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太醫發愁的時候就會揪胡子。
林婉棠驚訝:“將軍昨夜喝酒了?”
珍珠點頭:“可不是嘛!夜裡將軍回來,到咱們院轉了一圈,不知為何沒有進留宿,而是去了書房。”
林婉棠突然覺得哪裡不對。
薛景睿是一個自律的人,他知道輕重,怎麼會這麼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玲瓏的臉色陰沉了幾分,她咬住嘴唇,糾結了片刻,笑著說:“珍珠,你去給安姑娘送她要的繡花樣子吧。”
珍珠接過繡花樣子,回頭對林婉棠說:“少奶奶,等泰來回來了,您可真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將軍心緒不好想喝酒,泰來就是摟著將軍的腿,也得攔住將軍啊!文死諫,武死戰,他怎麼一點死諫的氣節都沒有……”
玲瓏被珍珠念叨得頭疼,起身一邊笑一邊將珍珠推了出去:“好啦,好啦,你彆跟著戲文學兩個詞就使勁拽了。快忙去吧,彆讓安姑娘等急了。”
珍珠這才匆忙離開了。
玲瓏關上屋門,坐到林婉棠跟前,輕輕喚道:“少奶奶。”
林婉棠回過神,問:“怎麼了?”
玲瓏心一橫,低聲說:“少奶奶,昨夜您似乎做了噩夢。您哭著說了不少夢話。”
林婉棠急忙問:“我說什麼了?”
玲瓏遲疑一下,回答道:“少奶奶在夢裡喚婁公子的名字,還哭著說……說您在等他,後來……後來您問他為什麼還不來……”
林婉棠的腦子翁一下,像是蜜蜂炸了窩。
在她夢裡的那種場景,她為婁星辰哭,等著婁星辰的魂魄一起上黃泉路,是正常的反應。
誰看到那樣慘烈的場麵能無動於衷呢?
可是,夢外的人聽她的那些囈語,可就是不一樣的感覺了。
林婉棠問:“玲瓏,你聽了那些夢話,是怎麼想的?”
玲瓏眼神躲閃,低頭不語。
林婉棠拉著玲瓏的手,言辭懇切:“好玲瓏,你給我說實話,你聽了之後會怎麼想?”
玲瓏都快哭出來了:“少奶奶,這件事奴婢不會跟旁人提起。”
林婉棠正色道:“你回答我的問題。”
玲瓏這才說:“奴婢當時想的是……少奶奶不知何時對婁公子……有了情意。
林婉棠苦笑一聲,果然,換成是她聽見這樣的夢話,也會這樣想。
珍珠說昨夜薛景睿曾經來過臥房這邊,莫非……莫非他在窗外聽到了什麼?
林婉棠問玲瓏:“昨夜,你有沒有聽到將軍的動靜?”
玲瓏回想了一下:“奴婢被少奶奶的夢話吵醒的時候,曾經聽見外麵有些動靜。奴婢出去看了看,發覺動靜應該是風吹竹林發出來的,沒有看見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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