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凜雙眸微眯,“也就是說有人改變了巡防營的巡視路線。”
“沒錯!”
田嗣新點點頭。
“能夠改變巡防營的巡視路線,還能調動城中兵士,讓數百兵士甘心為其賣命,城內能做到這些的人並不多。”
紀凜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之中。
田嗣新說的沒錯,天州城內能同時做到這三點的人並不多,大概也就四五位。
“不對,田大人,如果不是一個人呢!”
田嗣新微微一怔,爾後點點頭,道:“也有可能是兩人或者更多的人參與其中。”
“但不管有多少人參與其中,按察司都需要徹查都司衙門!”
紀凜臉色微變,“徹查都司衙門?”
“田大人說的容易,那都司衙門豈是我等想徹查就徹查的?”
“此事應該先向朝堂稟報,再由督察院派遣禦史前來才行!”
按察司有糾官邪、監軍事、振揚風紀,澄清吏治的職責,可是想要徹查整個都司衙門就不是按察司能夠做到的,必須要請督察院派遣禦史前來方可。
否則按察司就會引起眾怒,到時候都司衙門的那些將軍武官肯定不服按察司。
田嗣新也明白這其中的困境,可是他必須要儘快揪出都司衙門內的內鬼,否則他沒法跟秦威交代,也無法跟朝堂交代。
“該稟報的我們要儘快稟報,但是我們不能等督察院,你我都清楚,沒有十天半個月,督察院的人來不了天州城!”田嗣新沉聲說道。
天州城距離京都不過一千五百裡,若是快馬加鞭,兩三天的時間就能抵達,但是朝堂那邊收到稟報後也需要花費時間安排官員,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派人來。
田嗣新等不及了,他要儘快將此事查清,最好是在督察院的禦史未抵達天州城之前,就把此事差的清清楚楚。
“田大人,你知不知道都司衙門執掌我天州二十多萬鎮守軍,如果我等莽撞行事,引起兵禍怎麼辦?”紀凜有些急躁的說道。
“不可能,不過是幾個吃裡扒外的跳梁小醜罷了,難道還能控製整個都司衙門!”田嗣新也有些氣惱。
“萬一呢?”
紀凜怒視著田嗣新,“一旦引起兵禍,天州城內將會生靈塗炭,這個責任田大人擔得起嗎?”
“總之我不同意這個時候徹查都司衙門!”
紀凜不是不想查,是不敢查。
因為他很清楚,都司衙門的那些將領的情況,說句不好聽的話,那些將領沒有一個乾淨的。
或許他們與血衣樓沒有牽扯,但是他們跟其他宗門勢力都或多或少有些牽扯。
如果真把他們逼急了,還不知道會鬨出什麼亂子來。
而且以按察司的能力根本無法震懾那些將領,隻有朝堂重視此時,並且派來位高權重之人調查,方可震懾宵小。
“若是出了差錯,本官擔著!”田嗣新臉色陰沉的說道。
“你擔不起!”紀凜毫不留情的說道。
兩人爭吵讓堂內其他官員麵麵想去,現在問題就擺在他們麵前,都司衙門內肯定有問題,但是能不能查,要不要查,他們都無法拿定主意。
就在這時,大堂外突然傳來一陣呼喊聲。
“大人,不好了!”
“大人~~”
一個中年衙役急匆匆的跑進大堂。
田嗣新陰沉的問道:“什麼事?”
“大人,鎮武司的大軍要入城了!”衙役一邊劇烈喘息著,一邊說道。
此話一出,堂內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
田嗣新微微一愣,整個都不由的僵住了。
“郡王殿下這是要做什麼?”紀凜又驚又怒。
田嗣新深吸一口氣,狠狠的瞪了紀凜一眼,“你說他要乾什麼!”
“在京都,他都敢圍攻國公府,在天州城,他難道還不敢圍攻都司衙門嗎?”
“……”
紀凜一時無語,他都忘了這位郡王殿下在京都做事就有些肆無忌憚。
“還等什麼,走,去清思園!”
田嗣新急躁的說道。
他要去阻止鎮武司的大軍入城,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鎮武司的大軍在城內搞事情,否則此事將會鬨得更大,到時候誰都無法收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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