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天已經蒙蒙亮。
陸天輕輕敲了敲院門,不多時,屋裡門打開,從裡麵走出來的,正是陸天朝思暮想的周蓉。
周蓉知道,陸天今天能回來。這一晚上,心裡有事的緣故,一直沒有怎麼睡。
天蒙蒙亮,聽到了敲門聲。周蓉能感覺到,一定是陸天。
向門外望去,果然真的是陸天。
打開院門,周蓉捋了捋有些淩亂的頭發,輕聲說:“陸天,你回來了。”
“蓉兒,我回來了。”說著,陸天將手裡兩個大行李袋扔到地上,伸出雙臂將周蓉緊緊抱在懷中。
吻著周蓉臉頰,嘴裡不停說著,“蓉兒,我想死你了。”
周蓉被陸天抱得有些動情,雙臂同樣抱在陸天的腰間,柔聲說:“陸天,我也想你。”
陸天微微低下頭,看著眼前美美的周蓉,深情道:“老婆,終於又能抱你了。”
說著,向周蓉嘴唇吻去。
周蓉輕輕推開陸天,“天都亮了,讓人看到不好。”
“親我自己的老婆,有什麼不好的。”不容分說,陸天的雙唇重重印在周蓉雙唇之上。
口齒相交,深吻在一起。
陸天的不管不顧,周蓉也不再顧忌。
久彆重逢的夫妻二人擁吻很久,直到嘴角發麻,方才分開。
這個時候,房門打開了,周玥從裡麵走了出來。
其實,剛才周玥就知道陸天已經回來。隻是看到姐姐姐夫抱在一起,接著又親到一起,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好打擾的。
直到陸天和周蓉擁吻後分開,周玥方才從房子裡出來。
“姐夫,你回來了。”周玥笑著說。
“是啊,玥玥,我回來了。”陸天摸了摸周玥的小辮說道。
平複一下激動的心情,周玥道:“姐夫,你從京城回來,有沒有給我姐買禮物啊。”
“有啊,當然有了。
不僅給你姐買了,給你、給爸媽、給楠楠和小長樂都買了。
這整整兩大手提包,都是從京城給你們帶的。”陸天興奮道。
“姐夫,我幫你拎,咱們一起進屋去。”說著,周玥伸手要拿手提袋。
“玥玥,裡麵東西多,可重了。不用你拎。”說著,陸天拎起手提包,向屋裡走去。
……
這個時候,周母李素華也下了地。
其實,周母和周玥一樣,陸天一進院,就知道他回來了。
隻是看到自己女兒和姑爺那般親熱,作為過來人的李素華當然知道不該做什麼,便沒有出屋。
跟陸天問寒問暖後,周母便到外屋地,張弄起早飯。
進了屋,陸天抱起小長樂,稀罕的不得了。
抱完小長樂後,又把馮楠舉過了頭頂,讓馮楠體驗一下空中飛人的感覺。
接著,就是分禮物的時間。
整整兩大手提包,
周蓉的長裙和皮鞋,
周玥的襯衫和風衣,
嶽父嶽母的羊毛衫,
兩個孩子的童裝……
家裡的每個人,陸天都給買了衣物。
為郝冬梅買的棉服和為自己父母買的半導體收音機,則單獨放在一個包裡。
吃過早飯,陸天拉著周蓉的手說:“蓉兒,跟我一起去太平胡同,去看看我爸媽吧。”
周蓉一臉疑惑,“陸天,你爸媽早早就去環衛站上班了,現在都不在家,晚上時候再去吧。”
“他們不在家,冬梅應該在家。”陸天又說。
“冬梅也去上課了,這時候不在家。”周蓉答道。
“不在家,也去看看吧。”說完,陸天握了握周蓉的手。
這個時候,周蓉才知道陸天想乾嘛。
陸天想做的,也是周蓉這些天一直想的。
於是,跟周母打聲招呼後,兩人拎著給郝今龍、金月姬、郝冬梅買的東西一起離開。
這一路,兩人始終手挽著手。
這個年代,夫妻間的親密是很私密的事。
很少在外表露出來。
而陸天和周蓉卻不一樣。
從他們登記結婚那天起,一直到現在,隻要出門,一定是手挽著手,從來不在意彆人的指指點點。
今天更是如此。
小彆勝新婚的表達方式,對陸天和周蓉來說,牽手是遠遠不夠的。
八月的白天,太熱,並不是親熱的好時候。
特彆是太平胡同這件土坯房,緊靠胡同,連院子都沒有。動靜大了,整條胡同都能聽到。
屋子像蒸籠一樣,身體挨在一起,什麼都不做,都會大汗淋漓。
即便這樣,也無法阻止兩個相愛的人對彼此的期待。
進到屋裡,陸天急不可耐地將周蓉抱在懷裡,一番擁吻後,兩個人的身體開始纏繞在一起,享受著隻屬於他們之間的快樂。
對於陸天來說,這樣的快樂簡直是一場及時雨,撲滅了他多日來累計起來的心火。
儘管那天與白玉蘭發生關係,陸天完全是無意識的。
可白玉蘭的身體,卻看的仔仔細細。
之後差不多半個月時間,與白玉蘭幾乎朝夕相處,要說沒有想法,那是自欺欺人。
能做的就是克製,克製,再克製。
陸天二十五六歲的年齡,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哪裡那麼容易克製。特彆是白玉那魔鬼般的身材,處處充滿著誘惑。
若不是心中有愛,陸天早已沉淪。
現在,回到家,擁抱著自己的愛人,可以儘情享受,再也不用克製了。
對於周蓉,同樣期待著陸天的擁抱。
一個月聽起來不長,對於周蓉來說,是度日如年。
陸天在的時候,周蓉覺得生活處處充滿陽光;
陸天不在的時候,周蓉就像丟了魂一樣,處處都是陰霾;
現在,陸天回家了,又能感受到愛的味道,她怎麼會不期待。
……
不知過了多久,太平胡同89號這間土坯房,恢複了該有的寂靜。
陸天和周蓉已經是大汗淋漓,平躺在床上喘著粗氣。
實在熱得不行,陸天把關得緊緊的窗戶打開,透透氣。
本以為能涼快一些。
卻未想,盛夏的吉春,白天就像火爐,一點風都沒有,反而更熱了。
周蓉側過身,手指在陸天臉上劃過,嬌嗔道:“都怨你,這一身汗什麼時候能消啊。彆一會兒冬梅回來,看笑話了。”
“她也不是沒結婚什麼都不懂的小姑娘,有什麼笑話可看的。”陸天輕笑道。
“那也不好,哪有大白天做這種事的。”周蓉的手指從臉上又劃到陸天的身上。
陸天一把握住周蓉的手,“蓉兒,你要這麼劃下去,咱們又得一身汗。”
“那還是算了。以後還是晚上吧,白天太熱了。”周蓉收起了手。
“小彆勝新婚,情不自禁啊。下一次一定不了。”陸天用手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
“我可不想有下一次了。離開這麼長時間,再不回來,我都不知道怎麼過了。”周蓉自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