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眼前的事,隻有一個,把我和你姐夫有個孩子的事,爛在心裡,誰也不能說。回到吉春,有人問,你就說是我神經錯亂瞎說。聽到了麼?”
“花姐,我知道。”這個時候,周玥徹底恢複了冷靜。
“那就好,把眼淚擦擦,這麼漂亮小姑娘,眼睛哭紅了,就不好看了。”白玉蘭伸手摸了摸周玥的臉蛋說。
“花姐,我真的很好看麼?”周玥仰起頭,突然問道。
白玉蘭淺淺一笑,“怎麼說呢。要說好看,你姐還有你娟姐長得都好看。可我覺得,她們都沒你好看。”
“我可不覺得。花姐我去洗把臉,回屋跟小寧聊天去。”周玥臉上綻放出笑容說。
“去吧。你跟小寧就說我胡言亂語,讓她彆記在心裡。”白玉蘭澹澹道。
“花姐,我知道。”周玥抹了抹眼淚說。
見周玥離開,陸天走了過來。
向白玉蘭問道:“玥玥,她沒事了?”
“她能有什麼事。表麵上是為了周蓉,實際上是為了她自己。
以前她喜歡你,隻能埋在心裡,現在就不一定了。”白玉蘭瞪了陸天一樣。
“為什麼?”陸天不解道。
“以前玥玥覺得你隻屬於蓉姐一個人的,她要是對你有好感,就是對蓉姐的背叛,她是一個好孩子,不可能做這樣不道德的事。
現在不一樣了,你不僅和我發生了關係,還和我生了個孩子,她會覺得既然我能分享你的愛,她為什麼不能。
哥,你真幸福,有這麼多人愛你。”白玉蘭略帶酸楚地說道。
“我,不希望她這樣。”陸天歎了口氣。
“不希望沒有用,周玥早晚會向你表白的,也許是現在,也許幾年後的將來。你記住,你要是接受的周玥的感情,就不能和我疏遠,否則,我跟你沒完。”說完,白玉蘭氣哼哼地走開了。
院子裡,隻剩下陸天一個人,傻愣愣地站著。
直到郝冬梅喊他吃飯了,他才緩過神來。
……
丁字巷,郎家。
郎二平終於拿到了白玉蘭孩子是陸天的證據,連夜趕回了吉春。
見郎二平火急火燎的樣子,郎健忙問:“二叔,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了?”
郎二平坐到炕沿,一臉堆笑道:“郎健,白玉蘭親口說,她的孩子是陸天的。”
聽了郎二平的話,郎健眼睛一亮,“是麼叔,快跟我講講。”
郎二平翹起二郎腿,把怎麼假裝偷走白玉蘭孩子,白玉蘭怎麼口不遮言說出白雲天是陸天孩子的事,講給了郎健。
郎健聽後,一拍大腿,“二叔,這一次可是證據確鑿,陸天無法抵賴了。”
“是啊,明天我就親自舉報陸天。
陸天和白玉蘭從京城一到吉春,就把他們一起抓起來,分開審問。就算他們不承認,一定有對不上茬的地方。到時候,陸天耍流氓就板上釘釘了。”郎二平咧著嘴笑道。
“好,二叔。這一回,這口惡氣就要出了。”郎健一臉壞笑道。
……
京城賓館,會客大廳。
明天,文化交流考察團就要返港,今天這一下午,是最後相聚的時光。
這一次在京城,鄭娟和陸天天天見麵,卻沒有做過郎二平和蔡曉光希望見到的事。
彼此間相互牽掛,卻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他們談的更多的,是徐振邦名下的兩處白俄彆墅如何能儘快住進去。
鄭娟的意思,在孫小寧去香港之前,周家和郝家都能搬過去。
說是看房子,實際上就是讓他們住的。
看起來挺簡單的事,辦起來挺複雜。好在林曉曉和駱世賓都是做事的人,到他們要走的這一天,手續基本辦好了。
與陸天和鄭娟保持著距離不同。
郝冬梅和水自流兄妹二人每天都在一起,談天說地。
水自流給郝冬梅講講在香港拍電影的事,郝冬梅則說著父母的點點滴滴。
臨彆了,水自流把電影海報還有照片交給郝冬梅。
而郝冬梅則把郝今龍夫婦的親筆信交給水自流,信裡內容很明確,水自流就是他們的兒子。
除了陸天外,鄭娟接觸最多的是孫小寧。
孫小寧已經答應鄭娟,手續辦好後,馬上赴港。
鄭娟也答應了孫小寧幾件事。
第一件,去了香港繼續讀書,讀書之餘,由專業聲樂老師教她唱歌。
第二件,去了香港以後,鄭娟太平胡同的房子,可以借給孫小寧的哥哥作為婚房。隻要孫小寧還在香港,房子便不收回。通過陸天,每個月給孫家三十元錢,作為給孫家的補助。
第三件,去了香港之後,孫小寧將住在鄭娟的半山彆墅,給她一間獨立的臥室。
另外,為了消除孫家的顧慮。
鄭娟讓陸天做擔保,保障孫小寧赴香港的人身安全。
總之,鄭娟能想到的都想到了。
孫小寧沒說什麼,隻是想早一天能去香港。
不僅為自己,也是為自己的家。
因為有人監視,鄭娟跟白玉蘭交流不多。
以前對白玉蘭好感不多的鄭娟,與白玉蘭接觸一段時間後,覺得白玉蘭本質不壞。
之所以做出用迷藥和陸天發生關係這樣的事,是她太愛陸天。
這樣女人,可恨,也可憐。
沒必要指責她。
幸福的日子通常過的很快,最後一個下午,也匆匆過去。
臨彆的時候,陸天真想與鄭娟擁吻告彆。
不過他知道,眾目睽睽之下,是不可能的。
臨彆的時候,鄭娟給陸天一個信封,信封裡是一萬塊錢,用來收拾那兩棟房子。
這一萬元錢,陸天收下了。
鄭娟的錢,沒必要太客氣,太客氣就假了。
……
回到白玉蘭家,洗漱之後,郝冬梅和白玉蘭一起陪著小天天,孫小寧和周玥回到屋裡,說些隻有閨蜜才能知道的話。
陸天,則一個人坐在了院子裡乘涼。
一個星期轉眼就過去。
這一次相聚,不像去年在吉春那麼草木皆兵。
穿插著白玉蘭孩子失而複得,還是一波幾折。
最遺憾的,是沒有跟鄭娟說上幾句心裡話。
太多雙眼睛盯著自己,想說,也不敢說。
正想著,白玉蘭從屋裡走了出來。
明天下午,陸天、郝冬梅、周玥和孫小寧要回吉春。
而她,卻不能跟著回去。
白玉蘭清楚,這一次說不好,又得分開一年。
儘管在吉春的時候,陸天也沒有對她有特彆的感情。
可是,每個星期能看到陸天一次,白玉蘭就心滿意足了。哪怕跟周蓉一起來,看著他們恩愛,白玉蘭也不介意。
現在,自己留在京城,白玉蘭心中有說不出的委屈。
看到白玉蘭坐在自己的對麵,陸天說:“花妹,天天睡了麼?”
白玉蘭點點頭,“睡了。冬梅姐不放心,在屋裡陪著天天呢。”
“花妹,你一個人在京城,多保重。”陸天探了探身體說。
白玉蘭咬了咬嘴唇,“哥,你就不能抱抱我,親親我。哪怕逢場作戲也行。”
說完,白玉蘭的眼圈紅了起來。
“花妹,不能。”陸天語氣堅定起來。
“算了,跟你說沒用。你這個人,其實不算什麼好男人。要是蓉姐默許了,你會想都不想,把我抱上床的。
要是蓉姐不開口,你就裝成個正人君子,也不知道,你能裝到什麼時候。”白玉蘭搖搖頭。
“你都知道我是這樣了。你還問這樣的問題?”陸天歎聲道。
白玉蘭擠出笑容,說:“我就是想問問,畢竟你離開蓉姐十多天了,該想男女之間的事了。”
白玉蘭略帶輕佻地看著陸天。
“你蓉姐懷孕的時候,我們六個月沒有夫妻生活,我不是一樣規規矩矩的?我沒你想的那麼花心。”陸天身子靠了靠後背,看著白玉蘭。
白玉蘭點點頭,“也是,家裡守著周玥那麼漂亮的小姑娘,還能規規矩矩的,也不容易。行了,我不逼你了。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來找我。有件事,我一直擔心。你回到吉春很有可能被糾察調查,你要有心裡準備啊。”
白玉蘭擔憂道。
“放心吧。從六八年鄭娟離開吉春,我已經習慣被審問了。能應付來的。就是不知道這件事會波及多久。”
“是啊,這個風不過去,我就回不了吉春。我倒沒什麼,天天總看不到他父親,多不好。”白玉蘭翹著小嘴說。
“花妹,你就不怕隔牆有耳?”陸天說。
“沒關係啊,你說我是亂說的,不就完了。”白玉蘭輕笑道。
明天就要走了的緣故,這天晚上,陸天陪白玉蘭嘮到很晚。
半夜,小天天要換尿布了,方才結束了這次會談。
……
吉春,馬守常家。
從京城回來,陸天剛進門,便收到一個壞消息。
糾察的協查函,出現在放在了馬守常家中的茶幾上。
這個協查函是送到太平胡同的,郝今龍接到協查函,便送到了馬守常家。
見到協查函,周蓉的心咯噔一下。
她不清楚,陸天在京城又出了什麼狀況。
終於等到陸天到家,把陸天拉進屋裡,一臉焦急問道:“陸天,又出了什麼事?怎麼給你下協查函了?”
陸天揉了揉周蓉的秀發,說:“蓉兒,你不用擔心,沒事的……”
於是,陸天把白玉蘭孩子失而複得的整個過程說給了周蓉。
周蓉聽過之後,問:“你準備怎麼辦?”
“不承認就完了。明天我就去派出所,接受協查。”陸天挺起胸膛說。
見陸天胸有成竹,白玉蘭方才放心。歎了口氣說:“你啊,要是生活檢點一些,哪裡會成現在這個樣子。
看到協查函,乾爸乾媽都在問怎麼回事,有機會的話,你跟他們解釋一下,省得他們上火。”
“我知道。”陸天握了握周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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