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哥,有什麼儘管問。”白玉蘭坐到周蓉身邊道。
“我看你院子都沒出去,怎麼安排的?”陸天不解問。
“原來是這個啊。”白玉蘭忽閃著大眼睛,指了指外麵道:“之前,我和我爸住的西廂房住著我爸的一位摯友。我有事直接跟他說,他安排跟其他人就完了。”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這沒注意西廂房有人住呢。”陸天恍然大悟。
“以後有什麼事,我要是不在,你也可以直接找他。他叫李明光,叫他光叔就行。”白玉蘭又說。
“行,我記住了。”陸天道。
陸天和周蓉在白玉蘭家又呆了一會兒,擔心小長樂在家會鬨,便跟白玉蘭告彆。
臨走的時候,白玉蘭特意把熱得快讓周蓉帶上。
……
二十多分鐘後,陸天馱著周蓉回到光子片。
剛到路口,二人看到喬春燕穿著碎花裙子,打扮的十分時髦從胡同走了出來。
喬春燕也看到了陸天和周蓉。
畢竟心裡有鬼,喬春燕不想跟他們見麵,可都頭碰頭了,躲也沒地方躲,隻好硬著頭皮迎了上來,強擠出笑容說道:“蓉姐、姐夫,你們出門了。”
“是啊。春燕,你這是要出去?”周蓉問。
“哦,出去。”喬春燕眼睛不停閃爍著。
“那我們就不打擾你了,有空帶孩子上我家玩。”周蓉看的出來喬春燕要走,說道。
“好,蓉姐。”喬春燕沒有多說,急匆匆從陸天和周蓉身邊經過。不大一會兒,就走了很遠。
見喬春燕走遠,周蓉歎了口氣,“春燕以前是多明朗的姑娘,現在怎麼成這樣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骨子裡就是這樣的人,現在隻不過表現出來罷了。”陸天推著自行車說道。
“要是讓曹德寶知道,春燕和郎大平有染,不知道會鬨成什麼樣了。春燕她媽和我媽是老姐妹,關係都不錯,這麼一鬨,不知道春燕她媽能不能受得了。”周蓉歎聲道。
“蓉兒,我知道周家人都是好人,願意為彆人著想。不過,是喬春燕和曹德寶處處與我們為敵,才會有現在這個局麵的。之前去派出所舉報我放走水自流,現在又幫著郎大平要置我於死地,這樣的人,不值得同情。”陸天語氣中帶著憤怒。
周蓉點點頭,“你說的我都懂,就是覺著春燕本可以過上更好生活的,現在卻成了這樣,多少替她惋惜。”
“蓉兒,等他們醒悟的那一天,我們要是有能力,一樣可以拉他們一把。要是繼續執迷不悟,那就幫不了他們了。”陸天一字一句道。
……
今天是星期一,也是曹德寶出來的日子。
下午三點,辦好手續的曹德寶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被打的遍體鱗傷,又在派出所關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在裡麵也沒少挨揍。
儘管身上的傷口還陣陣劇痛,畢竟是逃過一劫,走出派出所一刻,曹德寶伸了伸腰,感受下自由空氣,給他帶來的喜悅。
派出所外,喬春燕換上了一件樸素的衣服,在外麵等著他。
曹德寶在裡麵呆了一個星期,喬春燕在郎大平炕上睡了一個星期。
從開始是羞恥,到後來的無所謂,到了最後開始享受了。
郎大平除了年齡大一些外,其他都是曹德寶所給不了的。
喝過虎骨酒,年齡的差距也不是那麼明顯。
喬春燕越來越願意在郎大平家住了。
雖然喬春燕長得不算俊,卻有拿人的地方,每一次上炕,都能讓郎大平很滿意。加上長得與郎大平亡妻相像,還有二十出頭的年紀,郎大平對喬春燕很滿意。
睡著睡著,郎大平對喬春燕也有了感情,答應她一個月內,把她的工作從大眾浴池調到婦聯。
從修腳工一躍成為機關坐辦公室的,對於喬春燕來說簡直是階層的飛躍。為此,在炕上更加賣力氣了。
在郎大平那呆久了,喬春燕對曹德寶愈發冷漠。
開始還去派出所看一看,後幾天根本不去了。
把孩子扔到她媽家,喂了奶後,每天晚上都去郎大平家,過著隻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
再到後來,喬春燕開始做起郎家女主人的夢。
儘管郎大平比她大了三十歲,可喬春燕一點都不在乎。男人有本事,年齡又算什麼。
今天之所以來接曹德寶,更多是為了和曹德寶商量對付陸天的事。
見到曹德寶,喬春燕不冷不熱說:“我跟醬油廠請假了,你出來之後,在家養半個月再上班。”
“好好,春燕,咱們回家吧。”說著,曹德寶便去挽喬春燕的胳膊。
喬春燕一把將他推開,一臉怒氣,“臭流氓,給我滾遠點。”
曹德寶以為,喬春燕是因為他親人姑娘才生的氣,忙說:“春燕,我是被人下套的,真沒親那個姑娘。”
“親沒親,我現在已經不在乎了。以後,你過你的,我過我的,少碰我。”說著,喬春燕大步走開。
在喬春燕麵前一無是處的曹德寶,隻能灰溜溜地跟在喬春燕的後麵。
進去之前,曹德寶就被圍觀群眾打的遍體鱗傷。
進去之後,都知道他是因為是耍流氓進去的。在裡麵更是天天挨打。
回家這一路,曹德寶差不多是咬著牙,忍著皮肉之痛邁的每一步。
而喬春燕好像根本不認識他一般,沒有第一點減慢步伐的樣子,這令曹德寶叫苦連天。
終於到了家門口,喬春燕拿出鑰匙把院門打開,一個人走了進去。
曹德寶扶著門框,喘著粗氣。
正在這時,一名騎著自行車的郵遞員來到近前,下了自行車,看了看門牌號,向曹德寶問道:“你叫曹德寶?”
“是啊,我叫曹德寶。”曹德寶直了直身子道。
“有封加急信寫著你收,你簽個名吧。”說著,郵遞員將一個信封遞給曹德寶。
曹德寶接過信簽上了名後,郵遞員騎車走開了。
曹德寶看了看信封,信封上隻有收信人的姓名地址,卻沒有寄信人的聯係方式。
曹德寶覺得很奇怪。
這個年代,加急信比普通信郵費貴很多,很少有人用,誰會這麼著急給自己寄信?
按理說,這麼急著寄信,都是急事,急事大多都是好事。萬一是誰給寄錢了,曹德寶可不想讓喬春燕知道。
想到這裡,曹德寶靠在門上,撕開了信封。
信封裡隻有幾張照片,沒有信件。
當曹德寶看到照片的時候,怒火頓時湧上心頭。
照片上背景和人物很清楚。
照片中的背景是郎大平家,
照片中的人物是喬春燕。
除了人物和背景外,照片背麵還寫著時間。
晚上六點去的郎大平家,第二天早上五點從郎大平家離開。
整整一個晚上,乾過什麼,不用說,曹德寶也是心知肚明。
剛才這一路,曹德寶受儘了喬春燕的奚落,現在終於有翻身的機會了,曹德寶哪裡能放過。
屈辱加上憤怒,令曹德寶眼睛裡冒出了火。
緊走幾步進了屋,看到喬春燕坐在炕沿嗑著瓜子。
曹德寶一手薅起喬春燕頭發,另一隻手“叭叭叭叭”左右開弓,七八個嘴巴下來,打的喬春燕臉一下腫了起來,嘴角流出了血。
被曹德寶打蒙了的喬春燕,這個時候方才緩過勁來,用力掙脫開,曹德寶的手,抄起牆角的爐鉤子,向曹德寶掄了過去。
曹德寶躲閃不及,爐鉤子狠狠掄到他的後背,頓時一道血印子顯現出來,破皮的地方鮮血直流,疼的曹德寶“哇哇”直叫。
喬春燕捂著臉,指著曹德寶爆罵,“曹德寶,你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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