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竟還需要一個孩子的安慰了。
“母後,個人是微弱的,但是整體就是力量。”
“大漢數萬萬子民必定如石榴籽一樣緊緊的團結在一起,齊心協力共渡難關,不畏艱難困苦隻為雨過天晴。”
“隻要上下一心,必定能共克時艱。”
“任何艱難困苦都難不倒英雄的大漢子民,任何大災大難都阻擋不了母後帶領大漢前進的步伐。”
“災難隻會砥礪我們不屈不撓實現大漢的興盛。”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其餘郡國和洛陽都不會拋棄受災的百姓。”
蓀歌一口氣,嘰裡咕嚕沒有半點兒卡殼的將這些話說了出來。
她就不信,這樣都無法讓鄧綏定下心來。
此時的鄧綏頗有些失態,眼睛瞪的大大的,而秋霜則是已經熱淚盈眶。
鄧綏表示,她現在不僅定下心來了,還熱血沸騰,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就算是天塌下來都不怕。
呸呸呸!
當她沒說!
她真怕這頭頂的老天爺好的不聽,隻應晦氣的。
“勝兒,日後的動員大會,都交給你了。”
大災,百姓也是需要心理疏導,重新擁有再建家園的信心和希望的。
口才這麼好,隱藏在她的光芒之下,實在可以。
“不,得母後來。”
“兒臣願意成為母後的影子。”
若她成為臣民心中的神,那鄧綏今後所行政令恐怕多有阻礙。
一個國家不能有兩個王。
同樣若是要造神,那也必須是那唯一的王。
這是如今這個時代的要求。
蓀歌話中的深意,鄧綏自是明白的。
如今,她身上擔子更重了。
她不能讓先帝失望,不能讓百姓饑寒交迫,也不能讓劉勝的退讓毫無意義。
“隻是,這短短半月,應對水災,準備難免倉促。”
鄧綏歎息一聲。
蓀歌搖搖頭“不倉促。”
“父皇在位時國庫充裕,糧倉屯糧富餘,就連一些基本的治療疫病感染的草藥,太醫署也時常囤積。”
“母後,再小的準備也是準備。”
“有暑風疾雨,霧露不散,則民多疾疫,病無長少,率皆相似。”
“疫氣既盛,勢必傳.染,又必於體質弱濁者,先受其氣。”
“正氣存內,邪不可乾。”
鄧綏的眼神更複雜了“你什麼時候又學醫了?”
蓀歌嘿嘿一笑“久病成醫。”
“在母後處理朝政時,我百無聊賴,就亂七八糟的雜書都看了些,挑挑揀揀記住了不少。”
“那你與太史令?”鄧綏想起了太史令那個奇奇怪怪的眼神,心有所感,追問道。
蓀歌很是坦白“兒臣覺得玄學甚是奧妙,便在閒暇時常向太史令請教探討。”
“漸漸的,對玄門一事也略有所聞。”
鄧綏抿抿嘴“你的時間這麼夠用嗎?”
怎麼感覺,劉勝的時間用不完似的。
“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隻要願擠總還是有的。”
蓀歌靦腆一笑。
鄧綏呼了一口氣,她本以為,自小到大,都是她卷彆人,卻不曾想今日再一次見識到了人外有人。
不行,她必須得更加精打細算時間了。
鄧綏看了眼身側這個笑的綿軟靦腆的到小少年,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瞬間有了壓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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