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封呢?
刻意顯擺學識?
這一刻,吳王夫差很是好奇,伍子胥在先王麵前也似伍封在他麵前一樣放肆嗎?
“伍封!”
吳王夫差拔高聲音,眉頭緊皺。
“雅魚是越王後,孤男寡女,你得懂得避嫌。”
吳王夫差強忍著脾氣,壓抑著不快。
“你若有心男女之事,寡人可賜下如花美人,何需去沾染一身腥。”
吳王夫差隱隱察覺到,伍封大概是有些恃寵而驕了。
可,伍封的確有恃寵而驕的資本。
單憑伍子胥兒子這個身份,伍封就能在吳國橫著走。
更彆說,他也有意培養伍封。
蓀歌:如花?
“王上,臣與越王後之間清清白白。”
“臣方才做了一件大事,若成,越王勾踐就會斷條臂膀。”
勾踐在吳的左膀右臂,雅魚,範蠡。
她斷雅魚,夫差斷範蠡,也算是君臣一體,同心協力了。
“不知王上可曾對範蠡釋放善意,加以招攬?”
蓀歌後發製人,將問題拋了回去。
吳王夫差的怒火戛然而止“寡人忙碌,尚未來得及。”
“你的意思是,你與雅魚共處一室相談甚歡,是在離間她和越王勾踐?”
“你的算盤,打錯了。”
吳王夫差自以為終於揪住了蓀歌的漏洞,語氣之中多了些許得意。
“你覺得越王勾踐還會在意雅魚是否清白嗎?”
“舍一個雅魚,套住你,順帶向寡人表明他誠摯的歸順之意,越王勾踐恐怕恨不得鑼鼓喧天慶祝。”
蓀歌搖搖頭“格局小了。”
夫差:這伍封越發膨脹了!
“臣從未想過欺辱越王後。”
“成王敗寇,盛極必衰,曆史是一個不斷循環向上的輪回過程。”
“從沒有一個王朝能長盛不衰千秋萬載。”
“女子,終究是弱勢群體,臣的強權不願施展在弱女子身上。”
“越王後遵勾踐命令,尋求臣的幫助,臣也順勢而為,趁此機會,給雅魚指一條明路,讓雅魚和勾踐離心。”
“臣的重心在雅魚,而非勾踐。”
吳王夫差眼眸之中劃過疑惑,疑惑之下還帶著淺淺的輕視“雅魚?”
“不過是依附於勾踐而生的無能婦人罷了。”
“於此時的勾踐而言,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蓀歌麵色平靜,並沒有著急反駁。
吳王夫差的話,是這個時代被人奉為圭臬的金科玉律。
無論男女。
但,女子的力量也是力量啊。
隻要肯覺醒,再渺小的星也能發光發熱,再微弱的光也能彙聚成璀璨星河。
“王上所言不虛。”蓀歌抿抿唇,清泠泠的附和。
“隻是,臣愚見,雅魚私是勾踐妻,公是越王後。”
“名副其實的越國最尊貴的女子,也是最有可能走進權力中心的女子。”
“文種的確有治世守國之能,但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且文種骨子裡也有種君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相報的俠氣,興許無法徹底動搖勾踐在越國民眾心中的地位。”
吳王夫差頗為詫異“她?”
“她以勾踐為天,天在,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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