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想辦法見一下陸天,就像光明那樣,找找機會去一趟內地。”水自流繼續安慰道。
鄭娟在書桌上抽出一張麵巾紙,擦了擦眼角,歎了口氣說:“我和光明不一樣,我的振邦集團大小姐身份太特殊,去內地哪有那麼容易。”
“事在人為,總會有機會的。我聽的消息,內地正在逐步緩和與香港這邊的關係,說不好,就有機會回一趟內地。”
“但願吧。”平複了激動心情,恢複了常態的鄭娟向水自流問:
“水自流,駱世賓來香港兩個多月了,還安穩吧?”
聽鄭娟問起駱世賓,水自理淺淺一笑,“賓子這人,到哪裡都不會安穩。兩個多月,就換了幾個女朋友。”
“這些亂七八糟的事,不是我關心的。男人都差不多,包括陸天,我離開他不久,不是一樣娶了周蓉。
我是說,這人要是保靠,我想用用他。”鄭娟表情嚴肅起來。
聽了鄭娟的話,水自流方才知道她的本意,想想說道:“徐董,賓子身上毛病不少,不過是個能做大事的人,用他錯不了。”
鄭娟聽後微微點點頭,“水自流,正想你說了,這個人很有頭腦。
除了做演員外,我準備讓駱世賓參與到影片運營中。
唐棟在影視圈長袖善舞,不過,市場的意識不強,有時候太過固執。駱世賓要能行,可以試著用一用。”
“那我現在就叫賓子見你?”水自流忙說。
“不用了,他隻能從基層做起,現在還沒資格來見我。”
“我懂。”水自流點點頭。
這時,書房外傳來敲門聲,水自流連忙起身開門。
書房門打開,一個個子不高,模樣卻十分嬌美的姑娘正站在門口處。
未等水自流開口,這個姑娘淺淺一笑,“水自流,你也在這?”
“二小姐,你來了。”水自流躬身道。
來的不是彆人,正是鄭娟同父異母的妹妹徐曉秋。
見是徐曉秋,鄭娟問:“曉秋,你今天怎麼來了?”
徐曉秋走到鄭娟近前,笑著說:“姐,明天是周末,今天不用住校,我想你了,就過來了。”
“曉秋,一個周末,就能在家呆兩天,你不陪著爸和二娘,來我這,二娘彆不高興了。”鄭娟轉著手中的筆,說道。
“姐,我媽現在天天跟著大娘在一起談天說地的,不用我陪。再說,家裡規矩太多,吃飯都得小心翼翼的,還是在你這自由。
你看,現在曉夏不也長在你家了麼。”說著,徐曉秋坐到了鄭娟身邊。
見鄭娟和徐曉秋姐妹在一起攀談,水自流走到近前,欠身道:“徐董,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行,沒事你走吧。”鄭娟說。
“好。”說著,水自流轉身要走。
他話音剛落,徐曉秋喊道:“水自流,你先彆走。”
徐曉秋的話令水自流回過身,欠著身問:“二小姐,你有什麼事?”
徐曉秋站了起來,走到水自流身前,“水自流,我跟同學說,跟你很熟識,他們都不信。正好你在這,咱們一起拍幾張照片,讓我們同學都看一看。”
“這個……”水自流不知怎麼回答,向鄭娟看去。
這麼長時間,鄭娟早就看出來,自己這個妹子對水自流很有好感。
隻是,
鄭娟更知道,像徐曉秋這樣的豪門千金與藝人,哪怕像水自流這樣有些名氣的藝人在一起,都是有損於豪門形象的事。
他們很難走到一起。
想到這裡,鄭娟說道:“曉秋,你和水自流的合影萬一讓那些小報得到,會寫出很多捕風捉影的花邊新聞,還是不要了。”
聽鄭娟這麼講,水自流忙說:“二小姐,徐董說的對,確實不妥。”
徐曉秋又會到鄭娟身旁,搖著鄭娟的胳膊說:“姐,我看水自流跟很多影迷都合過影,我怎麼就不行啊。”
鄭娟拉過徐曉秋的手,
“曉秋,你是豪門千金,一言一行都會被人關注。水自流又是當紅藝人,你們要是合影,會有報社亂寫的。”
“亂寫就亂寫唄,也不能把人吃了。拍張照片都不讓,真小氣。”徐曉秋說著說著,哽咽起來。
鄭娟深知這個妹妹看似嬌柔,骨子裡卻是十分倔強,想做的事要是做不成,搞不好會做出什麼事。
想到這裡,鄭娟說:“曉秋,這樣吧。現在曉夏和光明也在這,你們四個一起合影。就算讓外人看到,也不會說什麼。”
聽到鄭娟這麼說,徐曉秋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姐,那要讓水自流挨著我照,這樣才好跟我的同學說。”
“行,聽你的。”鄭娟微笑著說。
這個晚上,在鄭娟的彆墅,
徐曉秋、徐曉夏、鄭光明跟水自流一起照了很多張照片。
每一張,徐曉秋都要水自流在她的身邊,還要挨得近一些。
這是徐家二小姐,水自流隻能言聽計從,直到徐曉秋心滿意足為止。
照完照片,水自流和駱世賓一起離開了半山彆墅。
上了車,駱世賓支著大牙笑道:“水哥,你的好日子要到了。”
“好日子?現在的日子我已經很滿意了,還有什麼比這更好的?”水自流不解道。
“水哥,我看那個二小姐對你有意思啊。
彆看你現在是影星,一年掙十萬二十萬頂天了,要是能娶上徐家二小姐,上億的財產,可就到手,你演一輩子也掙不到那麼多錢啊。”駱世賓笑著說。
水自流沉默片刻,慢條斯理說道:“賓子,你知道什麼是門當戶對麼?人家豪門千金,就算看上我這身皮囊,家裡也不會答應的。”
“那可不一定。陸天都結婚了,徐董不是一樣再等他。
豪門千金和掏糞工的兒子,不是更不配?
這種事就是事在人為,可惜我長得太磕磣,要是有你這模樣,找個機會就給她拿下,有了孩子,奉子成婚。”駱世賓給水自流出了主意。
“那樣的話,我在香港活不過三天。等我死了,生的孩子跟徐家姓,我什麼都得不到了。”水自流拍了拍駱世賓的肩膀說。
聽了水自流的話,駱世賓方才想到,這種事遠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也是,搞不好連命都沒有了。可這樣的機會太難得,要是不努力,水哥,太可惜了。”
駱世賓心知,自己的將來一定會和水自流綁在一起。
水自流好,他就好。
水自流真要成了徐家女婿,那他也將飛黃騰達。
水自流沒有馬上回答,半晌擠出幾個字——“順其自然吧。”
……
半晌彆墅,鄭娟臥室。
徐曉秋側身躺在鄭娟身邊,讚許道:“姐,你長得真好看,我要是也能像你這麼好看,就好了。”
鄭娟側過身子,揉了揉徐曉秋的頭發,“傻丫頭,你還小,過幾年長開了,一定比我好看。”
徐曉秋搖了搖頭,“姐,你就彆安慰我了。我的模樣,我心裡清楚,頂多不醜,算不上好看。”
“可彆這麼說。外麵可都在傳,徐家二小姐可是國色天香,俏麗可人。”鄭家輕輕刮了刮徐曉秋的鼻子說。
徐曉秋輕輕揉了揉鼻子,翹著小嘴,
“那是因為我是振邦集團千金,才會有人這麼說的。
要說好看,全香港的人都知道,振邦影業的女當家才是最美的。
姐,你說你都這麼好看,為什麼內地的姐夫就不能多等你幾年,還有娶彆人呢?”
徐曉秋不解問。
鄭娟平躺過來,沉默片刻後,說:
“曉秋,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男人和你多麼恩愛,一樣會想著彆的女人。遠的不說,就說港島這些豪門。雖然現在不讓多妻,可哪一個富豪外麵不是都有家麼。”
聽完鄭娟的話,徐曉秋點點頭,“是啊,要不是爸生病了,說不好外麵還會有家。姐,那你說,就找不到一心一意對一個人好的麼?”
徐曉秋忽閃著大眼睛看著鄭娟問。
鄭娟側過身,想想說道:“要是你姐夫跟我來了香港,一直在我身邊,我能保證他會一心一意對我好。隻是我們分開不在一起,就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