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他一說。好像稍微能懂一些了,可也懶得看,直接道:“還是你直接講吧,免得弄錯了。”
“嘿嘿。行!”時遷開口道:“高俅把大軍都擺在鄆城縣外,隻有濟州府調派來的一萬人和東平府分出來的五千人,駐紮在鄆城以東二十裡,靠近東平府,由一個叫黨世英的統製管領著。隻不過最近那蒲東的官兵,好像不受高俅待見,白天在外麵搶東西,晚上單獨駐紮在鄆城縣外十幾裡的地方。”
吳用道:“他們分兵駐紮該是鄆城縣外放不下這麼多人馬不得已而為之。”
朱武點頭道:“可也與鄆城大軍護為犄角,算有個照應了。”
柴進問時遷道:“你可去那蒲東軍營中探過?”
時遷笑道:“去過一兩次,好像那個三領頭的,因為銀錢沒搶夠,還挨了軍棍呢。”
柴進聞言,不禁有些心動,雖然他知道這關冷麵可不是那麼好說服的。但是試試也無妨,對外頭喚道:“去請唐斌頭領過來!”
吳用道:“大官人是想勸降此人?”
“是想讓他去試試,若是能成,也好過將來他們兄弟反目。”
吳用點頭道:“小可願與唐斌頭領同去。”
柴進看了他一眼,努力回憶卻想不起來原本軌跡中,關勝是如何上山的。隻知道後來兵敗被擒就投了宋江。
不光有他,還有郝思文和宣讚呢。都是原本在天罡地煞有名姓的人,若是能省了這場仗,也能少死很多人。
……
郝思文從關勝帳中出來,身心疲憊,這一天天的什麼也沒乾,不用等梁山來人,光自己都能把自己恨死。
走進自己的帳篷,緩緩過去坐下,正準備伸個懶腰,卻見旁邊自己的被子下邊,漏出來一點東西。
起身過去,卻是一張紙,上頭有字。疑惑的看完,眼睛越睜越大。一把將這紙揉成一團,放在燭火上燒個乾淨。
他在帳內來回走了不知多少趟,一會歎氣,一會搖頭。如瘋了一般。
“他娘的,不管了。去見見!”
這個性格有些溫順的儒將,破天荒的罵了一句臟話。
換下甲胄,和外頭的士卒交待幾句,便出了營門。他是這營的副將,除了關勝,自然沒人去管他。
往南行了兩裡地,見草木開始繁茂起來,他沒有打燈,隻能小心的走。
“兄弟!”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好幾年沒聽到這聲呼喚了。郝思文不禁心底發酸。
回過頭,有兩個人影。
唐斌高大的身子慢慢走到眼前,伸出手抱住了他。郝思文也想同他一般熱烈,可又覺得不合適,忍得好苦。
“既然你能來,就說明還認我唐斌。”
郝思文歎口氣,“有話就直說吧,我不能在外呆太久。”
唐斌正欲開口,旁邊的吳用先道:“將軍已經越陷越深,還不迷途知返麼?”
“他是何人?”
唐斌忙介紹道:“這位是山寨軍師,吳學究。”
郝思文知道他,卻是那智取生辰綱的人。
微微拱手,“吳軍師話中有話啊。”
吳用笑道:“你們本是同袍,更是知人間冷暖的漢子,如今卻替高俅去做那坑害百姓的事,心中可安?”
郝思文心頭一虛,卻下意識狡辯道:“我們是為國征糧……”
還未說完,吳用輕輕笑道:“你們能騙得了自己麼?”見郝思文沒話說,接著道:“那些糧草先不提,可你們搶來的銀錢,可有兩成落入士卒手中?”
“你們如此這般為虎作倀,坑害良善,還要到幾時?”
郝思文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可還是抬著頭,不理他。但是心裡也覺得憋屈至極。
吳用接著道:“不瞞將軍,我山寨的糧草足夠再撐一年之久。若是我們一直不下山,這外頭會是什麼模樣?”
郝思文心頭大驚,若是真的這樣,這數州的老百姓絕對會忍受不住盤剝,揭竿而起,到時候不需要梁山動手,就已經全亂了。
雖然看不清表情,可郝思文已經低下頭去,唐斌見狀忙勸道:“此戰若是朝廷大敗,你們這些武將隻會成為替罪羊,兄弟可莫要執迷啊。”
郝思文知道他說的事實,可還是搖頭道:“我不會背叛關將軍的。”
吳用心頭大喜,為何不去找關勝先來找你?不就是所有人都知道,那個關冷麵難說通麼。
“大官人囑咐,諸位皆是義氣深重的軍中良將,不管如何,都不希望大家隨著那貪官越走越遠。”吳用勸道:“將軍不妨私下勸勸宣讚,他雖為郡馬爺,卻也是個苦命人。”
說完對唐斌道:“咱們先回山吧。”
知道這些人不到最後是說不通的,卻也能讓這些人心裡知道,梁山會給他們留一條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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