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棠進了正堂,果然見裡麵坐著的人都陰沉著臉。
林婉棠行禮之後,問:“這是怎麼了?”
楊氏病歪歪地靠在椅背上,說:“學諭剛剛來過,取消了二郎參加科舉的資格。”
林婉棠假意打抱不平:“這又是為何?”
薛承宗歎了口氣:“還不是因為詩會之事。他們認定景和之前是找了人代筆。”
林婉棠詫異地問:“如今科舉又不考詩詞,二弟縱然詩詞功夫退步了,也沒理由取消科舉資格啊!”
薛承宗羞慚地彆過去臉:“他們說景和品行不端,還說科舉是為國選士,須得選取德才兼備之人,不能用景和這樣的。”
薛景和哭喪著臉,嘟囔道:“我在島上苦讀了那麼多天,都白費了。”
眾人都生氣地朝薛景和看了過來,薛景和看出眾人目光中的嫌棄,縮縮脖子,不再說話。
林婉棠也沉了臉,悶悶地坐到一旁。
楊氏嗓子沙啞地說:“將你們喚來,是想著商量商量景和的事。科舉是不成了,青葵書院也沒必要去考了。如今隻能想辦法給景和捐一個蔭封官了。”
薛景睿理了理袖子,站起身,說:“這些事情父親做主吧,兒子累了,先告辭了。”
薛承宗忙喚住了薛景睿。
薛景睿回頭,冷峻地問:“何事?”
薛承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思量了片刻,硬著頭皮說:“景睿啊,你在聖上麵前說話有分量一些。要不,你去求求皇上,讓皇上賞你二弟一個差事?”
薛景睿不假思索地說:“不行。”
楊氏急得站了起來:“大郎,你們畢竟是親兄弟,你總不會眼睜睜看著你二弟混吃等死,你就拉他一把吧。”
薛景睿瞥了楊氏一眼,說:“他自己立不起來,誰拉他都沒有。”
楊氏被噎住了,坐回椅子上,默默地抹眼淚。
薛承宗哼了一聲:“你彆找借口,你就是不想管。你要是不管,我明天就進宮去求淑妃。”
薛景睿的臉色更冷了幾分,說:“淑妃有孕,父親若拿這些事去煩擾淑妃,就不要怪兒子不孝順。”
薛承宗:“……”
薛承宗看向林婉棠:“老大媳婦啊,親家公執掌著吏部,不知道有沒有什麼合適的空缺……”
薛景睿冷冷說:“不許去煩擾嶽父。”
薛承宗:“……”
林婉棠歉疚地笑著:“父親,若是旁的事,倒還好說。隻是,上回,二弟與南宮弟妹在我們府上做出那等事情……兒媳實在沒有臉麵回去求父親。”
薛景和的臉一下子紅得跟猴屁股一樣。
南宮曼幽怨地瞪了林婉棠一眼。
正堂內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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