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一輛馬車停在了秦威所居住的庭院門前。
一襲絳紫色長衣的南常郡王從馬車上走下來,他打量著庭院門前的守衛,眉宇微皺。
七品武者守門!
庭院門前站在四位身穿勁裝的武者,麵色肅然,一動不動。
雖然隻是一眼,南常郡王就能看出他們的修為不俗。
“新安郡王可在?”南常郡王上前問道。
守門的武者掃了他一眼,“不知閣下是?”
“本王南常郡王!”他拿出自己的腰牌。
“殿下請稍候,在下這就去稟報!”
守門的武者隻是看了一眼,便朝著院內跑去。
此時,秦威正在用早膳,突然得到了守衛的稟報,滿臉驚異。
“你確定是南常郡王!”
“啟稟殿下,此人所持的腰牌確實是郡王令。”守衛道。
秦威放下手中的碗筷,臉上帶著幾分疑惑。
他自然不會懷疑守衛所說的話,如今他身邊的護衛都換成了石鸞所挑選的死士。
為了培養這些死士,秦威可是將這次作亂的逆賊的真氣都轉化了。
如今他身邊的死士的數量已經達到了四十多人。
“南常郡王為何會出現在蜀州?”
南常郡王是平王之子秦恭,如今二十一歲,算是他的堂兄。
不過秦恭在三年前就被璃皇派去了南幕城,而璃皇之所以派他去南幕城,這其實是朝堂的慣例。
為了加強朝堂與北淵城和南幕城的關係,每隔三年璃皇就會從皇族中挑選兩人派去北淵城和南幕城。
想到這,秦威恍然。
三年之期已過,秦恭是該回京都了。
“請他進來吧。”
秦威起身,朝著正堂走去。
雖然不清楚秦恭為何而來,不過既然來了,他自然要見一見。
……
門外。
秦恭在護衛的引領下朝著正堂走去。
一路通行,看著庭院內巡視的護衛,秦恭的眼眸中不禁露出了驚愕之色。
庭院中的護衛並不多,隻有四十位死士,但是這四十位死士都有著七品修為,都是秦威用萬法烘爐培養出來的。
七品武者無論在大璃軍中還是在民間都算是不弱的存在,若是在軍中,最低也能謀個四品五品的官職,若是在民間也能稱霸一縣,或者在一些強大宗門中擔任執事。
京都之內,在各大王府,世家勳貴中,七品武者絕對是屬於中堅力量。
然而在秦威這裡,七品武者居然隻是普通的護衛,這讓秦恭即感到疑惑,又感到驚訝,同時還有幾分嫉妒。
很快,他便踏入了正堂。
他看著站在堂中的秦威,滿臉和煦的笑容,“威兒,好久不見!”
這份笑容似乎透著真誠和親近。
秦威見此不見心中暗歎,這些皇家子弟真是都有著一副好演技啊。
好久不見!
可不是好久不見嗎?
都六年沒見了!
秦威剛才回想了一下前身的記憶,說起來前身對秦恭的印象很少,少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弟弟拜見王兄!”
不管心裡如何想,秦威還是躬身一禮。
“哈哈哈,威兒無需多禮!”
秦恭伸手扶起秦威,隨後兩人入座,暢談起來,一副兄謙弟恭樣子,搞得秦威心裡都感到膩歪。
嗯,或許秦恭心中也非常膩歪。
事實上,兩人本身並不熟,也沒有什麼好聊的。
不過這秦恭倒是能扯,東扯一句,西扯一句,愣住沒有說一句有用的話。
小順子一直在旁邊的伺候著,端茶倒水。
幾杯茶之後,秦恭話音一轉,壓低聲音說道:“威兒對朝堂的事情如何看?”
“啊!朝堂有什麼事嗎?”秦威裝傻充愣的說道。
“就是皇爺爺的心思!”秦恭似笑非笑的說道。
“弟弟怎敢猜測皇爺爺的心思。”秦威道。
秦恭注視著他,目光中帶著幾分銳利,“或許你應該猜測一下。”
“猜不到,猜不到,皇爺爺的心思豈是我能猜透的。”秦威道。
秦恭端起茶杯,看著杯中漂浮的嫩葉,突然道:“那你覺得誰最可能?”
這個問題問的就很露骨,目的也不加掩飾。
他在試探秦威的野心,也想看看秦威是不是真的有打算。
旁邊的小順子聞言,頓時緊張起來,呼吸都不由得凝滯了。
秦威徐徐抬起頭來,望著秦恭。
兩人的視線對碰,悄無聲息。
這一刻,整個大堂都仿佛陷入了死寂之中,隻有茶霧縹緲,茶香四溢。
秦威莞爾一笑,微微搖頭。
“皇爺爺心思我猜不透,誰最合適,我也不知道。”
“而且這與我何乾?”
“等這鎮武司建成了,我就卸去這指揮使之位,做個逍遙郡王,閒雲野鶴,豈不快哉。”
“王兄,你說對不對?”
他笑意盈盈的看著秦恭。
秦恭眯著眼,深深的看著他。
許久之後,他展顏一笑,“你說的沒錯,這世上最難得就是逍遙自在,哈哈哈~~”
突然間,他又說道:“不過這能不能逍遙自在可不是自己說的算。”
“嗬嗬,是嗎?我想逍遙,誰也不能攔著。”秦威靠在椅背上,淡淡的說道。
秦恭的來意他已經清楚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平王也好,安王也罷,亦或者那些皇子皇孫,一個個的有什麼心思,朝堂之上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或許有人真的想做個逍遙王爺,但是這畢竟隻是少數,凡是有點底蘊的皇子皇孫,都對盛天殿那把龍椅有企圖之心。
秦威所要的逍遙不是閒雲野鶴,而是無上的逍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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