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張信合回到了家看見秦長風,神色凝重坐了下來,說道:“完了,出大事了,金峰和張耀輝服毒自殺了。”
秦長風大驚失色,問道:“不可能吧?什麼時候的事?”
張信合看了看秦長風道:“早晨的事,這事我能騙你嗎?”
秦長風呆愣了片刻,怒道:“這,這江指揮使怎麼看的人?難得就沒有一點防範措施嗎?我找他去!”
張信合追了幾步,看著秦長風的背影,道:“算了吧,你鬥不過他們。”
秦長風和狼孩急匆匆來到江鎮遠的指揮所,發型沒人,轉身正要離開,副將走了過來告訴他,江指揮使在操場練兵。
“江大人,下官有事想問您一下。”
秦長風來到操場,看見了倒背著手的江鎮遠道。
“好,去我的指揮所吧。”
似乎江鎮遠已經猜到了秦長風的目的,也沒問其原因,直接就把他領到了指揮所。
到了屋裡,還沒等秦長風開口,江鎮遠歎了一口氣,惋惜的道:“一時大意了啊,沒想到金峰和張耀輝兩個人畏罪自殺了,明日兵部和監臨官就到揚州了,我可怎麼和他們交代呢?”
對於江鎮遠的假惺惺的惋惜,秦長風並沒有去關注,而是直接問道:“江大人,我聽說兩個人都是服用鶴頂紅死的?下官不解的是,他兩個人哪來的鶴頂紅?”
江鎮遠道:“這事都怪我,平日裡管教下屬不嚴,導致兵士貪圖小便宜,兩個獄卒被他人收買,把鶴頂紅毒藥摻進了飯菜裡,毒死了他倆。”
秦長風皺起劍眉,追問道:“那兩個獄卒審訊了嗎?他們是被誰收買的?”
江鎮遠一臉無奈的道:“當然審訊了,還用了酷刑,可他倆一個字沒透露,最後都被打死了啊。都是跟隨我多年的兄弟,想想真心疼啊。”
回答的天衣無縫,看不出一點破綻,可就是看出來怎麼樣?有異議又能怎樣?
次日上午,兵部和監臨官陸續到了揚州,據說,揚州大小官員幾乎出動全城迎接,給足了兩部官員的麵子。
兩天後的下午,秦長風就從張信合那裡得知,揚州城裡的大街小巷就貼滿了告示。
告示如下:在兵部和監臨部監督下,揚州州府查證,惠寧縣知縣金峰、縣丞張耀輝二人合謀私自製造、隱藏兵器,販賣與他人。由於兵器數量巨大,已觸犯大趙律法,理應當斬。
然,昨夜,二人因心生恐懼服毒畏罪自殺!
此案件影響甚大,有關犯罪人員還在追緝之中。
秦長風看完告示臉色陰沉,看向張信合問道:“這就完了?”
張信合無可奈何的道:“對,這就完了,兵部和監臨官的兩個大人都啟程回京了。不過,更殘忍的事還在後麵。”
秦長風蹙起眉頭,驚訝的問:“什麼事?”
江大人下令把金峰和張耀輝兩家共三十一口人,對了還有羊村冶煉廠廠主一家十口人,共四十一口人抓捕到了營地。
張信合瞪著恐懼的眼睛道。
秦長風詫異的問道:“抓他們乾嘛?”
張信合聲音打著顫道:“不知道,可我覺得凶多吉少了。”
秦長風打了一個寒噤,脫口而出,道:“什麼意思?都殺了?”
張信合沒有回答,而是沉默了下來。身體不由得微微顫抖,這個見慣了生死的錚錚鐵骨漢子,想起這四十一口人的命運,眼睛裡也不免迸射出了恐懼和惋惜的光芒。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秦長風來到了營地,可守門的兵士缺告知他,營地已經戒嚴,生人不得靠近,違者斬立決!
“小哥,你就進去通報一聲,就說是我秦長風……”
秦長風又往前走了兩步,可話還沒說完對方的刀就架在了他脖子上。
“我不管你是誰?再往前一步,彆怪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