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占上水自流的房子與郎大平狼狽為奸;貪圖富貴,又和郎大平勾搭到了一起。
來者不善,要小心應付了。
見喬春燕走到近前,鄭娟看著她挺著肚子,微微一笑:“這不是春燕妹子麼?怎麼有孩子了?”
“是啊,是啊。”喬春燕又上前幾步,“鄭娟姐,幾年不見,你是越來越漂亮,比畫裡的仙女都好看。”
鄭娟笑道:“謝謝你的誇獎,我在這隻能呆十分鐘,要是想跟多多聊,晚上可以起吉春賓館303室。”
一語雙關,
表麵上,鄭娟是說給喬春燕的,實際上是說給身邊陸天聽的。
喬春燕晃了晃身子,笑著說:
“我也沒啥說的,正好經過,就過來聊幾句。這一次回去,我陸哥跟不跟你回香港?當年你們可是金童玉女,分開太可惜了。”
聽到這裡,鄭娟方才清楚喬春燕來此目的是什麼。
而喬春燕的話,令身邊的周蓉和陸天心頭一震,生怕鄭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陸天正要開口訓斥喬春燕,鄭娟卻先開了口,
“喬春燕,你搞錯了吧?陸天一直愛的是周蓉,我跟陸天就是鄰居,你怎麼亂點鴛鴦譜呢?”
鄭娟話一出口,並沒有著喬春燕的道,陸天和周蓉揪著的心,頓時舒緩下來。
鄭娟的話完全出乎喬春燕的意料,明明她與陸天相愛,怎麼不承認了。
可郎大平交代的事還是要辦,隻能硬著頭皮說道:“鄭娟姐,莪可記得,你和陸天哥好著呢。”
“哪有的事,周蓉那麼好,陸天不找周蓉還能找我?”鄭娟舉重若輕,將喬春燕的話,化解於無形。
聽到鄭娟這麼說,喬春燕急了,不管不顧說道:“鄭娟姐,你和陸天哥住在一起很長時間,我是親眼見到的。
你去香港了,周蓉才乘虛而入的。要我看的沒錯,你已經有過孩子了吧?孩子應該是陸天的吧。”
喬春燕話音剛落,鄭娟突然上前兩步,對著她就是兩個嘴巴,一下把喬春燕打傻了。
沒等她反應過來,鄭娟又是兩個嘴巴。
打完之後,鄭娟一臉嚴肅,對身邊的接待辦人說道:“你們就是這麼保證我人身安全的麼?這個人無中生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汙蔑我,怎麼回事?
還有,這個人是怎麼進到這裡的,哪個人跟我解釋解釋,我要見你們最高領導。”
聽到鄭娟義正嚴詞的這番話,接待辦方才知道事態嚴重性,忙說:“把這個女人抓起來,回去審問,看她是不是敵特。”
這個時候,喬春燕方才緩過勁,大聲喊道:“我沒說謊,他們在一起睡過,他們在一起睡過。”
可無論喬春燕怎麼喊,都是無濟於事。
兩名調查組的便衣衝了上來,一個架著喬春燕一個胳膊,三下五除二,將她拖走。
見喬春燕被拖走,接待辦的人一臉堆笑道:“徐董事長,都是我們疏忽,我們的疏忽。”
這時,不遠處的林涵走了上來,遞給鄭娟一塊手帕,“徐小姐,擦一擦,彆讓這樣的人臟了你的手。”
鄭娟沒有接過林涵的手帕,不冷不熱地說道:“這是我的事,不用你管。曉秋,跟林總在外麵等我。”
“知道了,徐董。”說著,徐曉秋走了上來,拉了拉林涵的衣袖。
林涵無奈,隻好跟著徐曉秋走開。
鄭娟轉過身來,平了平氣,“周蓉,咱們進去吧。”
周蓉“嗯”了一聲,先進到了屋裡。
鄭娟、陸天一先一後跟了進去。
穿過門鬥,進到裡屋。
裡屋除了郝今龍夫婦、郝冬梅外,還有兩名調查組的人,提前在屋裡等候。
鄭娟走向郝冬梅,親切喊道:“冬梅姐,你好啊。”
眼前的鄭娟,令郝冬梅既熟悉又陌生。
熟悉的是她的容顏,與六年前一模一樣,沒有一點改變;
陌生的是她的氣質,六年前溫柔如水,現在冷豔中透著威嚴,令人不敢逼視。
聽到鄭娟喊自己,郝冬梅連忙迎了上去,拉起鄭娟的手,“鄭娟,真的是你!”
“冬梅姐,是我,真的是我!”此時的鄭娟,言語中充滿著激動。
“你離開吉春的時候,我去了北大荒,沒送送你,沒想到,還能見到你。在吉春呆幾天?”郝冬梅問道。
“隻剩下一天了,明天上午的飛機,去上海。”
“這麼急啊,要是能多呆些日子就好了。”
鄭娟搖搖頭,“呆不了。對了冬梅姐,我聽陸天說,現在你的爸媽住在這個房子裡?”
“是啊,這就是我爸媽。”說著,郝冬梅指了指炕沿上坐著的郝今龍夫婦。
鄭娟轉過身來,衝著郝今龍夫婦深深鞠了一躬,直起身來,畢恭畢敬說道:“伯父伯母好!”
金月姬連忙站起來,道:“姑娘,使不得,使不得。我們住著你們的房子,應該感謝你才是。”
聽金月姬這麼說,鄭娟忙道:“伯母,房子怕空不怕住,回內地之前,我都想過,我家這個房子一直空著,會不會塌了。多虧你們在這住,房子完好無損,還比以前乾淨了。”
“姑娘,你要是這麼說,那我們就一直住著,等你什麼時候回來,再給你倒出來。”金月姬聽出來鄭娟言語中的真誠,沒再客氣。
這時,調查組的組員走了上來,對鄭娟說道:“徐董事長,時間到了,我們該走了。”
鄭娟聽後,點了點頭。
回身,看著陸天和周蓉,努力平複著情緒說道:“陸天,周蓉,我走了。”
聽到鄭娟的話,陸天不知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情感,擠出了三個字,“多保重。”
周蓉走到鄭娟身前,同樣說了三個字,“多保重。”
“再擁抱一下吧。”鄭娟又伸出雙臂。
周蓉沒有遲疑,上前兩步,同樣伸出雙臂。
兩人又擁抱在了一起,差不多擁抱了半分鐘,方才分開。
此時的鄭娟,眼淚終於止不住了。她不敢再看陸天一眼,她怕自己忍不住撲到陸天的懷裡,一訴衷腸。
鬆開雙臂後,鄭娟頭都不回,衝出門。
調查組的組員見狀,緊緊跟在鄭娟的身後。
陸天下意識地跟在組員後麵,出了屋。
這時,徐曉秋和林涵迎了上來,林涵見鄭娟眼睛哭的通紅,又拿出了手帕,遞向鄭娟道:“徐小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才哭成這樣的?要是這樣,我會向這裡最高領導投訴。”
這一次,鄭娟接過了林涵手帕,擦了擦眼淚,“沒人欺負我,睹物思人罷了。走吧。”
說著,鄭娟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望著鄭娟的背影,陸天百感交集。
他真的想跟鄭娟說幾句想說的話,可是他知道,不可能的。
眾人拐過胡同口,鄭娟徹底消失在陸天的視線中。
這時,周蓉從他身後走了上來,拉起陸天的手說:“陸天,咱們快回去吧。”
陸天握了握周蓉的手,說:“跟爸媽打聲招呼,就回去。”
“行。”周蓉點點頭。
……
回去的路不長,兩個人始終手挽著手,肩並著肩。
陸天一直沒有說話,
周蓉也一直沒有開口。
走到街角快到家的時候,周蓉突然停下了腳步,站在陸天身前。
陸天見狀問道:“蓉兒,有什麼事麼?”
周蓉從兜裡摸出了一把鑰匙,放到陸天的手裡,抬起頭看著陸天說道:
“鄭娟臨走的時候,放到我口袋中一把鑰匙。
在我耳邊說,這是她賓館房間的鑰匙。下午兩點到四點歡送會,守衛都會去禮堂,你可以趁著這個功夫,進到屋裡等她。
她還說,想不想讓你去,在我。我想了想,鄭娟明天就走了,你應該去送送她。”
聽完周蓉的話,陸天方才明白,鄭娟臨走時,為什麼會和周蓉擁抱那麼長時間,看來是有原因的。
鄭娟把決定權交給周蓉,就是對她一種尊重,不想瞞著她。
這一路上,周蓉一直在想,鑰匙交不交給陸天。
交給他,他和鄭娟見麵,什麼都有可能發生。
不給他,倒沒了這些顧慮。
不過,周蓉很清楚,陸天一定有很多話要跟鄭娟說。不說,一定會難受很長時間。
在周蓉的潛意識裡,對鄭娟始終有著愧疚。總覺得自己是趁虛而入,奪走了本應該屬於鄭娟的愛。明天她就要走了,讓陸天見她一麵,也是應該的。
思來想去,她決定把鑰匙交給陸天。
至於他們見麵,會不會發生什麼,周蓉不願去想。
陸天接過鑰匙,拉起周蓉的手,看著眼前的愛妻,深情道:“蓉兒,謝謝你。”
周蓉咬了咬嘴唇,輕聲說:“時間不多了,你早些去準備,彆讓人發現了。
還有,晚上能回家,就早點回家,實在回不了家,千萬彆被調查組的人發現。”
說完,周蓉鬆開了陸天的手,一個人大步走開了。
陸天看了看手中的鑰匙,又望了望周蓉遠去的身影。遲疑片刻,把鑰匙緊緊握在了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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