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帶,海軍打的太狠,沒有活口。”
“管帶,他們向上遊逃了,隻有一條小河,水太淺,船進不去。”
“管帶,折了五個弟兄,海軍也死了一個,讓我們拿燒埋費。”
“管帶,都搜過了,全是窮鬼,身上一個值錢的都沒有,不過子彈倒是很多,就這幾十人,身上有好幾千發子彈,還有完好的槍十七條,另有二十條可修複。”
黃金默不作聲的聽完。
“取一百兩給海軍,五十兩做燒埋費,五十兩請他們喝酒,再送完好的槍七條,損壞的槍三條。”
“折了的弟兄,拜托海軍把屍首帶回去,等打完仗,送回廣西老家,跟著我出來,不能不明不白的沒了。”
“一人上百發子彈,在兩廣這兒就沒聽過誰這麼富,應該就是英德那群人,土匪可沒這麼有錢,看來是真想造反,巡防營也是群廢物,幾千人看這麼點兒人都看不住。”
“給我追!打死我五個弟兄,這件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黃金一件事一件事的說完,大吼追敵。
手下們也習慣了,等著黃金安排作戰任務。
“一隊在前,與主力相距不超過五裡,主力護著輜重跟隨在後,按情報稱,他們有五六千人,不過這是巡防營的廢物們說的,不可信。
真有五六千號人,巡防營早跑了,還把人堵在英德?”
“摸零減半,幾百號人還是有的。不可大意。”黃金對著一隊隊官說道。
“是!”
按新建陸軍編製,隊相當於連,連長稱隊官,一營有四隊,營長稱管帶。
隊下麵是三三製,也就是三哨,每哨三棚,分彆對應排和班。
標準一個棚有14人,每哨是46人,每隊是152人。
一個營標準是659人。
說實話,營的編製相當大了,不過這個級彆的戰術單位,卻沒有什麼重武器。
黃金這個營因為是廣東唯一的新軍,而且曆來比較反亂黨,受兩廣總督青睞,編入了一個炮隊,所以還要多175人,還有18匹馬。
原本他隻打算隨便派一個隊,去英德把城門打開,剩下的就不用他管了,結果卻在岸邊遇到了這批人。
當時隻是看這個碼頭挺合適,雖然不大,但是慢慢的也能下船,去大一些的渡口,要遠幾十裡路,於是他們就靠近碼頭。
誰知道,對方卻開槍了,打死了海軍一個水兵,然後海軍開啟了報複模式,連續打了幾十發炮彈。
……
“傷亡怎麼樣?”孫載之走過來,看著坐在地上鐘養問道。
“四十七人未歸,回來的人也各個帶傷,加上之前受傷的,現在我們有三十多個傷員……”鐘養歎了口氣。
什麼是未歸,孫載之清楚,悲痛的拍了拍鐘養的肩膀。
“過河暫時是不行了,儘快回到根據地,哪裡有足夠的藥品,不然這批傷員還得少13,而且,青兵應該會追來。”鐘養頭也不抬的說道。
南華打一場小型戰爭也死不了這麼多人,就像打西班牙人的時候,軍艦停在港口,先炮擊幾天,剩下的再用火箭筒清理,再不行就呼叫炮擊。
如果實在不行,大軍出動,反而不會進攻,而是將城市圍起來,然後進行毒氣覆蓋。
“報告,後麵發現追兵,距離我們還有三公裡。”偵察兵跑了回來,氣喘籲籲的。
“帶著傷員跑不掉的,正麵對抗一旦被拖住就完了,沿著河道兩側,層層阻擊,你們帶著傷員先走。”鐘養站起來,看著傷員。
“我向那兒走?”孫載之問道。
“我留下,至少多個人多份力。”黃克強說道,“這也是我的任務。”
時間不等人,鐘養隻是對黃克強點了點頭。
“你們向西走,兩公裡處有一條向北的小道,是獵戶打獵的小道,帶七十人走,從這兒進山後繞道回根據地,清理乾淨痕跡的話不會有危險。”鐘養掏出一份地圖,遞給孫載之。
“至於我們,從這兒開始,向後一公裡,在這個範圍內挖十條防線,層層阻擊,給孫組長爭取一天時間,然後向西北,往韶關方向,引走這批人。”鐘養對黃克強說道。
“時間緊迫,立即行動!”
…………
李響是新建陸軍廣西新軍的一名隊官,剛剛加入的時候就是廣西新軍唯一一個營的隊官,按照各省的慣例,接下來會增添兩個營組成一個標。
然後這個標會擴編成成一個協,他很有機會就此成為一個中級軍官,然後……他們被調動到了廣東。
從炙手可熱一下子到無人問津,不過這兒富裕,有錢,也算是一點補貼。
砰!
槍響,讓他眼前一亮。
這也是讓他跨入中級軍官的捷徑!
此時新軍總數不算北洋就幾萬人,算北洋也才十幾萬,當然曆史上更拉跨,直到清庭正式垮台,成軍的新軍總數也就十三萬多人。)
“追上來…進攻!”李響哈哈大笑,大聲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