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邊的所見所聞讓他認為眼前的人沒什麼大不了,就是一群不知道哪裡搞來裝備的烏合之眾。
完全忘記了交替撤退,也忘記了黃金的意思。
“就你了。”看著騎在馬上,穿戴與周圍有著極大差彆,一眼就能看出是指揮官的李響,鐘養有些疑惑,但是沒有猶豫,瞄準,扣動扳機,觀察情況。
砰!
子彈帶著上帶著兩千焦耳的能量飛出槍口,跨越二百米後從李響左肺處穿過,帶出許多肌肉組織,在李響背後留下一個嬰兒拳頭大小的洞。
李響隻感覺一股推力將他推下馬,同時感覺背後一涼,等倒地後才感覺到一股劇烈的疼痛。
“啊!噗~”李響吐了口血,然後應急機製觸發,暈了過去。
“李隊官!”
“李隊官中槍啦!”
“隊官死了!”
“怎麼辦?”
“是呀,怎麼辦,還打嗎?”
“打個屁啊!隊官都死了,趴下。”
進攻就這麼虎頭蛇尾的結束了,畢竟說到底,新軍依舊是一直封建軍隊,沒有思想內涵基礎,士兵為錢而戰。
隻不過用豐厚的供養,維持著士兵的士氣。
見青兵停止了進攻退了下去,鐘養也沒發起反擊,說到底他所求不過是爭取時間,殺是殺不完的。
“留下幾個觀察哨,其餘人後撤到第二條防線,深挖掩體,防止炮擊。”確定進攻停止後,鐘養也選擇退一百米。
…………
四月九日,湘粵邊界,一支疲憊的隊伍正在山林之中休整。
赫然是鐘養一行人。
借助掩體層層阻擊青兵一天後,又損失了十幾個人的鐘養在淩晨四點撤離了陣地。
本來想進山後回到根據地,但是巡防營又追了出來,緊緊咬住了鐘養,為了保護根據地,鐘養隻能帶著隊伍繼續向西北撤離。
“鐘隊長,應該甩掉他們了吧?”一身泥汙的黃克強癱坐在他身邊。
反應過來的總督府發揮了作用,幾個巡防營、綠營、勇營,對他們圍追堵截,經曆數次戰鬥,他們的子彈都快要打光了。
“暫時甩掉了,但是用不了多久他們就能追上來,你看這一路上,到處都是路人。”鐘養搖了搖頭。
他們現在處於非常不利的狀態,根本沒法完全拜托追兵。
今天憑借速度擺脫或者打個伏擊打殘一支追兵,明天又有一支不知道哪裡來的追兵。
“大家已經精疲力儘了,再這樣下去,恐怕不行。”黃克強沮喪的說道。
他可以接受失敗,但是這次,他打的是土匪的旗號,還被追成了這樣。
“我想過,我們距離湘粵邊界已經不遠,想比在湘的友軍已經聽過我們的事了,向湘求援,然後直插湘南,休整一段時間後,再打回來!”鐘養點了點頭,惡狠狠的說道。
太狼狽了,太憋屈了。
不是打不過,而是打完一支又來一支,耗都能把他們耗死。
加上沒有重武器,傷亡很大不說,威懾能力也不足,要是有炮,隨便開兩炮,綠營也就散了。
“好!早晚有一天,我們會打回來的…”黃克強看著東南方,那個方向是根據地。
湘屬於湖廣總督管轄,和兩廣總督不是一個係統,即便是科技發達時代,跨區執法也很麻煩,更彆提現在。
如果鐘養他們進了湘管地界,遭遇會比現在好的多。
…………
“能不能幫一把,另外,我們的想法也許出了一些問題,這麼大動靜,整個兩廣依舊古井無波,青帝國的命,還沒到結束的時候。”劉一鳴抽著煙,看著薑旺。
“在湘人員已經詢問過總部,並且也派人到邊界,隻需要兩廣人員抵達,他們就會聯係上。”薑旺點頭道。
“我們已經證實,老妖婆已經不能動彈,大阿哥被放在宮裡養著,老妖婆還是會收買人心,大部分漢族士大夫階層心裡還存有僥幸心理。”
劉一鳴微微搖了搖頭,目前這種情況,儒家最後的希望就是青帝國,任何形式的改朝換代,都可能涉及到儒家的根本利益——教育權。
所以,即便是朝廷想進行革新,都要先經過士大夫階層的同意,不然根本無法推行。
這股最強大的力量,再後來完全對青帝國的革新失望後,選擇了支持變革,後來果實被北方竊取也是他們選擇力量更大的袁大頭。
後來士大夫進化而來的江浙集團支持常校長,也是常校長能贏汪的關鍵——另一個是校長掌握軍權。
“陛下,參謀部電報,四月二十日,阿拉伯號、夏威夷號的交付儀式將在馬辰海軍基地舉行。”王秘書敲了敲門。
“知道了,我和皇後會出席儀式,邀請各國大使參加。”劉一鳴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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