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俊遠點了點頭,神情沮喪地告彆了呂伴琴。
楊俊遠沒要到銀子,不敢回家,在街上溜達了半天,找個鋪子買了兩個燒餅吃了吃,然後,就直奔鎮平侯府而去。
楊俊遠想,他妹妹到底跟薛承宗過了這麼多年,還為薛承宗生下了一個兒子,他要從薛承宗身上敲些銀子。
他在鎮平侯府門口旁邊找了個背人的地方,等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他看到薛承宗病懨懨地走了出來。
楊俊遠探出頭去,朝薛承宗招了招手。
薛承宗遲疑了片刻,走到楊俊遠旁邊,冷著臉問:“什麼事?”
楊俊遠冷哼一聲:“你要將薛景和驅除出族?虎毒尚且不食子,你這是要將他逼上絕路啊!”
薛承宗淡淡地說:“你不知道我們家的事情,就不要瞎摻和了。”
楊俊遠生氣地問:“我怎麼是瞎摻和呢?景和是我的親外甥,我有權力過問他的事情!”
薛承宗緊皺眉頭:“那你知道景和做了什麼事情嗎?!你就敢在這裡責問我?!”
楊俊遠不服氣:“你倒是說來聽聽!”
薛承宗想說,話到嘴邊又住口了,事情涉及他的前兒媳,最主要的是涉及到了五皇子,絕對不能隨便告訴楊俊遠。
於是,薛承宗說:“家醜不能外揚,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你隻需要知道,景和是我的兒子,若不是他做的事情實在出格,我絕對不會忍心將他驅除出族。”
楊俊遠越發生氣:“我是景和的娘舅,我不護著他誰護著他?!他是侯府嫡子,身上卻隻有二兩銀子,說出去你們鎮平侯府不嫌丟人嗎?!我妹妹被休了,你就這樣待他的兒子?!”
薛承宗拂了拂袖子,忍不住嘲諷道:“我都說了是家醜,無可奉告,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怎麼回事?!你們楊家自己滿屁股屎,你還有空來操心我們家的事?!”
楊俊遠壓低聲音,湊近薛承宗,睜大眼睛威脅道:“你不想讓我管?那也行,你給我五百兩銀子,我就當不知道這件事。”
薛承宗被氣得笑了起來:“你妹妹都已經被休了,你還想著從我們侯府要銀子呢?!”
楊俊遠生氣地問:“你到底給銀子不給?”
薛承宗斬釘截鐵地回答:“不給!”
楊俊遠猛地揪住薛承宗的衣領,揮起拳頭就朝薛承宗臉上捶了一拳。
薛承宗頓時鼻血直流!
薛承宗心中氣惱,咆哮一聲,開始與楊俊遠扭打在一起。
原本薛承宗和楊俊遠在一旁說話,侯府的小廝們不敢靠得太近。
可是,此時,小廝們見自家老爺被人打了,都嚇了一跳,趕緊上前去,七手八腳將薛承宗和楊俊遠拉開了。
此時,薛景睿從侯府走了出來,他要去兵部辦些事情。
他暼見薛承宗鼻青眼腫,滿臉是血,走上前來。
機靈的小廝告訴了薛景睿剛才發生的事情。
薛景睿冷冷地看向楊俊遠:“你居然敢在侯府外麵毆打一位侯爺?!你以下犯上,當街行凶,意欲何為?!”
楊俊遠沒想到剛好在這個時候碰見薛景睿,心裡頭害怕極了,腿都在發顫。
楊俊遠賠著笑臉說:“薛將軍,我與你父親之間有些誤會……”
薛承宗見自己大兒子來了,腰杆頓時直了起來,氣惱地嚷嚷道:“他要我給他五百兩銀子!他說我若是給了他五百兩,他就不管咱們家的事了。他本來也沒有資格摻和!”
薛景睿目光冰冷地看向楊俊遠:“原來你是在勒索。”
楊俊遠連連擺手:“我不是,我沒有,我……這純粹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