蓀歌:有點醜,不忍直視。
“要殺了皇兄嗎?”朱祁鈺手中的茶杯砰地一聲砸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一瞬間,他隻覺得有千萬隻鳥在他耳朵邊嗡嗡嗡亂叫。
蓀歌一如既往的平靜反問“不然呢?”
“當然,也可以好吃好喝的養著,等他羽翼再豐時,反殺你。”
“皇位隻有一個,難不成火燒眉毛了還要講兄友弟恭嗎?”
“你要知道,隻要他還活著一日,滿朝文武就會搖擺不定,你身下的位置就一日坐不穩。”
“把良心浪費在他身上,他不配。”
“你若有所歉疚,那就做一個更好的大明天子,讓大明百姓安居樂業,讓大明重現強盛。”
“祁鈺,殺了他你是在做好事啊。”
蓀歌壓低聲音,蠱惑道。
難不成孫太後和一眾官員將土木堡大敗的罪過推給王振那個死太監,朱祁鎮就真的還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帝王嗎?
朱祁鎮,從不知錯。
曆史上,天順元年,朱祁鎮複辟後,下詔為王振正名,以香木為王振雕像,祭葬招魂。
後又在京城智化寺北院為王振建立旌忠祠。
何其可笑。
對王振的態度,就足以說明朱祁鎮心中最真實的想法。
土木堡大敗,被瓦剌俘虜,被囚禁南宮的歲月,朱祁鎮可能怪過將士的無用,怕過瓦剌的粗魯,恨過朱祁鈺的狠心,但絕對沒有認真反思懺悔過。
什麼玩意兒,早該死了。
早死了,去下頭還能跟徽欽二帝交流一下經驗,排排順序,看看誰是大哥二哥三弟。
朱祁鈺很明顯意動。
若與皇兄位置互換,他或許無法成為一代聖君,但絕不會比皇兄差。
“母妃,我知道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那母妃,屆時孫太後聯合朝臣質疑孩兒出手,該當如何?”
“或者,朝臣們覺得兒臣不堪此位,國本動蕩,社稷不安,又該當如何?”
話既然說到這個份兒上,朱祁鈺就想著索性將該問的一次性問明白,以讓自己安心。
安心,才能更無後顧之憂,一往無前。
“沒有證據,就是誹謗啊。”
“後宮不得乾政,孫太後的手是不是伸太長了?”
“你當母妃是死的啊,到時候母妃也是太後。”
“以前是勢不如人,也沒機會,如今乘風而起,母妃會以最快的速度掌控皇宮,翦除孫太後在宮中的羽翼,將宮城經營成你我的大本營。”
“她要是沒皮沒臉聯絡朝臣乾政的話,母妃就一頭撞死在奉天殿。”
“到時候,正好拉著孫太後和那幫有二心的臣子去死。”
“大明的太後為保大明祖訓被逼死在奉天殿,總要有人陪葬吧。”
“完全合情合理啊。”
反正,她死不了。
她死不了,逼她們母子的,就算是不賜死,也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文官,不是最好顏麵了?
名聲沒了,還有什麼臉做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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