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量變引起質變。
文種能敏銳的察覺到吳國的政局變話,意識到吳王夫差即位後,扶持太宰伯嚭打壓伍子胥,而後憑此設下毒計,為勾踐謀求一線生機。
那她為何不能順勢而為,將錯就錯。
勾踐活一日,就是越國名正言順的王。
哪怕戰敗入吳為奴,那也是越國的王。
吳王夫差神情複雜“你是吃蛇羹長大的吧?”
“真毒!”
蓀歌臉黑,愛聽不聽。
“那王上當臣沒說?”
夫差一噎“寡人覺得,卿的主意甚妙。”
“隻是,三十年,越王勾踐恐會拒絕。”
“王上,越國此時已經無路可走。”
“生死存亡之際,勾踐麾下已有人生了投降之意,勸說勾踐準備厚禮,向您乞求和談。”
“甚至還有人進言,若您拒絕和談,便舉國降吳,一生追隨。”
“亡國和三十年入吳為質,越國人知道該怎麼選。”
於是,就這樣,在伯嚭還在觀望,待價而沽時,吳王夫差心中已經有了決斷。
而伯嚭,也再無法達到人生的巔峰。
一日受伍子胥恩惠,那就一生待在伍子胥之下。
……
“父親,王上已決定不殺越王勾踐。”
伍子胥憤怒的一拍桌子“糊塗!”
“王上糊塗!”
“放虎歸山,養虎為患,越國危矣。”
“不,為父絕不能看著先王的基業毀於一旦。”
說話間,伍子胥便要氣勢洶洶的去質問。
蓀歌歎息一聲,拉住伍子胥“父親,您是臣子,他是王上。”
“臣子可進言,但絕不該以這般氣勢。”
“但凡君王心胸不夠開闊,那就是在自尋死路。”
“您稍安勿躁,請聽孩兒說完。”
伍子胥停住腳步,不滿的吹胡子瞪眼。
“父親,王上對勾踐留而不殺,最大的原因是想讓天下各國看到的他的仁慈。”
“他想北上稱霸,甚至有野心想要效法前人,行齊桓、晉文之事,做天下的霸主!”
“他在經營自己和吳國的名聲。”
“先王的仇恨,父親的勸說,在王上心中都無法與他的野心相媲美。”
“父親,再勸也沒用。”
“他已經認定了,越國已不足為患。”
聞言,伍子胥頹敗不已。
“還得向父親坦白一件事情,勸說王上最終做出決定的是孩兒。”
伍子胥:!?(??_??;?
伍子胥無語至極,這又是哪門子的昏招。
蓀歌生怕伍子胥一個大比兜教她做人,連忙將她跟夫差的對話複述出來。
伍子胥蠢蠢欲動的手,逐漸歸於平靜。
緊緊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
“我兒通透且智慧。”
蓀歌:就是說,就沒有一種可能是因為她站得高見的多,還有一種可能手握劇本。
“是父親教的好。”蓀歌一本正經的謙虛道。
伍子胥擺擺手“我這跟直腸子,沒有九曲十八彎。”
“對了,蔡墨的預言,你又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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