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的時光過的總是很快,一轉眼,一天就過去了。
在麗君和青霞說服下,孫小寧終於下定決心,去香港。
鄭娟知道她的顧慮,又給她吃了定心丸。
跟她說,去了香港之後,不僅每個月可以聽過陸天給孫家三十元工資錢,太平胡同的房子也可以借給她家居住。
有了鄭娟這句話,再有陸天做擔保。孫小寧知道,自己家人一定能同意了。
出了京城賓館,孫小寧向陸天問道:“姐夫,娟姐說,兩個月之內就能把我綁到香港,真的假的?”
“娟姐既然答應你,就不會有問題,你回家準備就行。其他的事,由她來辦。”
陸天見孫小寧一臉將信將疑的樣子,忙說。
“那就好。我擔心萬一辦不成,回家還跟我爸媽說了,他們空歡喜一場。”
孫小寧還是不敢相信是真的。
“小寧,不會的。
這一次人員交流,是高層大領導的意思,各個部門都不會卡。你就在家等好消息吧。”
白玉蘭知道其中的內幕,一邊走一邊說著。
“小寧,娟姐可說了,到時候讓你住在她家的大彆墅。想一想,那簡直是公主般的生活。”
周玥挽著孫小寧的手臂,笑著說。
孫小寧側過頭,看著周玥,“那你怎麼不去?娟姐可是說了,你要是去,和她住一樣大的房間。”
“我這個人沒那命,不像有的人,天生就是享福的。”周玥衝著孫小寧吐了吐舌頭。
“我那是享福的命。
要不是我家條件太差,我可不想背井離鄉,去那麼遠的地方。再好的房子,哪裡有家好。”孫小寧搖搖頭說。
“小寧,等你以後出息了,給你全家一人買一套房子,讓他們也跟著你沾沾光。”陸天見孫小寧還是有些猶豫,勸慰著。
幾人你一言我一語,沿著後海的人行路,不急不緩往白玉蘭家走。
這時,白玉蘭看到家裡看白雲天的奶娘,向這邊跑了過來。
看她急匆匆的樣子,像是有什麼要緊的事。
這個時候,奶娘應該在家看孩子,怎麼來找自己了?
一種不好的感覺湧了上來。
於是,白玉蘭快走幾步,離奶娘還有一段距離,白玉蘭便衝著奶娘喊道:“於媽,你怎麼不看孩子,跑這來了?”
於媽喘著粗氣,緊跑幾步,走近白玉蘭,掐著腰說:“花妹,天天,天天不見了。”
“什麼?天天不見了。什麼時候?”白玉蘭一激靈,用力搖著於媽的肩膀問。
“就在一個小時前,孩子在屋裡睡覺,我在院子裡洗衣服。
等我洗完衣服,進到屋裡,發現窗戶被人撬開,孩子被偷走了。”於媽一臉緊張說。
“報桉了麼?”白玉蘭喊著。
“我去你大伯那,你大伯家幫著去報桉。我怕你著急,跑來找你了。”於媽忙說。
“混蛋,我要是知道孩子是誰偷的,給他大卸八塊。”白雲蘭眼裡充滿了凶光。
白雲天不僅是白家的希望,也是她和陸天的結晶。
白玉蘭怎麼會不激動。
陸天聽到了大概,走了過來,扶著白玉蘭肩膀說:“花妹,你彆急,天天一定能找回來的。”
“這麼大的京城,丟了上哪找去?”白玉蘭身子不停顫抖,失聲痛哭。
“花妹,你冷靜一下,相信我,孩子不會丟,孩子一定不會丟。”陸天雙手撫著白玉蘭的肩膀,安慰著。
因為白玉蘭的過激舉動,周邊圍了不少人看熱鬨,還有的指指點點起來。
聽了陸天的話,白玉蘭看著眼前陸天,搖了搖頭,
“陸天,我沒法像你這麼冷靜。你有好幾個孩子,也不差天天一個。我隻有這一個孩子,這個孩子還是你的,絕不能丟。丟了,我這輩子就完了。”
白雲天的突然失蹤,令白玉蘭心慌意亂。想都沒想,就把白雲天是陸天孩子的事說了出來。
說完,又撲到陸天懷中痛哭起來。
白玉蘭話一出口,郝冬梅頓時臉色大變。
她早已知道白雲天是陸天的孩子,可周玥和孫小寧不清楚。
再有,身邊看熱鬨的這麼多人,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到白玉蘭這句話。
現在,白玉蘭話已出口,無法挽回了。
想到這裡,郝冬梅走了上來,拍了拍白玉蘭的後背,說道:“花妹,不要什麼都亂說,讓外人聽了笑話。”
這個時候,白玉蘭才感覺到自己失態。
離開了陸天的懷抱,忙說:“哥,我一心急就亂說了,你彆介意。”
“沒事,孩子不見了,著急難免的,我們現在想辦法,用最短時間找到天天。
”陸天知道她難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這時,白玉蘭突然想起來什麼,說:“哥,你說會不會是蔡曉光和郎二平乾的?”
聽了白玉蘭的話,陸天沉默片刻,想想說道:“蔡曉光再怎麼也不能做違法的事,郎二平倒是有可能。”
“那就兩手準備,一方麵報桉,讓派出所去查。另一手,就是讓我大伯安排人,去找郎二平和蔡曉光。”白玉蘭說。
“行,那我們先回家等消息。”陸天握了握白玉蘭的手說。
……
十多分鐘後,陸天白玉蘭幾人到家。
一進家門,隻見派出所的糾察抱著孩子站在院子中央。
白玉蘭見糾察手中抱著是自己的孩子,連忙衝了去,興奮的地說:“糾察同誌,這是我的孩子。”
糾察看了看白玉蘭,“孩子是你的?”
“是,是我的。”白玉蘭忙說。
糾察上下打量白玉蘭幾眼,將孩子遞給了她。
從糾察手中接過,白玉蘭將白雲天抱得緊緊的,抬頭問道:“糾察同誌,孩子在哪找到的?”
這名中年糾察揚了揚脖,一臉不悅說:“我們到了現場,發現孩子就在屋裡,你們不是亂報桉吧?”
“怎麼會呢,看窗戶的欄杆都被鋸斷,一定是把孩子偷走了。”奶娘上前說道。
“欄杆確實被鋸斷了,窗台上還有鞋印,可孩子真的就在床上,你們還是看看丟沒丟彆的東西吧。”糾察埋怨道。
“同誌,那我們看看。”陸天一把拉走奶娘說道。
“沒什麼事,我們走了。你們誰報的警,跟我做個筆錄。”糾察說。
糾察離開後,白玉蘭家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抱著懷中的白雲天,白玉蘭再也不想撒手了。
陸天來到她身前,說:“花妹,我有事跟你商量一下。”
說完,陸天一個人向水井處走去。
白玉蘭見狀,將白雲天交給了郝冬梅,跟了過去。
見白玉蘭走了上來,陸天說:“花妹,你不覺得今天的事太過蹊蹺麼?”
白玉蘭也不是普通家姑娘,當然能感覺到今天這件事的詭秘。
點了點頭,“我懷疑是郎二平他們下的套,故意讓我著急,說出孩子是你的。我知道孩子丟了,一著急,想都沒想就說孩子是你的。哥,這該怎麼辦?”
陸天來回踱了幾步,想想說道:“花妹,以你白家在京城的關係,郎二平他們是不敢在京城報桉的。
他們隻能回到吉春,告我耍流氓。”
“對,有我大伯在,就算他們去告,口說無憑也沒有用,都能給擺平。”白雲蘭點點頭。
“可到吉春就不一樣了。
在吉春。儘管有你爸還有蓉兒乾爸,可郎大平也不是白人,還有郎健的親爹,在吉春也是個人物。
有了你的話,一口咬定孩子是我們偷情生的。把我定成流氓,也算是有依有據。”
“哥,我就說是亂講的,能把我怎麼樣。”白玉蘭不屑道。
陸天見白玉蘭滿不在乎,說:“那樣,一定會把你我關起來隔離審問,一旦有一點對不上,我的流氓罪就跑不掉了。”
白玉蘭跟著孫老大在社會上混了兩年,糾察的手段她很清楚,沒有事都能給你審出事來,何況是真有事。
想到這裡,白玉蘭微微點了點頭,“這倒也是,遇到這種情況確實麻煩。哥,你說怎麼辦?”
陸天低下頭,沉思片刻後說:
“這樣吧,你留在京城暫時不回吉春。
郎二平告我耍流氓,我不承認就完了。你不在,他們拿我也沒轍。耍流氓這種事,吉春糾察也不會來京城辦桉。就算來了,你大伯也能擺平。”
聽完陸天這番話,白玉蘭翹起了嘴,眉目含情說:“那我不是又看不到你了?”
陸天站到白玉蘭對麵,看著白玉蘭說:“花妹,沒辦法,現在隻能亡羊補牢。你在京城先呆著,等吉春風平浪靜了,再回去。”
白玉蘭沉默片刻,想想說道:“哥,我聽你的。”
陸天和白玉蘭正說著,周玥從屋裡走了出來。走到二人身前,看了看來陸天,又看了看白玉蘭,目光移向陸天,咬了咬嘴唇問道:“姐夫,花姐的孩子真的是你的麼?”
“不是,不是我的。”陸天毫不猶豫回答道。
“玥玥,剛才我是胡言亂語的。天天有爸爸,去派出所就能查到。”白玉蘭忙說。
“你們不要騙我了,我也不是小孩子。
去年我就覺得白雲天可能是姐夫的孩子,沒想到還真是。姐夫,我姐那麼愛你,你為什麼還跟彆的女人有孩子,你對得起我姐麼?”說著,周玥眼圈一紅,眼淚流了出來。
見此情景,一時間,陸天不知道說什麼來勸周玥。
白玉蘭給了陸天一個眼神,示意他離開。
陸天心領神會,轉身離開。
看陸天走遠,白玉蘭拍了拍周玥的肩膀,“玥玥,我是把你姐夫灌醉,和他發生的關係。我的孩子是你姐夫的,這件事,你姐早就知道。
為什麼瞞著你,因為你姐夫是結了婚的人,要是和我有了孩子,就是搞破鞋耍流氓,會被抓起來。
所以,我不能說,你姐不能說,你姐夫不能說,你以後也不能說。知道麼?”
白玉蘭覺得,把事情告訴給周玥,也許更好。
聽完白玉蘭的話,周玥抹了抹臉上的眼淚,抽泣著:“花姐,我姐夫是我姐的丈夫,你怎麼會用那麼卑鄙的手段,跟他發生關係。你沒結婚,就有了孩子,不丟人麼?”
聽完周玥的話,白玉蘭歎了口氣,“玥玥,我愛你姐夫,就想給他生個孩子,哪怕不擇手段。現在,有了,我不覺得丟人,反而很開心。”
白玉蘭實話實講,沒有對周玥隱瞞。
白玉蘭的真情訴說,似乎引起了周玥的共鳴,用手抹了抹眼淚,一雙掛著淚珠的大眼睛看著白玉蘭問:
“我姐夫真的是被你灌醉的?”
“是,他是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跟我發生的關係,沒有對不起你姐。”白玉蘭繼續實話實說。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我姐原諒了姐夫。”周玥想明白了究竟。
見周玥不那麼激動了,白玉蘭拍了拍周玥的肩膀,“玥玥,剛才我跟你說的話,你不能跟任何人說,知道麼?”
周玥用力點點頭,“花姐,我知道,我不會跟彆人說的。”
“那就好。我能看出來,你很喜歡你姐夫,可你姐夫不能喜歡你,就像他不能喜歡我一樣。你要麼早一點離開,要麼像我這樣不擇手段。否則,你會痛苦一輩子。”
白玉蘭把周玥不敢想的點破,一時間,周玥羞愧難當,不知說什麼好。
看到周玥一臉羞澀,白玉蘭接著說:
“我知道,你是不會離開的。你是好孩子,也不會像我這麼不擇手段。
好在你還小,和你姐夫還在一起住,以後的事,可以慢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