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人的慘叫聲中氣十足,絲毫不像是得了瘧疾這種疾病的樣子,這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發出的最後聲音了。
槍聲直到晚上八點才完全結束,士兵忍著疲憊打著火把在大營裡來回搜索,尋找漏網之魚。
二十六號晚九點。
前線指揮部裡。
“情況不是很好,已經有二百零八人陣亡,醫院還有一百多個重傷員,輕傷二百多個,但是這個數據不是全部,前線至少還有五百人以上都有不同程度的傷勢。”楊濤拿著傷亡數據說道。
“這麼多?傷亡來自於哪裡?”王洋疑惑道。
“重傷員主要來自炮兵,進入營區後,清理營地,大多數傷亡都來自這裡,一半以上的陣亡!”楊濤說道。
“這些人命真大,這樣的炮擊都不能炸死他們!”謝輝煩躁的說道,“沒關係,按照荷蘭人的戰鬥力,明天突然襲擊,還是有機會贏的!”
“沒那麼簡單,今天的戰鬥已經讓很多戰士筋疲力竭了,特彆是部分連隊,二團二營五連,傷亡過半,後期的戰鬥連長基本當排長在用,戰士大多負傷,急需修整。”楊濤說道。
“我們還有多少人,明天能有完整的戰鬥力?”王洋問道。
“不超過一千五百人,這還算上了用工兵補充!”楊濤說道。
“這……也不是不能打!”謝輝想了想說道。
“我就是這麼教你們的?”突然,劉一鳴的聲音從帳篷在傳來。
“司令!”謝輝驚訝的道。
“司令!”王洋,楊濤等人都迎上來。
“怎麼回事?就隻有不到一千五百人有戰鬥力了?我是這樣教你們的?”劉一鳴沒理他們,火大的道。
楊濤仔細的給劉一鳴解釋了當下的情況。
“呼~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主力就這樣被你們丟掉了!”劉一鳴鬆了口氣說道。
“特支呢?”劉一鳴問道。
“已經派了通訊兵,還沒回來。”王洋說道。
劉一鳴撐著桌子,看著地圖上的形式。
“把特支叫回來,與主力彙合。”劉一鳴看見荷蘭人主力被擊敗之後說道。
“明天還有荷蘭援軍登陸,你們怎麼想?”劉一鳴問道。
“司令!考慮到敵人有海軍,我準備在中途設伏,以剩下的炮彈,淹沒他們,打亂他們的陣型,然後一舉解決。”王洋說道。
“想法很好,可操作性也有,但是當下不適合。”劉一鳴張著雙腿,姿態奇怪的坐在椅子上。
“明天,他們什麼時候登陸知道嗎?”劉一鳴問道。
“尚不清楚。”楊濤說道。
“明天早上,派一隻小部隊,算了,乾脆讓特支上,讓它們對著井裡汶發起佯攻,但是步兵不準突擊,遠遠的放槍,給敵人製造緊張!”劉一鳴說道。
“是!”王洋答道。
“然後……特種火箭彈你們用了嗎?”劉一鳴問道。
“沒有,之前用不到,今天沒來得及!”王洋說道。
“明天都打出去,光氣有三輪吧?還有白磷彈,也是三輪。”劉一鳴說道。
“這……是!不過,這畢竟是城市,司令您說過,這個事兒最好不要傳出去!”王洋答道。
“打完了讓土人進去梳理幾遍,你們在把土人梳理了,不就沒人知道了?”劉一鳴忍著不適說道。
“司令你咋了?”謝輝終於說道。
“沒事,第一次騎馬騎了這麼遠,磨破了。”劉一鳴說道。
“那您快去醫院吧,這事兒我熟!”謝輝拍著胸脯說道。
劉一鳴看了看謝輝,又看了看楊濤和王洋,楊濤一臉見怪不怪,王洋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其他表現。
“記住,這個事兒不能傳出去,至少不能留下把柄!”劉一鳴走之前說道。
劉一鳴走後,謝輝等人商量了一下,謝輝便去調動火箭炮,而王洋和楊濤則要收拾戰場。
十一月二十七日,一大早,特殊支隊長王旭一臉晦氣的帶著特殊支隊趕到井裡汶城下,等待火箭炮的到來。
八點多一點,馬車隊拖著六門十八管火箭炮來到特支不遠處的地方,布置發射陣地。
因為是初始型號,而且是南華自產的,龐大臃腫的毛病也遺留下來,工具簡陋的情況下,發射陣地布置很麻煩,一直到十點鐘,發射場才布置完成。
王旭已經和謝輝彙合了,謝輝押著八百土人俘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