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全急道:“你明明與我說好,隻要給你二百貫便放巧奴走,為何又不舍了?”
柴進攔住他,悠悠的道:“直說要多少錢,才能讓你心中舍得?”
其實他真想砍殺了這老鴇,可這金陵古都乃南方大城,軍事重地,還是少惹麻煩為好。
那老鴇又抽泣了兩下,哎呀一聲:“我這女兒和安郎中也是情投意合,老身就忍痛成全他們吧。”
柴進有些不耐煩的道:“快點說。”
“再加二百貫!”
安道全怒喝道:“你卑鄙無恥!”
柴進忍著怒火,“給她!”
石秀雖然也是火往頭上冒,卻不敢違抗,取銀子的手都氣得有些發抖!
眾人等她拿了賣身契,自去安道全家收拾行囊,夜已深,城門也是關了,隻好去初來酒店歇息一晚再走。
不想他們剛走不久,那老鴇子喜笑顏開的趴在一個胖男人胸口,:“今兒卻是碰上個有錢的主,直給了我四十兩金子才讓他把巧奴那死丫頭帶走。”
“可是其中有一個公子哥模樣,一個道人?”那胖大漢子問到。
“正是,你如何知曉?”
“哈哈,你這地方還是我帶的路。隻是不想老子居然看走眼了。”
那老鴇笑著道:“哪裡看走眼,每日多來幾個才好。”
那男人笑道:“我開始見他們模樣,也不像一般人,懶得去招惹他們。不想你幾句話都能弄這麼些金子,卻不是幾個蠟槍頭?”那胖子推開她起了身,披上衣服就走。
“乾嘛去?”老鴇道。
“我知他們住處,這種肥羊難得遇見,卻不可錯過了。”
說完也不理她,拉開門直直出了院子。
柴進幾人陪著安道全回家收拾好行囊,同回了起初定好的客房。
大家了了心願,自是開心。而安道全現下定了決心,反而也不扭捏了,直要請柴進幾個好好喝頓酒,以示感激之情。
幾人正喝著酒,不想大廳擠進來七八個大漢子,為頭的居然是給自己帶路的那肥胖潑皮。
看這些人表情,便知是衝自己等人來的,卻也不慌。
“各位朋友倒是好興致,又喝上了?”那潑皮一臉笑容得湊過來。
石秀忍著怒氣,起身站中間攔住他,問:“有事就說。”
不想此時身後有個年少的潑皮認出了石秀,直喊:“卻不是拚命三郎,石秀?”
石秀去看卻不識得他,想自己也好幾年沒在這城裡廝混了,隻微微點頭。
那人忙上前給那領頭的胖子偷偷說了幾句話,那胖子雖然一愣,可也不害怕。
拱手道:“不想也是在建康府裡有頭麵的兄弟,爺們我是這幾年才在這城裡討飯吃的,卻不認得,勿怪勿怪啊。”
石秀不想和他囉嗦,道:“到底所為何來?”
看石秀麵露不耐煩,語氣冷淡,這胖子有些丟臉,不覺生氣道:“既然都是街麵廝混的,自然懂的規矩。老爺帶你們做成了生意,總要給點好處才說的過去。”
李助笑著問:“好處是有,卻不能給你。”
那潑皮見這老道士說話直接,不禁怒道:“牛鼻子,莫非是找死不成?”
李助這脾氣也就是跟了柴進後,才有所收斂,可又哪裡能被這種潑皮無賴侮辱,殺心已起,可自家哥哥沒開口,忍耐得好苦。
不想柴進剛被那老鴇敲了竹杠,現在又來一個,心裡也是生氣,見李助眼中冒火的看著自己,淡淡的道:“莫死人就好!”
李助聞言,一步便躍到門口,打著哈哈將門關上。
“看是誰找死。”說完一腳踹倒一個潑皮。
石秀和馬勥見狀也不拿兵器,挺拳就上,不想那領頭的潑皮手上功夫卻也不弱,其他幾個已經倒下了,他還和石秀打得有來有回。
李助笑道:“怪不得大言不慚,卻還有幾分本事。”
話剛說完,石秀發狠,一腿重重踢中胖子脖頸,直打得他跪在地上,捂住左頸痛苦哀嚎。李助心中還有火氣,上去補了一腳。
柴進見已沒事,也並不想驚動官府,直讓他們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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