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四合院,白家。
這個晚上,注定是白玉蘭的不眠之夜。
那一夜之後,白玉蘭明顯感覺到,陸天和她的關係親近許多。陸天跟她說話,愈發隨便,眼睛也不像以前那麼規矩。
白玉蘭天真的認為,陸天對她已經有了意思。
做他的女人,水到渠成了。
今晚陸天的一番話,就像一盆冷水澆到頭上,令白玉蘭不得不清醒。
白玉蘭深知,陸天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既然做了這樣的決定,就不會輕易改變。
想讓陸天改變,白玉蘭覺得隻有兩個可能。
一個是周蓉退出,自己取而代之。
不過細想,這個可能性幾乎沒有。
即便把那一晚的事讓周蓉知曉,周蓉若是知道他是喝過酒,神誌不清時候發生的關係,一定會原諒陸天。
那樣的話,陸天再也不會理睬自己了,自己也再沒機會,和他在一起了。陸天和周蓉感情太好,這種魚死網破的方式,白玉蘭不敢去賭。何況那一晚怎麼回事,她比誰都清楚。
另一個是通過外力,令陸天不得不接受自己。
這種外力隻有一個可能,就是在那一夜,懷上了陸天的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感情紐帶,想割舍,不可能了。
“一個晚上,真的能懷上麼?”
白玉蘭沒有半分把握。
有一點,白玉蘭是清楚的,陸天是個有主見的人,絕不會受人要挾。
一哭二鬨三上吊,把事鬨大。
對於陸天毫無作用,甚至是反作用。
更不能從自己嘴裡讓周蓉知道那一晚發生的事,
否則,陸天一定會翻臉。
看來,隻能等了。
“那一夜,真的能懷上他的孩子麼。”
白玉蘭裹著被子,無比期待起來。
……
白玉蘭隔壁屋裡,陸天也翻來覆去,沒有睡著。
他清楚知道,剛才自己的一番話,深深傷了白玉蘭。
他更清楚,有些事需要快刀斬亂麻,越早表明自己的態度,對自己,對白玉蘭都好。
陸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向周蓉坦白這件事。
不過,從內心深處,陸天還是不想讓周蓉知道他和白玉蘭發生過關係。
若白玉蘭不哭不鬨,還是不坦白的好。
即便坦白之後,即便周蓉原諒了自己,修複好關係,回到從前,也得需要些時間。
陸天唯一擔心的,就是那一晚,白玉蘭會不會懷上他的孩子。
他知道,真要是懷上,白玉蘭一定不會打掉,就像她說的那樣,會獨自把孩子養大。
有了骨肉,就不能不管不問了。
不過又想,就一晚上,應該不可能。
和鄭娟差不多半年才懷上,
和周蓉一年後才懷上,
“一個晚上,怎麼可能。”陸天自我安慰著。
……
而此時,躺在重柴招待所的蔡曉光,同樣沒有睡。
從早上五點到晚上五點,十四個小時的跟蹤,終於有了收獲。
陸天和那個高個姑娘住在了一起,一定有問題了。
蔡曉光對周蓉再熟悉不過,周蓉是一個在情感世界容不進沙子的女人。
陸天這樣的出軌,她一定接受不了。
對於周蓉,蔡曉光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看著她幸福。
如果陸天不做這樣對不起周蓉的事,蔡曉光會默默祝福周蓉。
現在,陸天做了這樣的事,周蓉怎麼可能幸福?
“隻有遠離這樣朝三暮四的男人,周蓉才能快樂。”想到這裡,蔡曉光決定未來幾天繼續跟蹤陸天,找到更多更有說服力的證據。
……
清晨,白家四合院。
還有五天,陸天就要離開京城回吉春了。
吉春拖拉機廠的職工在京城重柴的學習到了尾聲,開始忙活起自己的事,不是遊玩,就是去購物,很少去廠裡。
和其他人彆無二致,陸天也是這樣。
昨晚的一番話,陸天深知傷了白玉蘭。
作為補償,早起為她做頓早飯,陸天覺得是他該做的。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白玉蘭起的更早。
剛到飯廳,便看到站爐已經生好,白玉蘭係著圍裙,站在爐旁,熬著小米粥。
見陸天過來,白玉蘭甜甜一笑,“哥,這麼早?”
聽到白玉蘭喊自己“哥”,陸天一下有些不習慣。
以前,白玉蘭喊他,要麼是“陸天”,要麼是“陸哥”,這一聲“哥”,陸天知道,白玉蘭不再怪自己,願意做自己的妹妹了。
想到這裡,陸天連忙走了過去,“花妹,我想給你做頓飯的,沒想到你比我起的還早。”
“你做哥的保護了我一晚上,做妹妹的,給你做頓飯也是應該。你要是覺得過意不去,那邊劈柴快用光了,你用斧頭劈一些。”
“成,我現在就乾。”陸天笑嗬嗬說道。
白玉蘭畢竟沒有她爸白際晨的手藝,早飯除了小米粥外,菜隻有油拌的蘿卜條。
雖然是粗茶淡飯,陸天卻吃的很香。
白玉蘭這一聲“哥”叫的,陸天覺得那天晚上發生的事,終於能翻過去了。心情好了,吃什麼都是山珍海味。
白玉蘭則有她的想法。
陸天吃軟不吃硬,靠威脅是沒法讓他服軟的。
莫不如退而求其次,就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隻要能在一起常接觸,感情也是可能培養出來的。
故而,她也表現出很開心的樣子,和陸天有說有笑起來。
這個時候,四合院外傳來了敲門聲。
陸天放下碗筷,“花妹,我去開門。”
白玉蘭一把拉住陸天的胳膊,“哥,我去吧。”
陸天想想也對,自己要是去開門了,來的人就知道自己在這過夜了。孤男寡女同居一室,好說不好聽。
於是道:“行,你去吧。要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喊我。”
“知道了,哥。”說著,白玉蘭站起身,向門外走去。
開了門,門口站著的是他的堂弟白光。
“白光,有事找姐麼?”白玉蘭問。
“姐,昨天你讓爸幫忙的事,有眉目了。”
“是麼?”白玉蘭一喜,“那一會兒我就去你家。”
“姐,我爸一早就出門了。他寫了一個便條,讓我交個你。”說著,白光將一個信封遞給了白玉蘭。
白玉蘭接過信封,“白光,姐這有客人,就不讓你進門了,哪天跟你買好東西。”
白光嗬嗬一笑,“姐,我媽說你找個可精神的姐夫,是不是他啊?”
說完,白光便跟白玉蘭告彆。
白玉蘭送走堂弟後,拿著信封回到客廳。
將信封遞向陸天道:“昨天你讓我求大伯的事,有回話了。你看看。”
“這麼快。”陸天接過信,一臉詫異。
“在京城,我大伯還是很有人脈的。”白玉蘭淺笑道。
陸天打開信封,裡麵一張信紙。
信紙上內容不多,“馮化成和王紫現被關押在京城教養所,想要見他們,可以找劉所長,提大柱就行。”
信的下麵,還留了劉所長的辦公室電話。
“一天時間,白玉蘭的大伯就把事搞定,果然厲害。”陸天暗暗稱讚。
這時,白玉蘭問道:“哥,怎麼樣?能見到你想見的人麼?”
“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