好還是警方儘快破案,省得夜長夢多。”
“陸天,現在警方已經加大警力偵破此案。隻是案犯太狡猾,還沒有查到線索。我們著急也沒有用,隻能等著了。”奧利亞舌頭舔了舔嘴唇說。
陸天一手牽著奧利亞,一手牽著曾姍,身子向沙發後背靠靠說“既來之則安之,等就等吧。我還能在庫市呆上八九天。這些天要是沒什麼事,咱們就出去逛逛。總在賓館裡呆著,人都沒精神了。”
“好啊,明天我去公司請幾天假,帶著你們到處轉轉。這個季節,是庫市最美的季節,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奧利亞一臉嬌笑。
“那我們先出去吃飯,上次去的那家火鍋店不錯,我們還去那吧。”陸天站了起來。
“好啊,你去叫一下馬領導和周處長,咱們就出門。”奧利亞說。
“不用了。我馬叔說,以後除了正式宴請,平時他跟秉義一起吃,不跟我們一起。”陸天說道。
馬守常知道,陸天要與奧利亞有更多相處機會才好,沒必要跟他們在一起。
聽陸天這麼說,奧利亞站了起來,“那好,我去換身衣服,咱們就出去。”
說完,艾麗婭進到臥室。
不多時,牛仔褲、文化衫,頭發束起來的奧利亞走出臥室,就像大學裡的校花,靚麗中透著清純。
陸天目不移視,不禁看呆了。這種清新的感覺,隻有周玥能和她比一比。
曾姍見陸天有些愣神,推了推他,“天哥,咱們還出不出去了,要是不想出去,給前台打個電話,讓前台送些吃的就完了。”
曾姍的話,打斷了陸天的胡思亂想,“當然出去了,賓館裡的菜都吃夠了,我也想出去透透氣。”
“那好,我們走。”說完,曾姍挽著奧利亞的手臂,並肩向門外走去。
……
沒有馬守常在,無論是曾姍還是奧利亞都隨便了許多。
雖然曾姍和奧利亞用中文溝通還有些困難,不過曾姍說的奧利亞差不多能聽懂,奧利亞的中文雖然不流利,大概意思也能表述出來。
兩人有說有笑,沒人去理陸天。
陸天倒是樂享其成,沒人打擾,他能靜下心,好好想想之後的安排。
雖然曾姍可以在庫市多呆上一段時間,可呆著太久也不是事兒。能早些回京城,還是早回去些的好。
奧利亞說的很清楚,奧恰洛夫的案件不結案,購買軍艦的事就得壓著。
雖然不可能總是這樣,以庫市的工作效率,耽擱半個月一個月的都正常。
如果能幫著庫市警方早一天抓到殺害奧恰洛夫凶手,軍艦能早一天離港,曾姍就能早一天回國。
可這是庫市,不是吉春,每天活動範圍都有限,更不可能幫著抓凶手。
看來,隻能等了。
就在陸天胡思亂想的時候,幾名人高馬大的俄羅斯青年人從飯店外麵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哥很高,眼睛很大,有些紅鼻頭的青年人看到他身前坐著的奧利亞。就像看到新大陸一般,快走幾步,衝了過來。
“奧利亞,真的是你啊!”還沒走到近前,那個青年便大聲喊道。
青年人用的是俄語,陸天沒有聽懂。“奧利亞”的名字,他可聽清楚了。
陸天能斷定,這個青年男子與奧利亞認識。
本來與曾姍相談甚歡的奧利亞側過頭,看到過來的男子頓時臉色一沉,“尤裡金,你不是去哈薩克了麼?怎麼又回庫市了?”
“奧利亞,你是全世界最美的姑娘,我怎麼會忘了你。兩天前,我從哈薩克回來,就到你家門前等你,卻一直沒有等到,沒想到,在這裡見到了。奧利亞,我們重新開始吧。”
說著,這名叫尤裡金的手向奧利亞的肩膀摸去。
奧利亞一把扒拉開這名年輕人的手,怒斥道“尤裡金,你放規矩點。”
奧利亞的話並沒有讓尤裡金收手,手又伸了過去。
雖然聽不懂他們說了什麼,陸天不好插言。見到男子動手了,陸天可不能讓。
一日夫妻百日恩,在陸天眼中,奧利亞已經是他的愛人,當然不能被人欺負。
尤裡金的手就要碰到奧利亞的肩膀一刻,陸天霍地站了起來,一隻手緊緊握住尤裡金的手腕。
誰也沒看清,陸天究竟是怎麼握住尤裡金手腕的。總之,尤裡金的手,再也不能動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